“这下惨了,我们逃不掉了!”凯瑟琳转过头看了一眼后方,慌张到声音失真。
“闭嘴,有人背还哔哔啥,死就死,怕什么!”雅克夫脸色铁青,情绪也有点焦躁。
“放心吧,跟着我一定能逃出生天,这都是小场面!想当初,我被一个装甲师追过,还不是好好的活着。”陆飞安慰了他们两句,脚下速度愈发快了。
两分钟后,三人趴在了一个山丘上。
十来米高的山丘上郁郁葱葱,是一片松树林。
陆飞举着红外线望远镜观察着,脸色一松“还好,他们并没有看到我们的身影,应该是派人进来搜查的,看来有熟悉雷区的党卫队士兵带队。”
说着话把望远镜递给了雅克夫。
“哇,有夜视功能,红外线吗?啧啧,哎哎,不对啊,党卫队并没有贸然进入草地,他们在看地上的脚印。”
“是吗?糟糕!看来初春的泥地已经松软,我们留下了脚印。”陆飞放下hk,眉头紧皱,大脑急速运转。
“跑吧,您认得出地雷位置,我们穿过雷区再说。”凯瑟琳想起恐怖的集中营,不自觉的浑身发抖,急切的催促道。
雅克夫难得和凯瑟琳意见一致,频频点头。脸上也是青白一片。
“你们说,我们搞出这么大动静,党卫队是不是急眼了?这么丢人的事儿,他们一定不会通知周边的军队和警察,想靠自己的力量抓捕或击毙我们。”
陆飞答非所问,抬枪看了眼还在公路边缘慢慢往雷区走的党卫队士兵。
“是吧,问这个干啥?赶紧走啊。”
“车长,您的意思是抓捕我们的党卫队人数有限?”
“嗯,雅克夫你不愧是个连长,有点军事头脑。”
“那又怎样?他们已经进雷区了,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士兵。”凯瑟琳抢过雅克夫的望远镜,看了几眼焦躁道。
“你们在作战方面都是学渣,不能理解强者的思维模式,我要全歼了他们!”
“啊,可我射击水平不行。”凯瑟琳嘴张的老大,人家是美女间谍,动不动就开枪横扫,实在是不符合人设和stle。
“没算上你,我和雅克夫就够了!这种雷区地形,实在是杀人团灭的好地方!”
“怎么说,您给我们上上课。”雅克夫适时地捧人道。
“追兵只能沿着我们脚印走,我在暗敌在明,两侧又是雷区,这不是现成的靶子吗?
再说,他们都是留守的二线步兵,枪法也不行,嘿嘿,欺负弱小我最喜欢了。”
“有道理!什么时候下手?”
“等他们靠近些,离我们百米左右,就好下手了!”
“可党卫军也有二三十人呢,一起开火你也抬不起头,打不过啊。”凯瑟琳苦着脸,还是觉得陆飞胆子太大了。
“嘿嘿,我的自动步枪射速不比机枪低,还有夜视功能,这都打不过我还能来救你们?
听我的,凯瑟琳,把p给雅克夫,你在山丘下趴好;雅克夫,听我命令,等会你朝党卫军人群里乱射就行,打光子弹就趴下。”
“好!终于有机会报仇了!”雅克夫从凯瑟琳手上接过了p,拉动枪栓就要开干。
“急什么!让党卫队再走几步,听我命令!”
陆飞看了看山丘周围地雷的分布,小心的移出去十几步,站在了粗壮的松树后,抬枪瞄准了党卫军队列的斜后方。
而草地上党卫军打头的两个士兵,打着手电,照着地上三人经过时留下的脚印,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大队人马成一纵列,稀稀拉拉排出去二十米远。
月光下,党卫队一干大兵越来越近。
雅克夫呼吸变的粗重,手心不停冒汗;凯瑟琳在胸口划着十字,祈祷今天能逃出生天。
陆飞则在做选择题,决定先打哪一个。
选择困难症患者的痛苦日常。
三四分钟后,党卫队的追兵队伍终于挪动到了山丘下百米内。
“打!哒哒哒,咻咻咻!”
一条子弹火线朝党卫军谨小慎微的排头几人射去,当场就打倒了两人,火线从上往下斜着继续往前扫射!
而陆飞则从旁斜着朝党卫队队尾开枪,悄无声息的击毙了四五人。
“咔咔!”陆飞秒换弹夹,枪口开始向中部党卫队士兵下手。
“有埋伏!反击,呃。”
带队的党卫军上尉话音未落,就因动作太大,被陆飞一枪爆头!
血腥的战斗变成了屠杀,这可吓坏了这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队列当场崩坏,剩下十七八个党卫队士兵慌张大喊着朝两侧跑。
浑然忘了这是雷区!
人群四散,忽然到处爆出了火光,不停飞起了人类的身体和四肢!
“轰轰轰!”剧烈的爆炸声滞后半秒响了起来。
咻咻咻的暗哑枪声并没有因为地雷的爆炸而停止,陆飞极为快速的一枪枪点杀收割着人头,而雅克夫的子弹已打完了。
几十秒后,满是尸体和残肢的修罗杀场里只剩下两人,他们沿着来路拼命往回跑。
一路哭爹喊娘,吓的质壁分离。
“咻咻!”大嗓门士兵血雾飞起,子弹从前额穿出。
“咻咻!”最后一个党卫军离公路只有几米了,被陆飞一个点射,打翻在地。
这个可怜的新兵年龄不过十岁,口里吐着鲜血喊着妈妈往外爬,只是爬不出几步就再也无力挪动,头一歪,死了。
陆飞见大局已定,从树后走了出来。
“雅克夫,跟我去补枪!凯瑟琳也跟上,我们要换个方向跑了。”
“是!车长太厉害了,两分钟就把这些法西嘶强盗杀个精光!”雅克夫兴奋的站了起来,扔了p,拔出了背后a。
“日常操作,不用惊讶,淡定!”
“唉,为什么这么厉害的男人不是我们腐国人。”凯瑟琳喟叹了一句,起身跟上了已下山的两人。
陆飞猫腰在前,举枪对着血腥的战场,还不时开枪将爬动和惨叫的德军补枪。
雅克夫跟在他身后,兴奋的手都在抖。
很快两人跨过一具具尸体,雅克夫在陆飞鼓励下,对还能动的党卫军士兵开枪。凯瑟琳也捡了一把p,摸了两个弹匣。
雅克夫自然也换上了冲锋枪,甚至找到了死去军官身上的一把鲁格。
“快,换衣服!换上党卫队的军服,我们穿囚服跑路太low了。再搜一下身,我们需要钱,需要马克。”
“穿党卫军军服不是更显眼吗!”
“开他们的车就不显眼了,快点,我们开摩托车走!”
“等会,我在掏口袋找钱呢,都给你,雅克夫,你来保管。呦,好多纸币上有血!”
“好吧,车长下手是狠了点,这个家伙至少中了七八枪。”雅克夫嫌弃的在尸体身上擦了擦满手的血。
三人快速找到身形相仿的尸体,脱衣服换军服,两分钟后三人朝公路跑去。
公路上停靠的军车和摩托车并没有人看守,看守集中营的党卫队都是缺乏战斗经验的菜鸟,完全没想到会被敌人抢夺车辆。
陆飞戴上防风镜,将背包放在三边轮侧边坐着的凯瑟琳身上,让雅克夫坐他身后。
“兄弟姐妹们,准备好,我们要走喽!”
“哇,我敢说我们是史上最嚣张的越狱犯!”
“嗯,这不是越狱,这简直就是来消灭党卫队的。”
“逃出去再说,我预计几分钟后集中营剩下的党卫队会找过来,然后就会电话通知上面他们搞不定了,最多半小时后,全柏林的德人都会疯狂的找我们。”
陆飞不等他们说话,启动边三轮摩托,在呜呜呜的风声中扬长而去!
留下残暴血腥的一地尸首,让随后赶来破案的盖世太保和党卫队头头脑脑暴跳如雷,也心惊胆战不已,他们武断的认为,有大量特种作战部队进入了柏林。
十五分钟后,边三轮已经开出了近公里。
呼呼的风声中,边三轮越开越快,笔直朝南行驶。
“车长!我们正在往柏林开,不要紧吗?”雅克夫在后大叫。
“我知道!放心吧!”陆飞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双眼一直巡视着公路两侧。
很快他发现右前方的田园深处有幢别墅,点点灯光还亮着。
“我们去那儿!”陆飞看清右侧荒野中有条土路,毫不犹豫的拐了过去。
在边三轮微弱的头灯照耀下,拐进入了乡间小路。
几分钟后,边三轮堂而皇之的开进乡间别墅前大片空地上。
空地上停着一辆民用的小型货车,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农具和杂物。
三人下了车,陆飞接过了凯瑟琳手中的p,往别墅门口走去。
“我们现在是党卫队的士兵,不要心虚。”
“可我们一个是亚洲面孔,一个是女人,不心虚好像也会被认出来。”雅克夫苦笑着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我只是让你们别慌,从别墅里看外面黑漆麻乌的,谁看的清楚。”陆飞耸耸肩一点都不担心。
“别墅里有人啊,出来就看见了啊。”
“笨女人,我手上有枪!我们是强盗!”
“啊,我还没抢劫过,业务不熟啊。还好有你,一看你就是经常干这些事儿的。”
“滚,我也没抢过平头老百姓,雅克夫,你来吧。你长的就像抢银行的。”
“弗拉基米尔同志!怎么说我也是领袖的儿子,如果抢老百姓这种事情传出去,我父亲的脸往哪儿搁?”
“靠,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可我一张华夏面孔,又不是小日本这种变态,抢劫好没有说服力哦。凯瑟琳,还是你来,腐国人抢劫犯做惯了。”
“那都是男人们抢的!”
“维多利亚女王是男的啊?就是签署海盗令的那个!”
“好吧,你说的对。”
三人正在胡扯,别墅门被推开了,依稀的室内灯光映射下,一个光头彪形大汉举着一支古董霰弹枪走了出来。
看到三人党卫军的穿戴,放下了枪。
很快他就看清了凯瑟琳窈窕的身材和瘦削的女人面庞。
不等他举枪,陆飞和雅克夫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他。
“别,别开枪,我和妈妈生活在这里,我是个普通老百姓而已。”
壮汉扔了枪,噗通一声就给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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