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长的太漂亮了,身材又好,她害怕李云兴喜欢上她,所以心中正惶恐着,可李云兴则上前牵住了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即便他没有回头,可游芊芊还是感觉内心像是被一旁暖流给包围住,很是满足。
就听李云兴开口问道。
“姑娘这般说,莫非是这赌坊的东道主?还未曾请教姑娘姓名。”
女子捂嘴呵呵笑了一声。
“我们这儿来往的都是三教九流的客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文雅温润的公子哥,说的话也甚是讨喜,我叫红娘,你们直接叫我红娘就可以。”
李云兴点了点头,想起那日在破庙中,一个乞丐曾说赌坊的红娘丈夫病重,赌坊经营不善,已然入不敷出,红娘连买药的钱都拿不出来,还打算驱散赌坊内的打手。
但前些日子却突然进了一大笔钱,红娘特意请了些杂人进后院收拾,他躲在暗处,曾听到那些杂人议论,说这院子的主人不知要做什么,竟在自家后院用铁铸了一间牢房。
另一个乞丐曾说,半月前他宿在大街上,就着夜色看着有一辆马车出城,不久之后又回来,直奔赌坊方向而去。
要知道在他们这个小县内,天色暗了下来,大家基本便没什么活动,尤其是能驱使马车出城的人本就少,而且不过一个时辰便有来有回,更是奇怪,所以他就记住了。
最后一个乞丐说起七八天前左右,他一日路过赌坊后院,从听到里面传来嘶哑的喊声,他刚想凑近细听,便被那些打手们给赶走,所以就不敢听了。
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就将线索引到了这里,李云兴自然也要来走一趟。
他们随着红娘来到二楼一处包厢内,红娘亲自给面前的三人倒茶,看着面前的三人,已然看出李云兴应当是主,江山是仆,至于那个女子,应当不是妻子,但却是与李云兴有些关系。
她捂嘴笑了笑,自是风情万种,李云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等美人,与故意表现出端庄威严的柳如絮不同,这才是真正的风韵犹存。
“三位客人应当是路过这里,不过我们这地处偏僻,所以很少来客人,如今见到几位客人,我心中甚是欢喜,不知你们是要去往何处?”
李云兴闻了闻杯中的茶水,虽不是什么好茶,但就这个小小县城来说,应当也算是拿的出手了。
“我叫云兴,这位是江山,这是芊芊,我们本是要去荆州做米粮生意,谁知走到半路上听闻荆州闹起反贼,像我等这种米粮商人,最是恐惧反贼流匪,所以便停在路上,见这附近有县城,想来此逛一逛,本人想进赌坊内散散心,我家这仆人甚是耿直,见到有人出老千看不过去,差一点冲撞了姑娘。”
红娘笑了笑,给一旁人一个眼神,那人立刻退了出去。
李云兴说的有理有据,荆州之前发生水患,虽然朝廷发了救济粮,可荆州仍旧粮草不足,各地的米粮商人都想去那做生意,李云兴此行并不突兀,而且她也听说清风寨开始骚扰周边百姓,只不过这小县城内消息匮乏,所以她并不知道清风寨已经被铲平的事。
“几位误会了,我这是正经赌坊,怎么会出老千呢,看几位还有怀疑我叫人搬张楼下的桌子上来,你们只要见了,就知道了。”
说话间,他身旁的那个打手已经到楼下,搬了一张桌子上来,将桌子翻过去,见桌下确实有个小凸起,但那不过是一个放置各种杂物的匣子,平时放一些备用骰子之类的,并不是什么机关。
李云兴扫了一眼,顿时满脸抱歉。
“原来是这样,看来的确是我们误会了,都怪我这仆人性子急躁,什么都没了解就乱说,差一点毁了姑娘赌坊的清誉,这本是我们的错,等我们下楼之后,自会向赌坊内的人澄清此事。”
红娘没想到李云兴这么好说话,甚至不用他说,便主动提起要跟其他人澄清,她之前虽然将几人叫了上来,但楼下很多客人都听见他们说赌坊出老千的事,难免心有疑虑,有他们下去澄清自是最好。
红娘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只要澄清误会就好,几位远道而来,来者皆是客,见面就是缘,我倒是很荣幸认识几位,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日就当多认识个朋友,不知我能否有幸与几位结识一番。”
李云兴点了点头,笑着说自然可以。
他让红娘领着江山出去澄清此事,他和游芊芊留在包厢内,游芊芊没想那么多,悄悄凑近李云兴的耳朵。
“你说真的是江山误会了吗?他们并没有出老千?”
李云兴笑了笑,若是真误会,当时他就会让江山将桌子翻过去,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见桌子底下是个普通的匣子,可他们不敢,就说明他们心中有鬼,只不过如今不是与他们闹翻的时候。
一看到李云兴的表情,游芊芊就知道了,她暗自琢磨了一下,这赌坊就是赌钱的地方,先不说这人赌运如何,便说连这里都在出老千,他们想叫谁输谁就会输,难怪都说这里是能让人倾家荡产之处。
她决定了,日后一定要听哥哥们的话,这种地方绝对不能去,赌坊的人都是骗子。
就在她腹诽之际,红娘已经带着江山回来了,看她笑意盈盈的表情,应当是江山已经完全按照她的意思说出澄清的话。
“多谢这位小兄弟肯帮忙澄清,也多谢云兄弟大义,今日我认识了三位,很是高兴,不知几位能否赏脸,中午我请几位去聚星楼用膳,就当是感谢这位江小兄弟帮我澄清之恩。”
明明是他们先说赌坊出老千,她却说谢他们澄清之恩,这位叫红娘的女子能以女子的身份开赌坊,容纳三教九流之人,果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