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大济的病根
冲锋的霸王龙被击倒,这个过程中又撞倒旁边的队友。
更有倒霉的奔鸟龙骑,直接被那庞大的身躯压死在了身下。
而更多受赡霸王龙,完全不听御龙骑士的指挥,开始往左右四处逃窜。
余下的不到10头的霸王龙和后方的奔鸟龙骑,也因此放缓了冲击的速度。
这无疑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给了太宁军兵卒打了一针强心剂。
于是乎,当朝军只剩不到一半的霸王龙骑,逼近到太宁军炮兵高台50步时。
一颗颗手雷向这些史前怪兽丢了过去!
“轰!轰!轰!”随着密集的手雷爆炸,有的霸王龙倒下。
而更多浑身鲜血淋漓的霸王龙,开始了本能得疯狂逃窜。
有一头受赡霸王龙,发疯了一样往一个太宁军的炮台冲去。
然而此刻高台上的炮兵,刚刚完成装填。
慌忙之中瞄准,“轰”的一声,一炮散弹打出去。
瞬间那头发疯的霸王龙,被打成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巨大的惯性,带着一团血肉混杂的躯体,如同山崩塌般豁然之间倒下。
而那溅起的血肉,直接糊在了高台上炮兵脸上,定格了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由于前方充当利刃的霸王龙重骑,纷纷的倒下。
于是后面更多的奔鸟龙骑,开始收住了脚步,立马弯弓搭箭。
然而此刻信心大振的太宁军兵卒,显然不会给这些早已见惯了奔鸟龙骑,什么好脸色。
于是近处的手雷招呼,远处的燧发枪、散弹炮也开始了密集的攻击。
片刻之后,这些奔鸟龙骑也开始了四处逃窜。
如果中间的阵地,是由霸王龙骑带领发起的冲击,结果是功亏一篑话。
而左右两边奔鸟龙骑带领的普通骑兵,则是一触即溃。
那些普通的骑兵在发起冲击后,往往是对面的散弹一响,就开始逃窜。
顷刻后,从朝军龙骑阴影下摆脱的太宁军官兵,
看到附近的朝军骑兵纷纷退去,于是再次开始发起了反击。
成群结队的黄营兵卒,在伍长、什长的召唤下,
在紫营教习的催催下,开始往朝军的阵地压近。
“杀青狗,灭黄虫!杀青狗,灭黄虫!”
在紫营教习的带领下,太宁军的兵卒喊起了口号。
黄营兵卒先是三三两两的举着刀枪硬着头皮往前走,
但见到朝军的步骑都在逃窜,慢慢地太宁军有胆大的兵卒,就从走变成了跑。
看到附近的队友比自己快,旁边的太宁军兵卒开始加速跑了起来。
而这一跑,却被朝军当成了冲锋。
于是乎那些朝军的步骑开始了疯狂的逃窜,甚至为了夺路互相踩踏在了一起。
就这样不少的朝军被太宁军追上,然后被斩杀屠戮。
冷兵器为主的战场,一方开始溃败时,往往才是性命被收割的开始。
大量的朝军兵卒被追上,然后瞬间被屠杀倒地。
朝军彻底大溃败,太宁军的兵卒一口气把朝军追到了三里外。
蕲州城楼上的东王朱昌海,望着远处的朝军如潮水般的撤退,
命令身边的侯雨峰开始出城追击。
就这样半晌过后,蕲州城门大开,侯雨峰带领着1万的紫营精锐也冲了出去。
这些紫营的精锐虽然是步骑混杂,但都是轻装上阵。
而刚才在城墙上的观摩,让官兵都信心大振。
两炷香不到的时间,侯雨峰带领的紫营精锐就追上了朝军,双方混战在了一起。
眼见太宁军的追兵赶到,黄荣留下2万步骑断后。
而他自己则带着剩余的败军主力加速撤离。
这样就很快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更何况太宁军士气正盛。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负责断后的朝军损失殆尽。
太宁军追着朝军的屁股,一口气追了100多里。
就这样黄荣带领出征的8万禁军主力,一路丢盔卸甲的逃回到了浔州,只剩下了3万。
这一仗在双方人数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太宁军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这场胜利有太宁军兵卒,光脚板的不怕穿鞋的,敢于拼命的原因。
更有朝军武备松弛,烂泥扶不上墙的缘故。
禁军是朝军的精锐,然而多年的声色犬马,日日花酒地下来,早也已经是弓软马散。
平时在皇城根上看着唬人还行;真正上了真刀真枪的战场,马上就原形毕露。
这场胜利更有太宁军从上到下善于总结归纳,同时上传下达执行的不错。
无论是火枪兵的蒙眼装填,还是挖战壕,筑高台都是太宁军底层官兵的建议。
这些可行性的建议很快被太宁军高层采纳,并在实战中起到了奇效。
所谓的士气是靠一场场胜利打出来的,屡战屡败的朝军自然是士气堪忧。
而技战术上,‘上传下达,从善如流’也不是建军几百年,僵化不堪的朝军能所比拟的。
士气、技战术这些软性的东西先不谈。
就连太宁军制胜的法宝――火器,这样的物件朝军都学不来。
不是没有枪炮的缴获,也不是缺乏原料和工匠。
然而第一道关就卡在了面子上。
虽然是屡战屡败,但朝军上上下下朝臣官兵,对太宁军都没正眼瞧过。
通山和谈,朝廷的主使吏部侍郎萧文,回去把所见所闻如实禀报了一番。
结果被满朝文臣武将嘲笑,他是被太宁军的障眼法吓破哩。
而对于众饶质疑,副使秦冠林却不置可否。
这却被当成了他为萧文留面子,不愿意揭穿。
于是乎萧文被贬了个闲职。
而秦冠林却被当成了“知贼,擅战之人”,得到了重用;成了兵部专职负责剿纺左侍郎。
如此以来,大济的朝堂是豆腐拌腐乳,越拌(扮)越糊涂。
哪个世界从来都不缺聪明人,更有聪明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都如同秦冠林一样,有着自己的算盘。
算盘的背后,就是个饶利益的得失。
塌下来,又与我何干?
表面的权利地位,背后的金钱和利益;永远才是主导事情走向的真正动力。
仿制太宁军的枪炮,势必要打破过往几百年沉淀下来,精确到每两硝石,铅、铁的利益分配模式。
这中间谁多拿两钱,谁少收五毫。
自然不是三两个工匠和掌柜的,能决定的“三瓜两枣的生意”。
毕竟一年半载累计下来,可是成千上万的金币。
所以与其搞新东西,重新分配利益打的头破血流,争得你死我活。
还不如维持不变,大家一团和气。
当每个人都只关注自己的利益时,大厦倾倒只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