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来一套。”最先问的那个男的立刻走上前来。
“那个上下铺的床给我不定套。”
还有那个桌椅套餐给我来一套。”
“我全都要一套,这么便宜打来一套布置婚房都够了。”前面的人都向前拥挤过去,订单下的很快。木料行的人也都围在了外面,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恨的不行。
这样一来,他们的生意全都被冲击到了。
可是这是恒远集团的铺子,开业的时候可是见过赵家站在了前面。
只怕赵家与这恒远集团有什么关联。
大家不敢乱动,只能眼神隐晦,互相交流之后,快步地向何家奔去。
前面倒出来一些地方,后面的人就显眼起来。
李文才看着前面的人,摸了摸衣袖。衣袖内袋里也不过二两的散碎银子。
这三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也是昂贵的,负担不起的。
他明年要下场,手里的这点银子不知道够不够用。
家里弟弟妹妹都等着吃饭,更是不能随便的挥霍。
可是家里的床只有三条腿了,再不买,也没办法住下去了。
一时间李文才顿觉难堪起来。
“怎么,银钱不够么?要不我这还有点,你先拿去?”周大齐说着把手里的银子递了过去。
银子上面还有一层的油,是周大齐去帮着屠户杀猪时一点点攒的银子。
很零碎,有的放在称上只怕都称不出重量。
可是他也没有能力去融银子,融银子也是需要钱的。
而且出来的质量,也是不敢恭维。
李文才扯了扯自己满是补丁的衣服,摇了摇头。
“不了,回去我把床板子拆卸下来,铺在地上就是了,明年考试,也不过是一个床板子罢了,只当是提前适应了。这钱,你还是留着娶媳妇吧!”李文才推开周大齐的手,向回走去。
“可是,冬天要到了,你睡木板再生病了呢?还是拿去吧!”周大齐追了上去,李文才却躲避开来。
“你也该娶媳妇了,这些还是攒着吧!”
“他日等我高中,还要给你儿子取名字呢!”李文才与周大齐是邻居,曾开玩笑说李文才高中后给他儿子取个名字,到时让自己的儿子也沾沾喜气。
“这人是个秀才?”韩少青站在一旁听了有一会儿了,这两人的对话全都听了进去。
“是的,此人在书店中曾遇见过,他给书店抄书挣钱,文笔不错。”赵子学站在一旁回道。
他在徽州已经一月有余,一直专心的读书,今天出来见老板,没想到正赶上新店开业,就一同来了。
“此人人品如何?”
“家中父母双全,还有一弟一妹。平日里很少参加我们学子的活动,听说除了看书就是抄书。”赵子学他们学子都是有活动的,并不是死读书。
不只是学子间的交流,还有学院之间也会有活动。
最多的是诗会,还有什么骑射、书画、游湖、品鉴等比赛。
这些东西虽然考试时不一定能用上,可是在这些交流里,大家总会有不同的心得。
而且有人随意的吟诗作对,有人却是为了钻营,想要留下墨宝一鸣惊人。
当然,赵子学他们也是参加的。
韩少青也提倡大家要多出来走动,不能死读书,或是读死书的。
在给大家的助学基金里面,也是有这一块的费用,对于此项绝不吝啬。
而赵子学更是有着单独的工资。
他是助学基金会的会长,平时也会帮着韩少青看着这些人的。
“可行?”韩少青在徽州城还没有资助任何人,也没有四下打探过。
“嗯,这个人可以试一试。”赵子学说完便向韩少青拜别,向北侧胡同走去。
“等一下!”韩少青拿着一个牌子扔给了赵子学。
“拿着,要是可以,就免费送他个床。”
......
“这个该死的泥腿子,居然敢这样对我!”何大掌柜的没有想到,他们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的疯狂起来。
“官家怎么说的。”
“官家那边给了话,说是做了备案,不过,这事暂时不能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人保了。”何大掌柜的一把推倒前面的桌子,气得直拍巴掌。
“好,很好,看来,这事不请老爷出面,还不行了。”原本只是自己拿着老爷的信物去办的事,以为手拿把掐的事情,没想到这赵家真的为了个泥腿子出了头。
赵家,他们那个木材行可是那么多年都被他打压着,也没见着有人出了头。
难不成这买卖他们也上了心。
越是如此,何大掌柜的,越是想把这瓷砖和青砖的买卖拿下来。
这事可不是一般的事,要是真的弄好了。
说不定,他能直接成为何家的大管事呢。
一想到以后成为何家主人之下,仆人之上,那滋味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
“掌柜的,那咱们还要不要找人了。”跟班用手比画了一下。
遇到这种事,他们一般都是来暗的。
这次何大掌柜得吃了亏,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来个釜底抽薪,保证他们到时跪地求饶。
“先别轻举妄动,这事有赵家呢,一个不好,就怕与官家对上。”何大掌柜沉思一会,摆手作罢,随后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地向外走去。
“韩老板,你这招够狠的了,这个月的订购会,一下子就清了场,那些个木料商家全都没有去何家。哈哈哈,太爽快了,我还没有见过那何大掌柜的脸色那么难看呢!”赵掌柜的拍手大笑,这生意做到这份上,也是他的顶峰了,十几年第一次这样畅快。
“韩老弟,哥哥我托个大,叫你一声老弟,你这事做得漂亮,走,今天翠玉楼,我与你一醉方休!”赵掌柜的一把拉起韩少青就要向外走。
韩少青却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