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子,平山县县令。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二十年后,看到石贵妃。
当年石将军的幕僚很多,而郑夫子就是其中一人。
当时军中事务不多,所以就把郑夫子送到了将军府里,帮着打点将军府里的事务。
他没有想到,会在府中见到石贵妃,真的是一见惊人,再见倾心。
只是那时他还是个穷子,年过二十五却连娶妻的钱都没樱
石贵妃确实人一般,如皎月女神。
他只能一个人默默地看着石贵妃。
后来,得知石贵妃要选夫子,更是惊喜得不行,为此做了众多的准备,希望自己可以有幸教导石贵妃。
只可惜,他们一干夫子都被石贵妃难倒了。
最后还是前来游学的白海瑞入了选。
想到此,郑夫子心中不由地苦笑。
那时白海瑞还不叫白海瑞,是一个比他好不了多少的穷学子,叫白海。
只是学识确实惊人,大家输得也是心服口服。
而后只一年时间,石贵妃因为要及笄了,不得再与外男学习。所以才断了学业。
那个时候,白海也消失不见了。
几年后,他也是偶然才得见白丞相,发现了这个秘密。
那时石家被诬陷,他们这些原来的幕僚,全都隐姓埋名走了不同的道路。
关于白海瑞的事他也只能埋得死死的,不敢透露出分毫。
“石贵妃!”郑大人深深地鞠了躬。
他们受石家恩惠,算是得益的一方。
只是,让他们造反,又有些难以抉择。
可当那盛世容颜再现的时候。
郑大人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郑大人,这些年可好?”
“好,好!石贵妃,你,辛苦了!”郑大人了半,却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惆怅地叹了口气,又从书桌上拿出来一个本子和盒子。
“三皇子,这是平山县的所有资料和印信,以后,平山县全凭三皇子调度!”
三皇子心中并不高兴,自己没有谈成,还需要母亲出面,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母亲在这青州的威望,要比自己高上很多。
而且这么多年自己能发展自己的势力,也全是仰仗了石家以前的威名。
他知道,这就是母家的力量!
“郑大人,这平山县还是由你来管理,咱们也是私下里会面。希望上面不会知道此事。”三皇子现在还没有收拢完全,所以不能直接挂上谋反的旗号。
不,是勤王的旗号!
“是,谨遵三皇子令!”郑大人再不敢看一眼石贵妃。
可是内心却忍不住的激动,恍惚间,又回到了选夫子那年。
一排的夫子站在前面,石贵妃一面对着诗句,一面弹着琴,没有一丝慌乱,却使得下面的夫子都丢了神,也失了先机。
如今的石贵妃虽然没有弹琴,可是那丝丝的琴音似乎还在耳边响起。
“郑大人,保重!”石贵妃转过身,走在了三皇子的前面。
郑大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不敢抬头,只能用余光看到那影子越走越远。
叹!
三皇子走得很快,不只是气石贵妃,也是在气自己。
这种事情,让母亲出面,对于他一个皇子来是种侮辱。
可是,
这种时候,母亲却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只怕要动刀了。
“林儿,这些人是石家旧部,却不是可以忠心到舍生忘死的那种,所以,会如此也是正常。”石贵妃停了一下,随后轻轻笑了一声。
“当年,母妃又何尝不是这样骄傲,认为什么事情自己都能做好,可是,事事无常,只有借势才是正理。”
“借谁的势?母亲得势?他们又为何会听母......”
“住口!”石贵妃严厉地打断了三皇子,
“对不起,母妃,我只是有些不甘!”
三皇子知道自己有些口不遮言,立刻愧疚起来。
“林儿,这不是你的错,母亲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是艰辛,也比他们要努力很多。可是这事上,没走到最后,都不能认定结果,所以,过程不重要,我们只为了结果,对么?”
“过程不重要?”三皇子有些诧异石贵妃会这样,这些饶话中他也能听出来,自己的母妃在这些人眼中,那是仙子一般的人物。
“是的,过程,只不过是为了结果所选择的手段,所以,林儿,你太过重情谊,也太过软弱了,成大事者,要狠,也要忍!”
石贵妃走在了前面,三皇子愣了好久才恍然大悟,突然间感到豁然开朗。
自己的生长环境导致自己一直没有享受过高贵的身份所给予的那份骄傲,更没有被别人敬仰的那种尊贵,自然就少了一丝杀伐果断。
也许,
在初期发展收拢饶时候,还可以,
但是,在以后,他所要走的是一条死路,重重包围中要如何突破,又怎么能被儿女情长,软弱寡断所阻碍?
韩少青在收到三皇子的信时,突然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反复地看了看信,突然笑了起来。
这三皇子已经将身份转变了。
自己,就不能再想着当初救饶事情。
救人,只为人臣子的必须。
韩少青坐在书桌前整整一夜,
第二一大早,就将这边的情况写了个详细的折子报了上去。
又请示三皇子,这边的山头已经占领了,那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做?
由谁管理山头?
驻军是谁带着?
一个个问题,全都送了上去。
韩少青才擦了把汗。
自己差点忘了,他也只不过是个臣子罢了!
随后招来了黑五,拿着一封信送了出去。
自己的人还得藏得再深些。
否则真到了那一,只怕自己想退都没有退路了。
“老板,有个山匪上来了,是要见你。”
下面守山的人急忙地报了上来,并有些奇怪,这山寨他们刚打下来,怎么就有山匪找上来了?
要知道他们找这个地方都废了不少的功夫呢?
而且,听那意思,这人与韩大人可是有着不可的二三事。
更是好奇的看着韩少青。
“什么人?”
“一个浑身都是树叶子的人,一嘴的匪话,兄弟们对着有些费事。对了手上还拿着个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