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是不是太着急了,这船才行驶出去,还没有驶稳呢!”
“再说,这船要不是二哥你把吴师傅调走,使得交船时间在即,而赶不出来工,哪会有什么风险存在,又如何会得罪贵人?”
章伟的话一出,魏山的脸色变得不好起来,没想到这老三平时不言语,今天却是话不断了。
这是打算全都推给他了?
“三当家的,这话让您说的,这二当家的不也是为您着急么?担心这船有事,一大早就来了,吴师傅那是要运军需,会调走也是无奈之举,难不成还真的看着破虏军的粮草出现问题?”钱老三一听急忙地把话接了过来。
他是漕家的老人,对于漕莽,他是胆怯的,可是对于章伟,他还是能说上两句的。
“钱叔,这事,你说的有些过了吧,难不成咱们这船还会沉不成,就算是也不可能需要吴师傅啊,那运粮的船可是大船,那得何师傅出马才行。”章伟说着就听到后面的女人又是一声惊呼。
章伟忍不住看了过去,只见秋姨娘捂住了嘴,一只手指向了前面,脸上惊恐万分。
“怎么了?”漕莽不悦地看了眼秋姨娘,随后抬眼望去,只见楼船晃动得更加厉害,甚者在上面的人都东倒西歪起来。
魏山与钱老三对视一眼,不由地冷笑起来。
“这回,老三你没话可说了吧,这船看来是要出事啊,啧啧,这船厂到你手上一年多了,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只怕是三弟的能力有限啊!”魏山很不客气地指出,一下子就把事情引到了章伟的能力上。
“二哥,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这是打算把我手上的漕船占了不成?”章伟说着转过头去看向漕莽,
“大哥,这二哥要占了漕船,漕家可就等于全都在他的手上了,你这大哥,只怕也会被架空了!”
“章伟,你不要血口喷人!”魏山不知道今天这章伟是怎么了,口才这么好,句句说在点子上。
可是就算是真的,这事也只能暗地里啊,怎么能拿到明面上说呢?
“平时三弟最是重视兄弟情谊,今天怎么会说出这种挑拨离间的话来,三弟,难不成是有人指使你?”说着眼睛看向了韩少青。
韩少青没有想到这吃瓜还能被当成瓜。
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山。
“二当家的,你这心思只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还有什么可藏着的!”
“韩老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魏山立刻说道。
“行了,看你们,什么样子,一个船试水,又不是什么大事,漕家试得还少么?碰到点事情就急成这样,”漕莽直接一边五十大板地把事情压了下来。
章伟看向韩少青,韩少青也只是笑了笑,让章伟稍安勿躁!
魏山气得有些猛,向前走了几步,身体一阵恍惚,猛地拉住钱老三才站稳。
“二爷,二爷,你这是怎么了?”钱老三吓了一跳,急忙的对着大家喊道,
“二爷,二爷晕倒了!”
“快,把人送到屋里,外面天热,别是中暑了。”
“小心着点!”
“来人,去请大夫来。”
几人一阵忙乎,终于把魏山送到了屋里,章伟内疚地站在了床边,
“二哥,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吵的,你这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没事的,老三,不要太自责,一会儿大夫来了看看什么情况。”漕莽拍了拍章伟的肩膀,坐到了一旁。
外面站着一排的女人孩子,有的焦急,有的平淡。
焦急的人自然与魏山是有着关系的。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章伟焦急地走到了门口,却见着魏山的妻妾围了上来。
“老三,二爷怎么样了?”魏山的大房夫人问道。
“二嫂放心,二哥会没事的,我这在等大夫呢!”章伟说完,几个女人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章伟看着远处抱着孩子不停抹泪的秋姨娘,大声地喊道,
“秋姨娘倒是不用伤心,大哥是没有事的。”
章伟的话一落,众人的眼神全都刷的一下子,转过头去,看向秋姨娘眼神充满了探究。
“我,我这不是担心大爷着急上火么?”秋姨娘说罢,不得不背过人去,擦干眼泪。
只是这话有几人信了,就不好说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章伟将大夫迎了进来。随后问道如何看诊,这又是什么症状。
事事关心,面面俱到,使得韩少青都不由得相信,这人真的很在意兄弟情。
“回大当家的,这二当家的是中了心头疾,这病来得凶险万分,不过因为来得急,也是好治的,只要用童子血兑水,与二当家的心头血一起饮下,就可以缓解,之后再细细调养,必然会恢复如初的。”大夫说得头头是道。
而魏山此时又万分惊险,大当家的只能让大夫一试。
“那就找个男童吧,船厂里应该有吧?”
“不行,这事不能做!”钱老三不由地阻拦,“大爷,谁知道这大夫是哪来的,万一就此害了二爷怎么办?”钱老三说着拦在了魏山面前。
“谁知道他最后会给二爷喝下什么?”
“嘿,你这要是不相信,我还不救了,这是我的独门方法,离开这,不出半个时辰,只怕二当家的就要升天了。”大夫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大哥,此大夫是我重金请回来的,为小妹治病的大夫,医术十分的高明。要不是他好奇船试水,今天也不会在这里了。”
章伟急忙地走上前来,拦住大夫。
“大哥,要是再不拿定主意,只怕二哥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漕莽一见也是左右迟疑。
“大爷,他们这是江湖骗子,不能信啊!”
“我能骗你们什么?喝下之后,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