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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的话彻底终结了赵清懿开设钱庄的念头,没想到叶安的到来依旧只是给了圣人一个承诺。
至于圣人想要做的事情却再次被他否决,但好在赵清懿已经知晓钱庄是如何运营的了,也算是入宫之后对自己的嫂嫂有个交代。
看向一脸端正的叶安,赵清懿无奈苦笑“你这小子当真是有骨气的,你可知晓之前惹怒圣人的结果如何?现在又要拒绝圣人之意,难道就真的不怕受到牵连?”
叶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后抬起头对赵清懿微微笑道“环州之战以让长生看清了许多东西,我本就是山中一道士,自嵩山而来,若是东京城中容不下我,再回嵩山便是,好歹还有个阳城县,如同王学士一般去往那里建个庄子,没事也能把酒话桑麻,岂不快哉?!”
“唉?你在阳城县还有庄子?”秦慕慕对叶安的经历大为惊奇。
“咳咳,算不得是一座庄子,乃是王家庄子里的一座仓库,但稍稍建设也还是不错的嘞!啊!有时间咱们也回一趟嵩山吧!师傅在回去清修了,我出战环州后,大和尚便带着静武去了嵩山,听说他去少林寺,静武去往师傅那里修道,如今我也回来了,他们不在府中倒是清冷了许多!”
秦慕慕连连点头,她自从到了东京城便没有离开过这座城池,当然城外的庄子也是在东京城的范围之内,现在有去嵩山的机会,秦慕慕怎能放过!
“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前往嵩山?”
瞧见秦慕慕的激动,叶安无奈苦笑道“总是要把东京城的事情安排好了才能走,眼下已经入秋,再过两月便到冬至,寒食节商号定然是忙碌的,到时也该回来了不是?总能让侯府中的一大家子人等着吧?”
秦慕慕微微点头,这个新年对他与叶安来说很重要,是他们抵达大宋的第一个完整的新年,按道理来说应该大操大办一下。
叶安心中想的是什么秦慕慕当然知道,就是希望把玄诚子和静武接过来,过年的时候把往日里与叶家交好的人家聚拢在一起是叶安的心愿,秦慕慕不止一次听他这般的念叨过。
赵清懿与李遵勖不同,她虽然是个女人但却对政治更加敏感,叶安这是打算离开东京城一段时间,让这座都城暂时忘却他的存在。
即便知道他这是可以的削弱自己的存在,但这样做的代价可不小,对于官员来说离开东京城也就意味着仕途要短暂的消失,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民间,官声一旦消失,想要更上一层便是难于登天的事情。
如此年轻便要淡出官场,赵清懿完全不懂叶安这么做的好处在哪里。
语重心长的拉着叶安道“长生啊!不是嫂嫂说你,这时候离开东京城可不是明智之举,你身上可是有大功劳的,别人不知晓朝中的相公圣人却是知晓的,此时离开便是不受功,待到再回来可就过期不候了。”
叶安笑了笑“长生不在乎那些东西,倒是愿如李家一般,做个闲散的开国侯,便算是满足了。”
“说的什么浑话,你家同我家能比吗?外戚就不得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你不同,年轻才俊又颇有家学,连圣人都夸赞过你,何必自断前程呢?!”
从赵清懿的模样来看,她是真的有些着急,叶安赶紧笑道“眼下朝堂还有些乱,水太过浑浊了些,长生可不认为自己是在泥潭中也能翻起风浪的人,这便该借此机会离开才是。”
“那你觉得谁能在这朝中翻起分浪来?”李遵勖凑了过来,吃了一个枣糕笑眯眯的看向叶安。
“自然不敢妄议他人,不过长生觉得王相公与吕相公怕是都要出外,至于曹枢密怕是也难逃罢黜的噩运,甚至有血光之灾啊!”
这话让曹仪立刻提起精神,早就听王皞说叶安会算卦,不光会算而且很准,之前他还听玄诚子说过,叶安是唯一一个对他说寇准不得善终的人。
如此看来叶安的卜算几乎都应验了,这便是文人精通周易的好处啊!
曹仪看向叶安笑眯眯的说道“早已听闻长生擅占卜,不如不算一卦,看看咱们商号前景如何?”
“不妥,还是该算算咱们两家未来的前途如何才是!”
“要不给懿儿算算?”
“甚好!”
叶安同秦慕慕对视一眼,这是把自己当作水晶球了啊!赶紧同他们二人解释道“占卜之道本就是虚虚实实,长生对朝局的判断非占卜之术,实乃一家之言,哪里的灵验之说?!家师的占卜之术精深高妙,非长生能比啊!”
见叶安说外的真诚,李家夫妇这才相信他的话,想想也是,《周易》占卜推算靠的是博学广知,叶安的学识或许足够,但毕竟年岁在这里,恐怕难以推演出未来之事,或许是王家夸大其词也说不定。
李遵勖干咳一声,看着兴冲冲而来的儿子再看向叶安便颇为感慨“你同端懿相差不了几岁,但无论学识见地,还是手段权谋都要远超于他啊!我也信得过你,若是要去往嵩山,便为观妙先生待声问候,至于长生你们夫妻二人,还是要早些回来才是。”
叶安端起茶水,苦涩的茶水在口中顺喉而下后这才笑着“哥哥放心,普惠商号来你我两家的心血,长生怎敢舍弃?只是商号已经开始逐步运营,我们需要尝试一下,你我皆不去管,再过个几个月看它自己会如何!”
赵清懿大惊道“都不去管?那岂不是乱套了!”
叶安微微摇头“嫂嫂不必惊慌,商号之中自有规矩,各个商铺的掌柜也都是在东京城乃至大宋走南闯北的精明人,足以让商号按部就班,再说这商号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发展,咱们要的是它长久运营下去,而不是在你我两家的扶持之下长盛不衰!”
李遵勖还是有些担心,但赵清懿却明白了叶安的用意,微微感叹道“若真能如长生所说,咱们两家便是得了不知多少世的富贵了!如此也值得一试!”
见讲的也差不多,秦慕慕起身道“嫂嫂,近日偶尔得暇,你可要好好教教我女红嘞!”
“这是自然,我的好妹妹哟!也端是可怜了些,这般女儿家的手艺也是没人教,谁家的父母双亲能让自家女儿这般的受罪嘞!快随嫂嫂走!”
待她们俩个女子离开,李遵勋便颇有深意的看向叶安,直到把他看毛才小声道“世人皆以激流勇进为勇,殊不知急流勇退者才可谓之勇矣!长生,哥哥羡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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