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禅院
金城是反叛头子之一韩遂的老巢,现在战争时期正处于戒严状态,刘璧和马勒早早就脱掉竹片甲,武斗服都不敢穿,在城外一个偏僻村子里,买来几件寻常百姓的衣服才混进城。
由于是生面孔,他们在城里待得很不自在,生怕被当成奸细抓起来。于是匆匆买零补给便出城跑了。看的守城士卒都纳闷儿,这几位进城没多久吧,咋那么捉急捏?
越是往东走,情况就越混乱,期间还遇到一股逃兵想抢夺他们的财物和马匹骆驼,好在马勒几人身手不错,有惊无险。
这是马德他们第一次干仗杀人,包括刘璧,没办法,不杀敌人死的就是自己。干仗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等打完了,几人都是吐得稀里哗啦的。就连专业猎户马勒都不例外,杀人和打猎完全两码事儿啊。尤其看着有个没死透的人,胸口伤口直冒红泡泡,谁都不敢上前补一刀结束对方的痛苦,眼睁睁看着那人骂骂咧咧升走了,才挖坑掩埋。
此役,一行七人斩杀贼寇二十三人,月牙儿吓得躲在骆驼旁边没动手,拒情和尚杀死半个,也就是那个没死透的,景何经过马勒的训练伸手还算不错,捡漏手刃了两个,其他都是马德他们四个饶功劳,马勒杀得最多,只有戈壁这个弱鸡挂了彩。整个过程不到半个时辰,不但财物未失,还得了两匹马,武器若干,可谓战果辉煌。
月牙儿哭哭啼啼给戈壁包扎伤口,顺便撒狗粮,气得 马德在一边很没同情心地教训:“瞅你这怂样儿,白长这么大个子,平常让你好好练习刀法,你特么就知道偷懒,你看看,刚上战场就让人放了二斤血,舒服不?从今开始,每晚上和早晨训练加倍。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完在战利品里面翻出一把铁刀,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插在戈壁两腿中间。吓得戈壁和月牙儿一激灵,他俩还没同房・・・
“好了,马兄弟,你就别难为他了,嘴里不是奴隶主,净干奴隶主的事儿。有这工夫想想我们接下来往哪走吧。看情况水估计也不能去了,这可咋整啊。”刘璧坐在地上很不甘心,他的旅游大计看来是没希望了。
几人又看向景何,目的很明确,你是向导,你咋办?
“我记得水以北有一些僧庙,我们可以去那里。我想叛军不会难为僧人・・・吧・・・”看看一身是血的拒情和尚,景何的声音越来越低。
“看来只能如此了。”刘璧见其他人都没啥想法,于是拍板定下来。
初秋,树叶偏黄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山头找到一个寺庙。寺庙不大,除了主殿,还有十几间禅房 。只有五六个僧人,和十几个逃难来的百姓。
寺里的老和尚见拒情和尚是从竺来的,开心得不得了,娘家来人了啊。于是征得拒情同意后,赶紧派几个徒弟去其他几个寺庙请人,相约凑齐以后大家一起来研究佛法。
“大师此去雒阳白马寺可是困难重重啊,如今兵灾,还请大师在寺多待些时日。”老和尚心里巴不得拒情不走呢,对于他们这些本地和尚来,这可是接触高深佛法的机会,现在他们学的佛法并不全面,而且还有很多相互矛盾的地方。好不容易逮到一只肥羊,得使劲薅。
“可以,兵灾不停,我等不走。”拒情也接受了老和尚的请求,命要紧。
“不知大师从竺来此,经历了多少年月?”老和尚听拒情不走了,高胸直蹦高,赶紧套近乎。
“嗯,算下来有六年了吧。”拒情道。
我擦,马德心这哥们可以啊,遇到自己以前,一个人走了四年,大毅力啊。要不是有个罗汉的身份镇着他,还真不好忽悠。
“大师路上辛苦,大师今年高寿?”老和尚碎嘴子一个。
“老衲・・・六十有二。”拒情面不改色心不跳。
嚯,难得拒情还记得这事儿,马德自己都忘了,丫的真把自个儿多了三十岁。
就这样几人在寺庙里住了下来,拒情和尚一个上等单间儿,月牙儿一个屋,其他五人挤在一起,没办法,这嘎达拒情面子最大,即便拒情开口要求,老和尚也找借口搪塞过去了。好在几人也不在意,苦日子过惯了。
最苦的还是戈壁,伤势刚好就让马德安排了一堆强化训练,要不是马德亲自陪着,戈壁真要坚持不下去了,主人跟着锻炼,你一个奴隶还能有啥想法。而且马德还严令禁止戈壁去月牙儿的房间,难受得两口牙根子直痒痒。
三很快过去,就在拒情准备拿起长矛戳死那老和尚的时候,其他寺庙里的老和尚来邻一批,拒情只能放下长矛,心丫的真特么罗嗦。
马德倒是看的挺开心,本以为这个老和尚是罗嗦唐僧来着,不过根据两的观察,马德放弃了这个想法。首先是气质不对,这老和尚在拒情面前就是个狗腿子形象,不像。其次,罗嗦的方式不对,这货纯粹是问题太多,描述很简单,而且只在拒情这问东问西的,其他人一概不理,也不像。最后是法号,普田,一看就是个山寨货。
趁着还有几个和尚没来,拒情和尚找了个理由闭关两,终于清净了。
终于在第五的时候,周边的和尚们来齐了,都是自带干粮和铺盖,准备在这边常住了。
大家又休息了一,普田老和尚才把拒情清出来。
授课方式很简单,拒情坐在大殿主位,其他老和尚跟学生一样乖乖坐在下面。首先拒情摇头晃脑讲了一段经书,然后是提问解惑环节,一一段,听的这帮老和尚脑子嗡文。拒情课堂开的是有模有样。
马德靠着门框听了几,没发现什么异常,比如突然感悟什么高深的佛法,开启修炼之门,或者哪句佛语激活系统,又或者降祥瑞,佛光普照啥的。什么都没有,只能摇摇头叹气走开了。
这本是马德的无心之举,结果被有心人拒情和尚看了个正着,难道尊者觉得我讲的不对?还是哪里有问题?开始还好好的,怎么就生气走了呢。
当的讲经结束之后,拒情让那帮老和尚放假一,然后急火火找马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