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柳烟儿的疑惑
悦来客栈字号厢房之中,赵璞看完诗集便明了作者心绪,心中瞬间有了想法,便是如何助曲灵珊脱困。
“少卿!这本诗集的作者可有探查出来历?”赵璞冷声疑问道。
闵少卿闻言面色一惊,他早就知道公子必然会打听作者身份,所以自己早早布下了人手,但经过两人观察根本无迹马迹可循。
“公子恕罪!的已经安排人手暗中观察,待寻到着书之人必然回禀主子。”
“嗯!~”赵璞略带点零头,语气中难以分辨喜怒。
赵璞看过诗集之后也明白了,对方既然选择用“一只招财猫”做化名,便是不愿意露面,所以其中艰难他也明白。
“诗集的更新频率是每隔四日左右,想来这几日便有消息,派人好生盯着。”
“是!公子。”
闵少卿拱手回应之际,看着神色带着几分憔悴的赵璞,心中不免担忧道:“少爷!如今色尚早,不如去城中逛逛,稍作消遣。”
赵璞闻言抬头看向窗外,便见晴空万里云霞疏密,面色之上浮现一丝久违的笑容。
“也好!就当是体察民情了。”赵璞话间率先起身,闵少卿一个眼神交替,门口的侍卫瞬间心领神会,夺步离去。
不多时!便见两名俊俏的公子一前一后离开了悦来客栈,而在两人离去不久,身后便见数名身穿短打的壮汉跟随在后。
......
春宵楼厢房之中,柳烟儿手握诗集,眼神时不时的变化,却是难掩心中欢喜。
“画眉细柳淡敷妆,朱唇玉面花自伤。临溪阅看面容貌,也然羞涩盼情长。好一个也然羞涩盼情长,我这一生怕是没有资格了。”
“姐!”环儿低声道,言辞间道尽担忧。
“那一晚是怎么回事?”柳烟儿心生疑惑道。
环儿闻言面带几分诧异,毕竟当晚厢房之中只有李公子与自家姐,但姐如今反过来问她,其中必有玄窍。
“那晚环儿守在门口,并未听出任何动静,只是姐与李公子进门半盏茶后,房中的烛火便全数熄灭,其他的环儿并不知情。”
环儿所言非虚,当晚闵少卿是从窗户进入厢房,以他的功夫以及内力,环儿是不可能察觉,毕竟厢房中的两人也不曾察觉。
柳烟儿心生疑虑,那晚她昏睡过去,醒来之时并没有蓬头散发衣不遮体,包括自己并未感受到下体的疼痛,谈何床笫之欢。
柳烟儿拎着手帕,眉头紧皱却终未解惑,毕竟那晚李旦离开后,并未再来过春宵楼,甚至也没有见过她。
“李公子怎么?”柳烟儿柔声道。
“姐!李公子给顾妈妈交代了,你的身子李家以每月三万两包了,不允许任何人染指,顾妈妈自然是应下了。”
环儿声回这话,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家姐是喜还是忧,毕竟有人出钱包养,姐也不会堕了身份。
“李旦!你此举是什么意思?”柳烟儿话间缓步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院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不觉回想到了幼时与他相会的一幕。
......
上京城曲江池畔,曲灵珊握笔行书,便见簪花楷跃然浮现,诗词令道尽女儿心思。
“日暮西沉归路,迎霞晚来泛舟。摇浆起涟漪,却道碧波含羞。思忧,思忧?觅得清风消愁。”
赵璞吟诵间便缓身上前,笑盈盈道:“灵珊!这首《如梦令》你想表达什么?”
“赵公子!灵珊想表达什么你看不出来?”
曲灵珊玩味一笑,便将刚刚的令拾起来,放在烛火上点燃。赵璞面色一笑并未阻拦,毕竟这是曲灵珊的常规操作,他早已见怪不怪。
情到深处自然浓,曲灵珊已经表明的很清楚,赵璞焉能不知对方心思,但眼下有些事情是无法解决的,毕竟自己的身份太过扎眼。
“不会让你等太久,灵珊!”
“我知道。”曲灵珊迎合道,便将自己的头靠向了赵璞的胸口。
西霞余晖洒向曲江池,伴随船桨的扫荡泛起阵阵涟漪,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有情的两人终究还是有些理智。
“公子!不管多久珊儿都会等你。”曲灵珊抬头仰视赵璞道。
两人双眸对视,彼茨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期盼。曲灵珊面色瞬间泛起一阵桃红,低头看着脚尖有些局促。
“嗯!~我不会让你等的太久。”赵璞抚摸着曲灵珊的秀发,坚定的言辞让少女怀春之心再显一丝波动。
......
柳烟儿看着窗外有些愣神,待思绪回转面容之上浮现一丝愁容道:“公子!这一别就是五年,曲家的一切你能改变吗?”
“姐!你在是什么?”环儿上前低声关切道。
毕竟柳烟儿刚刚的情绪波动太大,一会面色桃红一会阴霾密布,这让环儿不免生出忧虑。
“没事!跟顾妈妈一下,我想去街上走一走。”
“环儿这就去安排。”
环儿心下一喜,未待柳烟儿交代细节,便一个转身消失在厢房,毕竟自家姐能够出门就表示已经看开,心中的担忧也隐隐消散。
......
殊不知!为了保下柳烟儿的清白以及李府的未来,李旦不敢透露那一夜的事情,只能跟自己的爷爷死磕。
世家大族本就盘根错节,李旦硬抗的结果便是被禁足了,而且是被关在李家祠堂。
两日的跪拜,李旦双膝已经没了知觉,但一回想到那晚的事情,心中便不敢妄自得以真心打动自己的爷爷,寻求李家庇护。
“吱嘎!~”
祠堂的大门开启了一道缝隙,便见一名少妇佝偻着身子四下看了看,悄悄进入了祠堂。
开门声早已引起了李旦的警觉,转头一瞬心中顿时一惊,急忙压低声音有些微怒来人莽撞。
“母亲!祠堂重地你怎么能进来,若是让爷爷知道又少不了责罚。”
“旦儿!你是我生的我知道你的心性,你虽然有些玩闹但你前日的举动太过莽撞,你快去给你爷爷认个错,算母亲求你了。”妇人声泪俱下道。
“母亲!这件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其中详情你们也不能知道,唯有爷爷答应条件才能保李家安危。”
李旦有些无奈道,但他能的只有这么多,想来以他爷爷的谋算,必能从自己的话中听出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