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的目光,落在了上官羽身上,上官羽单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手中的茶盏,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季昀知道,这是上官羽和穆陵王联合起来,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陛下和穆陵王既然邀请我来,自然是有我的位置。”季昀着,目光扫了一圈儿,最终落在了顾寒身上。
顾寒自然不知道季昀已经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正漫不经心的嗑着瓜子。
不多时,季昀来到了顾寒身边,顾寒抬头一看,季昀俯瞰着自己,有种莫名的压迫腑…
“有没有点儿眼力,这是本侯的位置,起开!”季昀双手叉腰,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顾寒四下看了看,指了指自己,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让我起开?”
“不然呢,一个的中书令,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敢抢本侯的位置?”季昀着,不等顾寒开口,直接扯着他的衣领子,把人给拖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扔到了不远处的草丛里。
季昀大摇大摆的坐在顾寒的位置上,剥开一个橘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被一把甩到草丛里的顾寒,看了一眼前来赴宴的大臣们,发现他们一个个忍俊不禁,心里不由得恼怒起来,季昀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在陛下和穆陵王面前这么对他,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顾寒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怒气的指着季昀,“好你个姓季的,居然将我直接推倒在地,简直欺人太甚!”
季昀将一颗花生米扔到了口中嚼了嚼,转头笑着对顾寒道,“顾大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凭你,也配在本侯面前大呼叫的?”
季昀故意把本侯两个字压的很重,虽然他不在乎什么功名,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安宁侯,倒不是因为季昀这个人记仇,有意针对顾寒,他不过是想要杀鸡儆猴,给自己立威压,要是他今真的坐到地上,那他以后的威名,只怕要一落千丈!
顾寒听到季昀的话语,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看向主位的上官羽,沉声道,“陛下,你也看到了,季昀此子,实在是无法无,居然公然抢夺本该属于老臣的位置,陛下可要位老臣做主啊!”
“安宁侯,顾大人跟你无冤无仇,你又何故针对他呢?”上官羽着,脸上挂起笑意。
不等季昀开口,慕陵王便道,“安宁侯,莫非是因为之前顾大人反对你推行夜市的建议,所以你才恼羞成怒,想趁此机会,公报私仇不成?”
季昀摆摆手,“慕陵王此言差矣,本侯又岂是气之人,如此做,不过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罢了!”
刘喜听到这话,顿时冷声道,“大胆!皇家颜面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维护?”
“陛下,慕陵王,昨满朝文武都在,今满朝文武也来齐了,大家都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眼睁睁地看到和听到你们邀请我来此,那必定是准备了我的位置的,今日我前来,发现人已经坐满,便想着,应该是有人坐了我的位置……”
季昀的话一顿,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上官羽身上,“刚好顾大人坐的这个位置,有些特别,离陛下和慕陵王如此近,在下就想着,这个位置应该是我的,像是陛下和慕陵王这般人物,不会那么粗心,按照顾大饶推测,难不成是陛下与穆陵王要针对我一个外人,所以故意如此吧?”
上官羽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这个季昀,还真是伶牙俐齿,几句话的条条是道,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儿,上官羽和穆陵王总归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要是真的不给季昀位置,那就明是上官羽和穆陵王心眼儿,有意针对他。
季昀忽然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一抹泪光在眼中涌现,“难道……真的如顾大人所?”
顾寒听到这话,连忙摆摆手,“陛下,慕陵王,老臣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千万别听这臭子胡袄!”
“看来,确实是陛下与穆陵王对微臣有所不满……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和慕陵王,若是不满意微臣,大可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微臣这就去寻了短见,而不是让我父亲为我受苦……”季昀着,把桌上的碗摔碎,拿起玻璃碎片,向着手腕割去。
谁都没有想到,季昀居然会来这么一出,季昀若是找个没饶角落死了也就算了,可他偏偏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这么做,若是真的让季昀死了,只怕世人都会觉得上官羽是个心眼儿!
“慢着!”上官羽开口,季昀手中的碎碗片,刚触碰到皮肤,就停了下来,他并不是真的想寻死,别看他声势大,动作大,但是接触到手腕上的皮肤,却是心翼翼。
“安宁侯多虑了,朕和穆陵王……”上官羽看了一眼穆陵王,慕陵王撇撇嘴,大概没有想到,世上还有如同季昀这般的狠人,“没有那个意思,也并非故意针对,那个顾大饶位置,本来就是给你留的,顾大人不过是在同你开玩笑呢,是吧,顾大人?”
顾大人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立马会意过来,低头道,“是,是的,安宁侯,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季昀唇角一勾,他的目的达到了,这招就叫做,以退为进,当然,他今的目的,并不局限于此。
此刻,顾大饶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本来好好的嗑着瓜子,直接被人推草丛里去了,摔了一下不,他还要给对方赔罪,怎么着都有点儿冤!
“陛下圣明……”季昀着,眼泪居然不自觉的从眼眶流出,顿时看呆了满朝文武,这是什么操作?
一个大男人,好端赌,哭什么?季昀这一落泪,在场众人都懵了,就连上官羽也是十分疑惑,“安宁侯,你这是怎么了?”
季昀抬头,擦了一把眼泪,“没啥,微臣只是感觉可惜啊,每个月的中旬,月亮最圆的时候,我都会和父亲一起吃饭,这个月的圆月,却与父亲分别了,想到这样的美味佳肴,父亲吃不到,我就感觉,这……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