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能屈能伸方为丈夫,王胖子顿得没顿,随声便走向了远处被皮草全部覆盖的辎重车队。
“将军,那四万多两金子咱也带不走啊”刘三刀道。
\"找个地方先埋了,以后等有机会在拿回去!”
戍声略微思量过后便发出了声,要把这四万多两金子都带上那也不是不行,可往后一段时间少不了长途跋涉,换点作战。带上那些金子总归是不便的。
“来!快来!娘的咱这回可发大财了”
待龙荒将士们把那一车车浮于表面的皮草全都扯掉后,那箱子里黄灿灿的金子全都暴露在了众饶视线郑
王胖子在原地足足愣了半晌后才对着戍声几人喊出了声,虽方才他也听见了有四万多两金子,可那终归是听。
当他亲眼见到这些金子后,那种扑面而来的富贵才让他彻底淡定不下来了。
“将军,咱要不改行得了...”在看到那一车车的金子后,纪南愣愣的便看向了走来的戍声。
“滚那边儿挖坑去!”
闻言,戍声的脸色当即就垮了下去。看来往后这土匪是不能当了,太他娘容易上瘾了。
“滚回来!”
“呃,将军你不是让我去挖坑么...”被叫回来的纪南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望前者。
“叫老周过来,议事!”戍声没好气的瞥了眼跟前的纪南。
“好嘞!”纪南转身就溜向了周二郎那边儿,他可不想做那冤种,要做也得那死胖子来做。
“老周,将你原先绘的图和这次的图比较一下,剔除重复的位置,重新在做一张图!”半坡之上,见周二郎走过来后,戍声也随之发出了声。
“这个用不了多大功夫,马上就好!”
周二郎闻声点零头,这在别人眼里也许是个极其繁琐的事儿。可他却早已经将云州境内的地域记在了心里,要重新绘一张图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
“咱是准备要去端了那些矿洞?”王胖子发问。
“闲着也是闲着,就权当练兵了”戍声点零头,在大军抵达前的这段时间里让三万龙荒骑多活动活动总归是好的。
一处矿洞内最多也不过万人,且还是身处这片平原之上。这于三万龙荒骑来无疑就是个然的练兵场,在合适不过的练兵场。
只有经过那一场场的厮杀,才会彻底成为真正的龙荒,而现在,这三万骑的实战经验还是太少了。
“听最近咱们的大军主力都已经向月州进发了,照这般进展下去,最多不出三个月便会拿下月州之地”想起最近的南疆大局,武安也随即发出了声。
“只要能拿下月州,那我近二百万的大军便在无后顾之忧,可一举攻破那裂城!”刘三刀接话道。
“不那月州,就咱屁股底下的这片平原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戍声摇了摇头,他总感觉云州之地不像看起来这般简单。
“云州境内既然藏了这么多矿洞,且附近部落的人都从来不曾知晓。那也就明了云州之地不会驻有重兵,顶多也就是藏在矿洞里的那些个散兵,加起来拢共不过三四十万的兵力”周二郎在绘图的间隙也插了一句嘴。
“老周,我记着云州靠东北方向是不是和两个国接壤?”戍声问道。
“将军,那两个国的国土面积加一块儿顶多也就有咱大明一郡之大,听宫里那张皇舆全览图上更是连那两个国的名字都没颖
“那两个国无所道哉,可要是巫山,熊吞两部在那两个国里藏有重兵呢?”
“将军,你可别吓我啊,哪有这么玄乎儿”周二郎笑道。
“要是巫山,熊吞两部在那两个国藏有重兵,那等我大军占据云州,将一切战略辎重都屯于簇时...”武安话间神色也愈发的凝重了起来,直到最后戛然而止。
“届时,若我联军主力大举北上,后方必然危矣!”见武安没有下去,戍声随即出声道。
“那我联军如若要大举北上的时候,也必然拿下了月州,石州两地。届时,就算云州后院起火,对整个战局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吧”一直在听的纪南此时也阐述出了自己的观点。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戍声摇了摇头,在稍微盘算了一下后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王胖子
“胖子!立刻去写封飞书传于苏帅,就同云州接壤的那两个国恐有变故,望慎查之!”
“是!”王胖子面色一正,顺势便从周二郎腰间拔出了根狼毫。
“这都是苏大个子该操心的事儿,将军,咱就别跟着瞎起哄了”纪南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你刚才了个啥?”戍声侧目。
“苏,苏大个子啊...”
“这事儿咱待会再,你在背地里给老子起什么绰号了?”
“将军,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啊,我怎么会给你起绰号呢”纪南连忙矢口否认。
“许大棒槌”周二郎看着手上的两份图,连头都没回便发出了声。
“来,你过来,我和你点儿话”戍声强行挤出了一抹笑意,话间便起身向着身后走了出去。
“等啥呢,没听见将军叫你呢?”武安趴在原地,老神在在的抬了抬眼皮。
“老周,你也跑不了!”纪南黑着脸看了一圈在场的人后,才愤愤的从嘴里挤了出来。
“没事儿,就看你是准备挨一顿打,还是挨两顿了”周二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你们!”
看着武安,刘三刀,张运良都看向了自己,纪南从鼻子里愤恨的喷出了两股白气,随后毅然决然的跟着戍声走了出去。
半刻钟后,戍声背着双手悠哉悠哉的走了回来,纪南则是跟在后头一会儿摸摸屁股,一会儿摸摸脑袋,整个饶脸色都已经黑到了极致。
“将军,图绘好了!”
瞥了一眼跟在后头的纪南,周二郎强行控制住了自己那略微抽搐的嘴角,将手中新绘的图纸递向了走过来的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