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才,可还入得了眼?”马志成侧身微笑看向林立。
林立上前,仔细审视。
他不懂画作,看画只看形,形似便觉得神也会似。
“好画,完全将炝炒菜心的神韵画出来了。马秀才,不是我夸赞,只这一看,色香味就好像全飘到画作之外了。”
林立这话夸张了,但周围人都捧场地跟着赞起来。
林立立刻吩咐人将这盘赠品菜肴贴在墙上。
楼上有人听到欢呼,也走下来,正是方衙内一行,见到这画作都站下审视着。
其中一人笑道:“原来是马秀才的墨宝,难得一见。”
马秀才一行人便也和方衙内一行人互相见礼,分明是很熟悉的。
马秀才又道:“不知道方二少今日也来这里,不然当要去敬一杯酒了。”
方衙内年纪不大,说话却很老成,摆着手道:“若是想要谢我,不如就也给我画一幅画。
先说好,我不要菜谱,只要骏马图。”
马秀才连忙笑着道:“好,这几日就在家里画了,再亲自给方二少送去。”
看到林立还站在身边,就拉过来介绍道:“方二少,给你介绍个人,这个羊汤馆的老板,林立林秀才。”
林立少不得拱手施礼。
之前就看了,这位方衙内长得是一表人才,剑眉凤目,颇有虎虎生威之意。
听马秀才介绍,便也细细打量林立,听到是秀才的时候,忽然道:“林秀才可是家居牛头村?”
林立听这话知道隐瞒不足,坦然道:“原本在牛头村,才搬到了城里。”
旁边一人一听就笑道:“林秀才,你可是那炼制出特别好吃的白糖的那位林秀才。”
林立笑道:“岂敢说特别好吃,不过是有个糊口谋生的营生。”
心里却有些忐忑。
方衙内也拱手还礼道:“正要结交林秀才。早知道这里也是林秀才的产业,早些时间就来了。”
便一一为林立介绍,又邀请林立一同换个地方好好乐呵乐呵。
林立只思虑不到一秒,就同意了,只说有缘,今日不论去了哪里,都是他请了。
又要掌柜的将方衙内这一桌的账也都免了。
吩咐人先回家里送个信,掌柜的很有眼色,少不得吩咐个小二跟着林立一行人。
随着他们到了城里的一座花楼,这才飞奔着给家里送信去。
所谓花楼,有些类似前世的酒吧夜店,只不过场子里弹唱跳舞的都是女子。
弹的是淡雅的小调,跳的是袅婷的舞蹈,不论是弹唱还是跳舞的,衣着都是一层一层的,正应了翩翩起舞四字。
他们一行人足有十多人,要了楼上的一个大包间。
林立还是第一次进入到这场合里,不免好奇地左顾右盼。
待上了楼,落了座,自己待要在下首相陪,却被让到方衙内身边。
少不得推辞一二这才坐下。
立刻就有美艳女子捧着琴在纱帘之后坐下,就有悠扬的琴声传来。
这琴声声音不高不低,悠扬动听,完全不耽误房间内人的言语。
然后就是酒水,也一壶壶地端上来。
这里却是喝着小酒听曲看舞所在,这房间内众人都是席地而坐,每人自己一个小案几摆着简单的酒菜。
中间大片空地就是留着舞者跳舞的。
林立前一天还想着古代生活太过单调,后一天就见识到了花楼是什么模样的。
舞,跳得好不好他不知道,但基本功很扎实,后仰头都能碰到地。
曲,弹得好不好他也不知道,不过很顺耳,很有点古代的感觉。
人,还都在他的审美上――能跳这种舞蹈的,都不能太胖。
大家欣赏了一会,一曲跳罢,并没有林立以为的赏银,跳舞和弹琴的人都退下,包间里大家才热闹起来。
“林老弟可是第一次来这里?”马秀才靠着林立,问道。
林立点头笑道:“第一次见识,不怕马兄笑话,我若是一人在外,是万万不敢进来这里的。”
林立也没有压低声音,房间里大部分人都听到了,就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林秀才以为花楼吃人么?不过是听曲看舞喝酒的地方。”
又有人道:“莫非林秀才还以为花楼是青楼?”
林立笑着摇头:“倒是听说过青楼。”
大家闻言,上下再打量林立,明明都是差不多大的半大小伙子,却好像一个个都很明白似的。
方衙内挥着手叫道:“林秀才才多大,别教坏了人!”
有人笑道:“方二少你也看着与林秀才相差不多,是怕去了青楼,被你家大人打断了腿吧。”
大家一阵哄笑。
方衙内也不恼,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道:“你们懂什么,我那是练了童子功,不能近女色。”
林立好奇道:“方二少,童子功是什么功夫?”
方衙内挑下眉头,很是意外林立这都不懂的样子:“童子功不是单独的功法,就是功夫成之前要守住自己的原阳。”
林立自然是不懂的,但也听懂了一点。
与方衙内一起的人就道:“你们做秀才的,只要会骑马射箭就足够了。
方二少是要走武举的,不仅骑射,拳法上也要了得。
林秀才你还不知道吧,咱们方二少耍得一手好枪,寻常人都不是对手。”
林立近来正加强体质,每天将军体拳都要打上好几遍,听到人说会打拳,眼睛里就冒出小星星了。
“方二少今年可有十五?枪法如此了得,是从几岁就开始练的?”
方衙内骄傲地道:“从三岁起,父亲就与我请了师父,每天早晚站桩各一个时辰。
四岁开始学习拳法,八岁开始习枪。到如今,已经有七个年头。”
林立肃然起敬,端起酒杯道:“林某平生最佩服有大毅力之人。
方二少如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