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骑马奔回,呼道:“赵军胜了,赵军胜了。”巴托木云奔出,道:“父亲。”老汉下马来道:“赵将军真乃神勇也,一战斩下中山王之狗头,你父亲大仇已报。”老汉将包裹扔出。巴托木云走上,呆呆的看着这个包裹,令它不敢相信这就是中山王的头颅,有鲜血渗透而出。蹲下打开这个包裹,里面确实是中山王的头颅,顿时令它破防,跪下呼道:“父亲,狗贼之头在此。”随后又起身道:“赵鲤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去见它。”老汉道:“赵将军率领大军入城,木云,以后不可直呼赵将军之大名,犯忌。”木云是一个性格直爽之虫,道:“我要去找它。”老汉道:“女儿啊!赵将军吩咐过,在家中等它回来。”老汉与木云走出,去祭拜木云的生父。
赵鲤率领大军入中山国都城顾城,令它惊目的是城内是尸积如山,尸山血海。随后它们走进一个民宅,站于柴门之前,四周只剩下残垣断壁,地上全是被大火烧焦的尸体。一天一夜的时间将城中百姓屠尽。赵鲤站于大军之前,轻轻的闭上眼睛,随后又道:“徐将军,季将军,挨家挨的搜,看还有没有辛存者。”徐勇走出道:“都搜过了,城中的百姓全都死了。”赵鲤拽紧拳头道:“这些个畜牲。”赵鲤推开柴门走进,正要去打开房门。徐勇上前道:“将军,还是我们去看看吧。”赵鲤向后退了几步。徐勇与季勋两虫上前推开房门,走进,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堂内全是无头尸,又立即退出,扶墙作呕。赵鲤上前道:“徐将军、季将军,你们都怎么了?”此时的徐勇与季勋连脸都白了,道:“赵将军,还是你进去看看吧,惨啊!”赵鲤这才走进,堂内的气味顿时令它有反胃之感。随后徐勇与季勋带领一些士兵走进,这些兵士走进又奔出,扶墙不断的作呕。堂内全是无头尸,头颅堆积在墙角。它们微张嘴,两眼上翻。徐勇与季勋进入内室又奔出,惊道:“赵将军,你进去看看吧。”赵鲤这才走进内室,见一个年轻的女子一丝不挂的躺于榻上,呈大字形展开,下腹被开了膛,肠子破肚而出,流出的血液都凝固了。赵鲤立即奔出,此时的它是忍不住了,扶墙不断的作呕。徐勇走出拍了拍它的后背道:“将军,你没事吧。”赵鲤这才起身,缓解了好一阵,道:“我没事。”眼角还有泪滑下,仰望上苍感叹的道:“将这些百姓都厚葬了吧。”又是怒不可遏的道:“传我军令,将中山王的尸体悬挂于城楼之上,三天之后抛尸荒野,喂狼。城中四十万的降卒就地正法,一个不留,全部射杀。”
四十万降卒聚集于城下,四方城城门关闭,弓弩兵站于城上。城下的兵卒都慌了,一个将军站出道:“你们的将军在什么地方,我们要见你们的将军。”四十万降卒一起呼道:“我要见你们的将军。”这个将军呼道:“赵鲤小儿,你出来,我们一决生死。”赵鲤走出站于城楼之上,俯视城下的四十万降卒,道:“全军听令,放箭。”城上是乱箭齐发,城下是呼叫之声成片,面对箭羽的射来,成片成片的倒下,连箭都射光了。围着剩余的降卒,戈矛一出,一个不剩的被全杀。天空是阴云密布,下起了红色的血雨,冲散地面上的血迹,一滴滴的滴在堆积而起的尸体之上。赵鲤站于雨中,此时的它已是杀红了眼,面对身后的将士道:“传我军令,不得为它们收尸,任风吹日晒。”五日之后,将这些尸体抛于山谷之间,喂狼。
木云不听养父的劝告,趁此夜色,牵出快马,骑上马向都城顾城奔去,找寻赵鲤。站于城门之下呼道:“赵鲤,你给我出来,你出来。”赵鲤闻声奔出道:“木云。”木云下马奔上,抱住赵鲤道:“赵鲤,你这个混蛋,木云愿跟你一辈子,你是甩不掉我的。”赵鲤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随后推开木云道:“木云,我赵鲤绝不失信于你,但是你要相信我,回去,此行很危险,等我歼灭在井陉的敌军之后就回来。”木云望向赵鲤的那双眼睛道:“好,我相信你。”
次日,赵鲤率领大军从顾城出发,向井陉奔去。谁知木云一直跟随在后,站于山岗之上守望着赵鲤所率领的大军远去。这个时候,惠王率领大军已经到达晋阳。被遣返的赵召、赵文也在晋阳。遣返回故里的赵召、赵文已是痛改前非,为晋阳的百姓做了很多好事,架桥铺路,散发所有的钱财,救济晋阳的穷苦百姓,被它们称之为大善虫。听闻惠王在晋阳,便要去面见惠王,站于晋阳城外。惠王在晋阳令徐靖与道焱将军的陪同之下出城迎接,道:“赵召、赵文。”赵召与赵文一起跪下道:“大王。”惠王立即扶起它们道:“赵召,赵文,你们都起来吧。”晋阳令徐靖在旁笑道:“它们可是我们晋阳的大善虫,救济穷苦的百姓,受到这里百姓的敬仰。”赵召则道:“罪臣只是为当年所犯下的过错做出忏悔,不值一提。”惠王道:“虫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们就不必自责了,随我一起入城吧。”
在将军府之内,赵召站出道:“大王,听闻你在井陉受阻。”惠王道:“是啊!我大军在井陉遭遇敌军的顽强抵抗。”赵召与赵文道:“大王,我们已是没有什么为你分忧的了,我等已商量过了,愿捐出所有的家财,资助晋阳大军,希望能早日攻下井陉,还我赵国百姓之清明盛世。”赵召、赵文散尽家财,只是为了赎罪。
惠王再次率领大军出城,此次是惠王亲征,大军集结于城外,观望城楼之上。都城顾城被攻下,井陉只是一座孤城,没有任何的援兵。惠王站于战车之上,道:“道焱将军。”道焱将军驾战车奔上,叩首道:“大王。”惠王道:“我大军数倍于敌军,一鼓作气拿下井陉。”道焱将军驾战车在大军之前徘徊,面向大军道:“在我们的前方是中山国最精锐的骑兵,还有中山国最坚固的城池,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兵士们都呼道:“攻城,攻城。”道焱将军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出呼道:“攻城。”二百八十万的大军铺天盖地的奔袭而来,冒着箭雨。它们不畏惧生死,只为攻下城池,虽死伤减半,乃不减其攻势。尸体将城墙填满,它们踩踏堆积而上的尸体攻上城墙,血战。守将乌纳率领为数不多的骑兵弃城而逃,井陉被攻陷。赵鲤率领大军杀出,在后追击上去。赵鲤骑着战马追击上去,斩杀几个战将。木桑断后,调转马头奔上,呼道:“赵鲤小儿,快来受死。”两战马并驾齐驱,相互的拼杀。斧钺与战刀相互的碰撞,斧钺上下劈砍,木桑来回格挡都很是吃力。斧钺压在战刀之上,用力下压,它们拼的是气力,战马旋转,只见斧钺滑下,上扬,劈开战甲,木桑将军落马,被越过的战马踩踏致死。乌纳逃到深山处,带回只有少量的骑兵。中山王已死,中山国已是名存实亡,现在的它已是回天乏术,大势已去,看来复国无望。乌纳,闼结、柯炳三位主将坐于树林深处,双手握住匕首,拔出,插入腹中,来回搅动,疼痛而死,所剩下的三千骑兵集体的自杀,殉国。
中山国其它的贵族乃是不死心,复国与赵国大军继续抗争下去。道焱将军率领百万精骑攻占丹丘、曲阳。从曲阳出发,攻占灵寿,后迁都于肤施,与赵国大军相抗衡。道焱将军率领大军长途奔袭,兼并中山国全境。赵军乘胜进攻林胡,迫使它们继续北迁,占领一部分的领土,将中山故地及其所占领的林胡、娄烦的土地,建立云中、雁门两郡,中山国亡。赵国灭中山国不仅除掉心腹之患,使得南北连成一体。领土的扩张也使赵国的国力真正的强大起来,成为秦国统一唯一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