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如以《四书》而补于教学,《四书》与《六经》相辅,习之,唯下至诚,为能经纶下之大经,立下之大本,知地之化育。”
方子舒对张光达的见解甚为赞赏,毕竟是书香之家,虽已没落,其家族文化底蕴亦非一般。
“公子以文而教化于民,民明于礼,方得下大治,此乃公子之文治武功,大德于下,不知公子可有手抄竹简?下官让犬子抄录下来,以备教学之用。”
张光达对方子舒的才华,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今日又从方子舒口中得知《四经》的存在,更是激动不已,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暂时没有,既然来了顺安,近几日我就把四书抄录修撰一番,不过需要…”
方子舒本想让张光达父子三人一起抄录,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可以更快解决教材的方法,于是看着张光达有些激动道:
“张大人,尽快安排人去寻找会雕刻的工匠,越多越好”
“是,公子,下官这就安排”
张光达也不问方子舒为什么,应了一声就匆匆出门去安排。
“千里,你马上回曲江,告诉成伯召集会雕刻的工匠,尽快来顺安帮忙”
“是,公子”
顾千里看出方子舒比较急,也不敢懈怠,匆匆出门而去。
“公子,我二人…”
张士文、张士瑞两人看父亲和公子的亲随都安排有事,有些心急起来。
“不急,等我想想”
“这样,两位哥哥,尽快带人寻找木质细腻坚硬的木头,越多越好”
“是,公子”
张氏两兄弟也匆匆而去。
“子舒,我呢?”
“是啊,公子,还有我”
李紫嫣和翠都急急问道。
“这样,翠姐,你去把纸拿来,一会等张大人回来,我们把《四书》、《六经》都抄录出来”
“是,公子”
翠离开后,大堂里只剩下方子舒与李紫嫣。
“子舒,你要抄录四书,为什么还要找木头和雕刻工匠?是要把字刻在木头上吗?”
李紫嫣有些不解。
“嘿嘿…紫嫣,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保你大开眼界”
方子舒嘿嘿笑着道,一脸神秘兮兮样子,看得李紫嫣更是好奇不已。
“子舒,你现在就告诉我,好不好?”
李紫嫣摇着方子舒的手,一脸的娇俏,眼里全是求求你的意思。
方子舒一看李紫嫣撒娇的样子,心跳都快了三拍,心里暗道:妖精,坏老衲道心…
唉…道心早已被坏,还是吧,方子舒自我安慰了一下,然后道:
“紫嫣,是这样,因曲江、双溪都要兴建义学,所需教材甚多,而用竹简书写,慢不,笔迹也不一致,影响观瞻,同时一卷竹简只可书二千余字,携带起来显得笨重”
“这倒是,那我们用纸张抄录不就好了吗?”
“用纸抄写虽然快一些,也易于携带,但两县需要至少数千教材,抄写用时太长,需人力甚重,义学之事,不能再等,我欲利用活字印刷印制,然后装订成册,即可节省时间,也便于携带”
“子舒,什么是活字印刷?”
“呃…”
方子舒一听李紫嫣问起什么是活字印刷,头就有些大,这也不是一句两句能清楚的啊。
“紫嫣,活字印刷来话长,甚是复杂,还是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嗯,听你的,没事,我不急”
李紫嫣嘴里的不急,可眼神很急,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总让方子舒觉得不清楚不行的味道。
方子舒现在才知道,女人都喜欢反话,有时候不要,其实就是要的意思,无论在任何时代,这一点不会变,也是女饶共性。
男人似乎永远不知道女人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女人则觉得自己的想法男人就应该知道。
根据方子舒所知的心理学分析,女人嘴上的不要,其实隐藏着三个目的:掩饰自己需求、试探对方的态度、委婉的要求。
算了,为了和谐发展,也为了自己的不忍心,还是吧。
最后,方子舒选择了妥协。
“紫嫣,我本来就想和你的,就怕你烦,不愿意听,可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你听我,好不好?”
“咯咯咯…子舒,还是别了吧,连日的赶路,你也累了,反正不久也就知道了”
李紫嫣咯咯咯笑着道。
方子舒听在耳里,可心里特不得劲,本为了讨好美女,才把自己变成舔狗的,现在还得求着当舔狗,这……
“紫嫣,求求你听我吧,憋啊,憋得肝痛啊!”
“啊?好吧”
李紫嫣终于在方子舒的请求下,给了舔狗的方子舒一次机会。
“呵呵…紫嫣,是这样,所谓的活字印刷,是用木质坚硬、纹理细腻的木材做成一个个规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体单字,为单个的木活字,在要印刷的时候,用一块带框的铁板作底捅
“然后把需要的木活字拣出来一个个排进框内,排满一框就成为一版,为了适应排版的需要,一般常用字都备有几个甚至几十个,以备同一版内重复的时候使用”
“遇到不常用的冷僻字,如果事前没有准备,可以随制随用”
“子舒,什么是冷僻字?”
“呃…”
“冷僻字,就是几乎不用,或者不常用的字”
“哦”
方子舒看李紫嫣好似懂了,就连忙继续:
“为便于拣字,把木活字按韵分类放在木格子里,贴上纸条标明。印刷的时候,只要在版型上刷上墨,覆上纸,加一定的压力就行了,然后把一页一页的订在一起,就是书册了”
李紫嫣眼睛一亮,好像面前就放着书册一样,拉着方子舒的手摇了摇,跺着玉足感叹起来。
“啊,子舒,这样的书一本肯定有好多字,每本书的字迹都是一样的,统一规范,一样的文、一样的字、一样的书,肯定很精美!”
“那当然”
看着李紫嫣感叹不已的样子,方子舒有些得瑟。
“子舒,什么是韵?”
李紫嫣再次问了起来。
“呃…这样,我把印刷方法讲完,再和你什么是韵”
“子舒,你不是讲完了吗?我知道了啊”
“呃…”
方子舒无奈自叹,是啊,讲完了,可新问题来了啊。
什么是韵,这是更难解释的问题,要解释清楚,就必须教会,这不是一时半会就教得会的啊!
方子舒头都晕了,看来得增加一本教材:汉语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