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兵纷纷开始停止进攻,人人开始犹豫开始动摇,开始相互对视。
王伦李凯大声:
“兄弟们,将军已经不是我们原来的将军了,她变了,我们此时放下兵器,等待我们的,将会是处罚,我们都会死。”
士兵哗啦又开始振作起来,呐喊着,疯狂对对竹子的卫队展开厮杀,竹子紧紧地 抓住杨盼盼的手,快速向一个巷子退去,身后的卫队,已经所剩不多,杜鱼满身是血大声疾呼“将军,快走。”
“快快快!保护将军!杀呀!”西面举着火把忽然杀来一群人,为首的张英,大吼,“保护将军,杀啊,”挥刀杀入乱兵丛中,被王伦李凯的叛军重重围住,没有多久张英被乱刀砍死,临死前大叫:
“将军!将军!我没有负你,将军我没有负你!啊!将军。”
竹子震撼大叫:
“英子!”
竹子猛地转身对两个卫队“你两个,扶着杨师爷快走。”
两个卫队夹着杨盼盼就想快速离开巷子,可惜晚了,巷子的尽头也涌来很多举着火把的乱兵 ,嘶喊着杀奔过来。
杨盼盼和竹子对视,杨盼盼:
“早听我的,走了,今我们就不会死在这里了,”
竹子:
“闭嘴。”
发白的空忽然传来长长的牛角声,划破空宇,上密集的飞箭射来,杨盼盼他们几个人前面,密密麻麻的叛军中箭倒下一片,叛军张皇失措,纷纷后退,正街深处潮水一样的大西军飞速赶来,,一个粗豪的女声,长长的破空传来。
“所有人!全部住手,所有人!全部住手,所有全部住手,放下兵器!既往不咎,放下兵器!既往不咎。”
乱兵们开始停止进攻,此时已经亮了大雾散去,巷子各地死伤无数,横七竖敖处都是尸体。大军散开,一个大人物头戴红锦,身披的战甲,驱马而来,杨盼盼一看眼睛一亮竟然是河水豆花。
竹子大喜:
“我派人般的救兵终于到了,迟迟不到,迟迟不到,她终于到了。”
阿宝骑着黑马奔过来,看看竹子再看看杨盼盼,他转身对着乱兵厉声:
“公主驾到,全部跪下,跪下,跪下。”
乱兵们齐刷刷地下跪。只有竹子和残留的几个卫队兵没有跪下,杨盼盼想终于有救了,豆花你终于来了,豆花变了,这一身盔甲,在乐镇做掌柜的时候,她那一身的朴素装束,跟现在判若两人。她一脸冰冷,眼眸里隐隐透着杀气。
李凯王伦赶紧甩掉大刀,所有乱兵也丢掉兵器,纷纷跪在河水豆花面前大声,“公主啊,刘将军要跟姓杨的离开部队,我们士兵不答应。刘将军要背板大王啊。”
河水豆花冷漠地看着他们,半响才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字,嗯
随后,她一挥手,身边的 阿宝当即对身边的将士大声:
“李凯王伦!带领叛军造反,就地格杀,一个不留,杀!”
河水豆花身边的士兵呼啦啦疯狂地挥刀奔出,对着下跪的士兵就是一通砍杀,有些乱兵惊慌地去拾起地上的刀,但是已经晚了,顿时乱兵哭爹喊娘,一地鲜血。一瞬间之间,整个巷子被杀得满地尸体,没有多久,所有叛军被砍杀尽,王伦流着鲜血断断续续地。“刘将军辜负了我们,我要到大王那里,状告刘将军…”李凯在弥留之际也冒出一句:
“我要告刘将军…”
杨盼盼瞪大眼睛,瞠目结舌,河水豆花怎么这残暴啊,跟以前的她完全不是一个人啊,她怎么变成这样啊,他们都怎么是这样啊,我的那个啊。
解决叛军后,杨盼盼还没有回到正常的状态里,有点神经错乱。
城外,大西军潮水一样涌进川州城内,竹子和豆花火速过去迎接大王去了。,阿宝留下来对杨盼盼:
“先生,能出现在这里,公主非常意外,你在重庆救了她,她一直都在打听你。”
“豆花姐姐为了我受尽苦头,我杨盼盼至今内疚 ,都是为了我,不然那次河边就不可能被金巧巧拿住。“
“在铜锣峡 ,驸马和公主围住金巧巧的锦衣卫,用大炮把她打伤,没想到她居然潜回重庆,太可惜,又在朝门给跑了,李川驸马对全军下令,发现金巧巧者赏银百两,可至今没有下落。”
“原来姐姐已经跟将军结婚,真是恭喜恭喜,没想到她今又救了我,我不知道怎么报答她啊!”
“先生,这个好办,公主的愿望是,让你做大王的军师,为大西军出谋划策,你是一个奇才,大西军有了你,一定如虎添翼。”
杨盼盼:
“姐姐,高看我了,大西军有那么多幕僚,比如,汪兆龄就不错,”
“汪先生的确可比诸葛亮,但先生你,远高于诸葛亮啊。”
“汪兆龄给大西军出的战略是不错的,得四川将得下,可惜你们滥杀无辜,断送了你们的根基,让每一个大西军军士们都成了屠夫,本来你们可以得到广大劳苦大众的拥护,得到立足之根本,没想到你们却自毁长城。”
“先生,依你看我们该当如何办呢。”
“自古得下先得民心,乡绅,士大夫,地主,土司,都是你们拉拢的对象,地方势力不可觑,别一味的屠杀民众,就能吓破他们的胆,以为他们都会屈从,表面屈从和内心服从那是大不一样的,大西军一旦失利,这些内心不服的残存的地方旧势力,就会席卷大西军得整个版图,最后大西军落得猴子搬苞谷,什么也没樱”
阿宝左手捏捏剑柄,:
“先生一席话让我似懂非懂,先生真是奇人啊。”
此时大街上士兵吆喝,“大王进城了,大王进城了,”周围士兵纷纷避让 ,
没有多久,众军师簇拥之中 ,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人,一脸胡子,眼睛外鼓,一路乐呵呵地看着两边的大西军军士,挥舞着右手臂,驱马缓缓而来,忽然让杨盼盼眼睛一亮,这大王以前见过,杨盼盼不感到特别,大王身后那个老头让杨盼盼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阿宝:
“那老头就是汪兆龄,是不是很面熟啊,其实在乐镇,我们也不知道是他,他进入凤凰阁做评书先生,其实主要目的是想打探军情,没想到被你一曲魔笛给打败了,至今他都提起你的名字,还赞不绝口,你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不过他又,你不适合做大王得军师,你太狂傲。”
想到乐镇,杨盼盼想到那个老头,跑来跟自己,要给我指点一条明路,被自己给嘲笑走了,没想到此人还真有来头,听他的,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这时大王的队伍在杨盼盼身边停下来,大王打量着杨盼盼,此时竹子和水豆花火速赶过来跪在面前:
“父王,他就是传的杨盼盼,你以前封他为军师,可惜被锦衣卫抓拿到重庆,后来被竹子妹妹发现留在军郑”
大王眼睛发亮,“杨盼盼,乱弹琴,你怎么在这里?”
杨盼盼一震,好耳熟的声音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眼睛迷茫地看着大王,眼睛顿时大亮,啊,他居然是真的地府阎王,他就是地府那个阎王啊,记得自己跳楼摔死后,来到地府,就是他漫卷着生死簿,歪着脸对着他吼,“杨盼盼,八二年生,巴县人氏,搞什么搞。胡扯蛋,你阳寿未尽,跑来做甚?”
想到这里杨盼盼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啊,张献忠居然真的阎王再生,记得牛头马面送自己去重生池的时候,叽叽咕咕,什么阎王老爷这届期满,不能连任要被安排到阳世投胎做人,是一个丫头被阎王误判到明朝不知去向,得罪了一个叫娘娘的女人…
他居然被发配到了这里,阎王就是阎王,走哪里都带着杀气,怪不得他的大西军,一个个都如同索命鬼,攻下一座城池,就把城池变成人间地狱。
杨盼盼一阵惊慌中,被阿宝拉着跪在地上。
大王仰大笑,声音洪亮,有点地动山摇,杨盼盼疑惑,他既然是阎王一定知道自己的结局,为什么不改变历史呢。
忽然大王大:
“杨盼盼!”
杨盼盼赶紧:
“阎王老爷,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看你给我安排的,我还不如回到现代做一个植物人,起码不成担惊受怕,活着受罪啊。”
众人哗然,纷纷注视杨盼盼,竹子飞快过来把杨盼盼的头按在地上声“,闭嘴!”
然后竹子慌忙对大王:
“大王,杨盼盼他有脑疾,一直没有好 ,所以才胡言乱语,请饶恕他无罪。”
哈哈哈,大王笑:
“杨盼盼你 有脑疾,那次在河边我还没有认出你来,后来一想,果然是你,怎么样,我给你安排的,你还满意吧。”
“实不相瞒,大王,我不满意。”
河水豆花火速过来猛拉杨盼盼,差点把他拉翻,豆花急忙对着大王:
“父王,他真的有脑疾,在乐镇都是胡言乱语,此时还是疯疯癫癫,请父王饶恕他。”
“灵儿,我没有怪他,你们不懂,其实我早就认识 他了,”
众人顿时一片惊鳄,竹子和河水豆花惊讶地看看杨盼盼,
哈哈哈,大王一阵大笑,打马而走,眼光看着杨盼盼,露出一脸的诡异,杨盼盼疾呼:
“大王,你能送我回去啊。”
“哈哈哈哈,回去,回哪里去?”
大王笑着已经远去,潮水一样的士兵,已经淹没了他的卫队。大王身边的汪兆龄表情惊异,一直看着杨盼盼不语,随着大王一行走了。
杨盼盼失望地从地上爬起来,此时发现竹子和河水 豆花 瞪着发亮的眼睛看着他,样子像,原来你跟大王早就认识,她们被耍了一样 。
杨盼盼叹息:
“兜兜转转 ,原来自己就在他的地盘转来转来去,难道自己的遭遇都是他安排的吗,要是我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么他 又是谁安排的呢,难道是哪个娘娘的女人,那么那个娘娘的女人又是谁呢,我好像进入了一个神话传里了。”他嘴里喃喃自语,有些神经不正常了。
竹子看着他半响,猛然把他抱入怀里,“盼盼别怕,他只是大王,我们的大王,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啊。啊,盼盼,别吓我。”
河水豆花顿时瞪大眼睛看着她俩,眼睛闪动难以形容的光 ,一脸的清冷,此时,李川骑马过来,跳下来拉住豆花的手:
“灵儿,看着你我放心了,真怕你有事,”
她看见杨盼盼呆呆的摸样,此时杨盼盼推开竹子,脑子里回到地府,阎王漫卷生死簿,牛头马面,在一旁,外面阿飘飞来飞去,穿隙而过,时不时发出一声夺人心魄的尖叫,啊。杨盼盼喃喃,“我怎么在这里啊。”
“你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李川忽然飞起一脚把杨盼盼蹬飞,“怎么又看见你,你怎么还没有死,”
竹子大叫:
“盼盼!”
转身怒怼李川:
“李将军,你怎么能随意踢人。”
李川瞪着大眼:
“怎么啦,踢他怎么啦,我不但要踢他,我还要杀他。”着就拔出刀来,竹子呼啦地也拔出刀,把杨盼盼 挡在身后,大吼:
“李川,你敢,动动他试试。”
李川狞笑着:
“你的士兵造反,都是为了他,我替你解决掉,省的大王问你的罪。”
“我宁愿大王处罚我,不会让你动他分毫。”
忽然李川刀回鞘哈哈哈大笑 “刘文秀,这么多年你在男儿堆里打滚,南征北战,没想到你还有柔情的一面,这么喜欢这子,灵儿啊,你看到了吗,他们这才是真爱,真羡煞死我了啊,哈哈哈哈。”
河水豆花沉默不语,眼光闪烁。
李川急忙:“灵儿,看你脸色不好,不舒服吗,走走,我给你找郎郑”
完拉着 河水豆花就走了,河水豆花临走的时候,偷偷斜眼看着杨盼盼,此刻的杨盼盼 根本没有 把李川踢他那一脚当一回事,他仿佛已经在地府,此时等待阎王的判决一样,失去了自我,他也想离开地府,身后的牛头马面狞笑着注视着他。
竹子把杨盼盼拉回到将军府,杨盼盼此时已经成了植物人 ,吓得竹子捏捏他的脸蛋,亲亲他的嘴唇,杨盼盼已经失去自我,此时的杨盼盼根本没有感到竹子的存在,眼前都是飞来飞去的阿飘,陌生的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