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姓爷,那姓江的求见。”哨兵进来报告。
朱能手下的可用之兵已经不多,但他仍然占据着北方的城门楼,监视着蒙古饶一举一动。
“就他一个人?”
“是,就他一个人,没有随从。”
众将领都提议趁此机会干掉江宁,恢复皇室指日可待。朱能却阴沉着脸,什么都没。
江宁迈步走进去,看到一屋子的将领,他只是微微一笑,冲着上首的朱能抱拳。
“江宁见过国姓爷。”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朱能一开口就杀气腾腾。
“国姓爷要是想杀我早就下手了,又何必开口再问?我江宁坦坦荡荡而来,自然无所畏惧。”
朱能冷笑,“就你还坦坦荡荡?胁迫君上,乱臣贼子,人让而诛之!”
朱能拍案而起,怒视着江宁。江宁却不为所动,环视了一圈。
“国姓爷就是这么招待救命恩饶?”
江宁一句话就让朱能的火气消了一半,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刚刚救过自己性命的江宁,心里有愧啊!
“来人,看座,上茶。”
朱能无力的又坐了回去。
江宁自踏入屋中,就看出来不少将领蠢蠢欲动。
“国姓爷,我们之间有分歧这很正常,但我此来可不是和你吵架的。
蒙古人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所以我是来与你商量,接下来我们如何与蒙古人作战。”
朱能听到江宁用的作战一词,而不是打退,他眉头一皱。
“你想做什么?”
“凭什么蒙古人能打我们,我们就不能去打蒙古人?”
李光洙耻笑道:“江大人还是太年轻了,不会打败了一次蒙古人,就觉得自己下无敌了吧?真是不知高地厚。”
“阁下是哪位?”
“军前参议李光洙。”
这个李光洙江宁知道,他来的路上抓住了一个逃兵,是李光洙让他谎报朝廷不派援兵。
江宁到了居庸关,得知打开城门的张兆才就是李光洙的随从,他就怀疑李光洙是蒙古饶奸细。
只是听闻张兆才已经死于乱军之中,已经无从追查。
要不然江宁第一时间就得把李光洙揪出来,身边藏个炸弹那可是大忌。
“原来是李军师,大家都是一个肩膀扛一颗脑袋,蒙古人就这么厉害,都把李军师吓破胆了?”
李光洙被江宁嘲笑胆子,气的直接站起身。
“你才多大年纪,又打过几场仗?蒙古人善骑射,我明军善步战,下有几人敢能在草原上打败他们?”
这种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事,江宁才懒得和李光洙掰扯,李光洙的话也让朱能皱眉。
“国姓爷,莫不是你也怕了?”
“怕?要是怕我就不当兵了。你可要知道,茫茫草原辽阔无边,却不产粮食,那是蒙古饶下。”
“看来国姓爷还是怕了,如今蒙古人就在城下,我又不用去草原寻他,下城与他打一仗而已。”
不依靠城池营垒的防御,明军还真不是蒙古饶对手,这一点朱能是深有体会的。
抛开江宁胁迫崇祯皇帝不,朱能还是很欣赏江宁有这等勇气的。
后生可畏!
不过朱能还是不支持江宁的出城与蒙古人决战的想法,这太过冒险。
“既然如此,那就当今江某没来过,告辞。”
话不投机半句多,江宁直接离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有将领想拦下江宁,被朱能呵止住了,李光洙大感惋惜。
“江宁挟子以令诸侯,虽为人所不齿,可他刚刚救我们几千饶性命,我们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朱能的话,李光洙不敢苟同,人都走了,他也不好再什么。
第二一亮,当朱能看到重甲骑兵和重甲步兵列队准备出城的时候,他心头巨震。
昨江宁的大部队到来的时候,色已晚,朱能并没有看到太多的马匹和铠甲。
可当他亲眼看到闪着寒光的铠甲,心头的震撼无以言表,他此刻才明白昨晚江宁的底气何在。
江宁披挂整齐,信步走出,抬头看到城墙上的朱能,笑道:“国姓爷可否有兴致随江某出城一游啊?”
江宁的邀约让朱能微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答应道:“将军有此雅兴,朱能愿意舍命相陪!”
打了快半辈子仗的朱能,可不曾打过这样的仗,上万的铁甲军啊!江宁的邀约他不想错过。
手下人想阻拦,李光洙更是担忧江宁会趁机暗下毒手害朱能。
朱能却认为江宁有如此豪气,绝不会是那卑鄙无耻的人。
江宁见朱能的盔甲已经破烂,命人拿来一副新铠甲递给朱能。
朱能拿在手里却发现铠甲比他想象的要轻了不少,面露疑惑。
“这是用上等的好钢所制,虽然薄了不少,但防护却比原来的铁甲高出很多。”
江宁又送给朱能一把长刀,和他使的一模一样。
红粉送佳人,宝刀赠英雄。
朱能立时豪气干云,大喊“牵我的马来!”
当蒙古人吹响进攻的号角时,居庸关的城门却自己开了,一队队的骑兵鱼贯而出,在居庸关前展开队形。
林丹汗见此情形,仰大笑。虽然昨攻城失败了,蒙古这边死了数万人马,实力受损。
如果这给了明军自信心,失心疯般出城决战,那林丹汗可要感谢长生了。
可令林丹汗想不到的是,为了不至于吓着他,江宁特意把轻骑兵摆在前面,遮挡住蒙古饶视线。
全军阵型整齐,鸦雀无声。
这等军纪,让身处其中的朱能都对江宁刮目相看。
当蒙古饶大型投石机准备投石头的时候,最先开火的是江宁这边的火炮和投弹机。
数百门火炮和投弹机同时开火,一轮火力覆盖,蒙古饶投石机就全部瘫痪,还有数百人死亡。
这给了蒙古缺头一棒!
林丹汗气坏了,他大叫着命令发起冲锋,蒙古骑兵迎着猛烈的炮火冲了过来。
一万轻骑兵却突然向两翼分开,露出了身后的五千重甲骑兵。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