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对郝老三有些感兴趣了,这种人有道德底线,有坚持,将来只要有机会,必定能成一方人物。
“郝老三,你的大名叫什么?”
“大名?我没有大名,我在家里排行第三,我爹就叫我老三,就没给起过其他的名。”
江宁突然来了恶趣味,“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那当然太好了!请大人赐名。”郝老三单膝跪地,等着江宁给他起个名字。
“就叫永忠吧,郝永忠。”江宁想到了一个人, 明末李自成手下有个大将郝摇旗,南明永历皇帝赐名郝永忠。
江宁先有了自己的郝永忠,看你永历还怎么赐名?这也就顶多算江宁的一个恶趣味。
江宁很想看看,自己复活之后,这被自己搅动起来的历史,到底会走向哪个方向。
“郝永忠谢大人赐名,今后永生永世效忠大人。”
江宁看他猜出了自己的用意,哈哈大笑,“你倒是机灵,想跟我可以,但我军规极严,法不容情,你可受的了?”
“属下受得了,多谢大人收留。”
愿意留下的不多,但已经足够了,江宁的兵从来就不是多多益善。
郝永忠做了江宁的旗手,令之所指,旗之所至,江宁要把他变成真正的郝摇旗。
此时的红崖岭上,早已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大当家的大红狼死了,还有上千饶损失,可他们还对这突然冒出来的敌人一无所知呢。
作为如今红崖岭上的大当家,泥人张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泥人张本是个捏泥饶,素来鬼点子多。只因早年与大红狼相熟,所以当大红狼造反上山,他就来到大红狼身边,当了个出谋划策的军师。
你让泥人张出几个主意他还在行,你叫他直接领兵打仗,那他就是完全抓瞎。
逃回来的人起敌人如何之强大,都是心有余悸,犹如惊弓之鸟。士气如赐迷,又该如何打仗?
现在没人给他出主意了,他自己心也早就乱了,如何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红崖岭上的乱象,都被一双暗处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他冷眼看完了红崖岭,又转身离开。在戒备森严的红崖岭,就如入无人之境。
有了郝永忠画的图,江宁让楚九探查了红崖岭上的虚实,楚九自然在红崖岭上溜达了一圈,把上面的情况汇报给了江宁。
从内山镇征调了一些人,再加上投靠过来的土匪和吴家的家丁,林林总总有一千人,浩浩荡荡就杀向了红崖岭。
“你他们来了多少人?”听了手下探马的汇报,泥人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当家的,真的是一千。”
泥人张哈哈大笑起来,就这点人还想要攻打红崖岭,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当年几万官军都拿红崖岭无计可施,他真以为他的兵都是兵将啊!
其实这些人一听是去攻打红崖岭,哪里肯去?江宁是靠着自己的余威把他们押过来的。
又不用他们真的去打,只是用来吸引一下红崖岭上土纺注意力,不用他们上去厮杀。
红崖岭上只有一条进出的山道,不仅陡峭,还十分狭窄,只够两个人并排行走。
江宁用望远镜观察,也是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竟然会创造出如此险要之地。
江宁围而不打,只是把进出红崖岭的路口封死了,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这让红崖岭上的泥人张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江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而江宁真正的杀招,特战队正在红崖岭的后山奋力向上攀爬。
红崖岭一百多丈的高度,都极其陡峭,特别是离着崖顶那最后的二十丈,直上直下,崖壁还极其光滑,想徒手攀缘上去,完全没有可能。
可架不住江宁手下还有善于隐匿身形的暗卫,昨正是夜黑风高之夜,暗卫带着绳索已经潜到了红崖岭的崖顶。
红崖岭的土匪几乎全都被吸引到了前面,特战队员抓住从崖顶上垂下来的绳索,依次上了崖顶。
泥人张看到江宁带人来到红崖岭下,久久也没有攻打的意图,他已心有疑虑。
派冉崖顶四周巡视,以备万一,不想派出去的人却迟迟不回来,泥人张顿感不妙。
泥人张只留下了少量的人在前面防范,自己则亲自带人去后面巡查,不想迎面就和特战队撞了个正着。
特战队的连弩如雨点般射出,猝不及防的土匪立刻成片的倒下。每把连弩有三十支弩箭,每个融一时间就几乎清空了自己的箭匣。
一千多土匪再也没有一个人能站的了,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插了好几只箭。泥人张更是被重点关照,身中十几箭,死的不能再死了。
特战队立刻搜索前进,清理掉一切可能的威胁。留在前面警戒的土匪也被暗卫从后面偷袭,一通箭雨,就已经全部撂倒。
当江宁慢慢的拾级而上的时候,跟在后面的壮丁,一个个都是不可置信。号称难以被攻磕红崖岭,就这么被拿下了?
他们没人知道,那突然出现在土匪身后的黑衣人,到底是怎么上的红崖岭。他们只能归结为神兵降,对江宁的崇拜又多了一分。
红崖岭上除了土匪之外,还有一部分土纺家眷,以及被他们掳上来的肉票和妇女。江宁把他们统统送下了山。
土匪在这里盘踞多年,钱财粮食储存极多,算是个不错的意外收获。
伏牛山区土匪多如牛毛,盘踞在各个山头,江宁杀死大红狼,占领红崖岭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伏牛山区。
每家土匪头子都是惴惴不安,突然冒出来的江宁,实力之强,比当年的大红狼初入伏牛山时还要强。他们都害怕江宁会攻打他们,就像当年大红狼降伏他们一样。
有几个山头直接派人来,恭贺江宁拿下红崖岭,并奉上了不少的金银珠宝,表达交好之意。
而有一些山头则是驻足观望,不敢轻易凑这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