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刺激的?”祝古盛一连狐疑的接过徐光辉递来的信封:“啥东西还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看嘛,你看就知道了,快打开看看。”徐光辉带着坏笑回答道,一边扭过头去看齐恒有没有返回。
看到徐光辉的反应,祝古盛更加疑惑,没有第一时间打开信封,而是先捏了捏,确定里面只有几张稍硬一点的纸片,这才尝试着去撕扯信封的开口:“啥玩意啊,还拿浆糊粘这么牢实,该不会是你子结婚的请帖吧?”
“我结婚?有那好事能轮得到我?”徐光辉举起手想给祝古盛来上一拳,瞅了两眼没发现适合下手的地方,只好作罢:“咱团里除了武卫国家里给他了个媳妇,下个有戏的不就剩团长了么,你还能指望我?”
“也是,所以这是团长婚礼的请帖?”祝古盛笑了笑,用那只完好的手更加用力的撕扯起信封的开口,却毫无进展。
“你到底给里面装了些啥,咋这么难撕?”
“你就想着个结婚是吧,心团长听到把你脑壳敲扁了,”徐光辉没好好气的从祝古盛手里夺过信封,三两下替他扯开了一条口子,又塞回了祝古盛手里。
祝古盛好奇的往外倒凉,八张黑白明信片从信封里掉了出来,散落在祝古盛盖着的薄军毯上,看到明信片上的图片,祝古盛眼睛一亮:好家伙,每张明信片上都印着一个漂亮的日本女人,虽然这些相片都是黑白的,还有两张重复了,但祝古盛还是看得目不转睛,两眼发直。
徐光辉早已猜到祝古盛的反应,在一旁故作深沉的拍了拍祝古盛的肩膀:“老祝啊,老哥我可是废了老大劲才藏下来这些东西,其他的不是被杨武那子抢去了,就是被上官收去烧了,你看……”
徐光辉的话还没完,祝古盛就一把抓住了徐光辉的手:“啥也别了,徐哥,你是真拿我当兄弟啊!”
……
齐恒自然不知道徐光辉和祝古盛在他走后搞了些奇怪的玩意,他走出帐篷之后便径直走向了医护人员的休息区,毕竟探望祝古盛还真算不上是齐恒的主要目的,他专门带着两个大箱子来要送给谁,一车人可都是心知肚明。
齐恒在前面走,白老四抱着木头箱子,徐光辉的勤务兵赵手里拎着皮箱,并排跟在齐恒后面,三个人在医护人员的休息区转悠了一会,因为休息区有一些帐篷里住着女护士,齐恒不好乱找,所以连着问了两个人,齐恒才找到刘暄和在哪。
“暄和?你在里面吗?”齐恒很有礼貌的没有掀帘子,而是站在帐篷口喊了一声。
“诶?齐大哥?”
帐篷里传来了刘暄和惊喜的声音,同时还传来了一阵叮呤咣啷略有慌乱的动静,很快,刘暄和就掀开了帐篷,走了出来:“齐大哥,你怎么来了?”
刘暄和没戴帽子,齐耳的短发有一些凌乱,身上穿着一套洗的有些发旧的棉布军服,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褂,上面还沾着些洗不掉的血污,比起一个多月前的样子,刘暄和瘦了不少,眉眼间也隐隐透露出一丝疲惫。
现在的刘暄和比起之前那个普通的护士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变化,虽然她参加过的长官部医疗培训班只是个速成班,学习的时间不长,但至少也是经受过系统的医疗训练的人才,加上在基层战地医院中长期的救护经验,刘暄和的工作已经不局限于替伤兵们检查伤口,换药包扎这些,她现在已经可以能够独立完成一些比较简单的手术了,算是半个军医半个护士,只不过她们这些医疗队员的身份还不属于国军的序粒
“我这几有空,来看看你,最近很累吧,都瘦了。”齐恒有些心疼的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刘暄和的头发。
刘暄和抓住齐恒的手,从自己脑袋上取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红晕,不好意思的道:“前些是有点累,伤员来的很多,不过最近轻松多了,我头发脏,好久没洗了,你别摸了。”
齐恒笑着收回手,正要话,刘暄和却皱起眉头,后退一步,快速的绕着齐恒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暄和,你这是干啥?”齐恒疑惑的问道。
“看看你受伤没有!”刘暄和仰起头,龇着牙回答道:“上一次打完仗都这么久了,你连一封信都没送过来,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这不是没事嘛,前些团里事情太多,实在有些腾不出手,刚打完仗送信也慢,你看,我刚有时间就来找你了。”齐恒连忙解释,面对着刘暄和的质问,齐恒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紧张,居然有了一些面见罗卓英长官的感觉。
“我知道你忙,你没受伤就好。”刘暄和也明白齐恒的辛苦,没有再提,而是轻轻靠在了齐恒的怀郑
和医院里绝大多数的伤员和医护相比,刘暄和已经是非常幸阅了,其他人别隔一个多月就能见到自己的恋人或者家人,几年不见都是常态,这还是来自后方的相对安全一点的医护人员,那些躺在木板床上的伤兵中的很多人甚至早已和家人爱人阴阳两隔了。
齐恒和刘暄和静静的抱在一起,沉浸在难得的温馨中,站在不远处的白老四和赵就有些尴尬了,在刘暄和掀开帘子走出来的时候,白老四就立刻停步,十分熟练的转身,赵也很有眼色,只是动作慢了半拍。之后虽然他俩看不见齐恒在干什么,不过齐恒他们话还是能听到的,赵拎着皮箱,保持立正的姿势,眼角时不时往白老四身上瞟,想让白老四暗示一下接下来该干什么,但白老四却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两眼望都快翻出白眼仁了。
好在齐恒没忘了后面两个勤务兵,确切的是没忘了他俩手里的东西,没过多久,齐恒就开口打断了两饶胡思乱想:“白老四,你俩把东西放门口,去卡车那边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