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裴元庆兵败瓦岗山
多亏秦琼留了个心眼,一直提防着这父子四人,不然此刻他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他低下头,躲过这致命一锤。
而后扬起手中金纂提炉枪,一招回马枪将攻击而来的裴元庆逼退!
他手中这杆枪本来是尚师徒的宝物,重一百二十斤,被山伤口会流血不止。
枪上有环,用锁链挂上一个香炉形的铜砣。
将铜砣甩出,可以远距离打击敌人。
枪杆上还有个洞,将其插入活水之中会流出甘露,清甜无比。
尚师徒称为四宝将,其他三宝便是夜明盔、柳叶绵竹铠和坐骑呼雷豹。
瓦岗寨用奸计害死尚师徒后,这四宝悉数落入秦琼手里。
裴元庆没想到秦琼竟然能躲过自己的偷袭,而且还有余力还击。
他闪身躲过秦琼这回马枪,刚要飞身出去,一锤子砸在秦琼头上。
不料又有一个铜砣打来,他只好举锤相击,将铜砣击飞出去。
秦琼趁此机会,一拔呼雷豹肉瘤上的一根杂毛,呼雷豹声若虎吼,如一道闪电般飞了出去。
原来,呼雷豹长一丈,高八尺,实为龙驹。
它颔下有一肉瘤,肉瘤上长有杂毛。
若是一抓它的肉瘤,呼雷豹即惊叫一声,叫声如虎吼,万马臣服。
故被称为呼雷豹。
若是扯它肉瘤上的杂毛,它便会蹿出去老远。
秦琼凭借尚师徒的宝物,逃离裴元庆的追杀。
他回过头来质问道:“我好心迎你进寨,你却偷袭我,今日我与你不死不休!”
裴元庆冷笑道:“要打便来,少废话。”
他座下的蹄血玉狮子也不是凡马,刚刚被呼雷豹所惊,只片刻功夫就恢复了平静。
裴元庆驱马响起,双锤背后,一招反背砸山锤,朝秦琼狠砸而去。
秦琼心下惊诧,他心知若是被这锤砸中,今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不敢大意,拿出压箱底的功夫,一出手便是学自罗成的五虎断魂枪枪法!
裴元庆一击无功,又换了一招双龙搅海锤,双锤横扫便要将秦琼砸扁。
秦琼性命危急,正在此时,又有三箭连珠朝裴元庆射出。
三支箭又急又快,裴元庆不得不分心应对三支羽箭。
裴元庆愤恨道:“王伯当,我必杀你!”
王伯当冷笑连连,伸手如鱼龙袋,再拿出来的时候,又是三根箭矢。
唰唰唰,又是三箭连珠!从三个方向直奔裴元庆面门而来。
裴元庆只得继续应付箭矢,让秦琼逃过一命。
此时,裴家军已同瓦岗军打了起来。
初时瓦岗军一时不防,差点溃败。
不过,李密让王伯当带兵支援后,瓦岗军稳住了阵脚。
瓦岗众将听裴家军诈降,纷纷杀了出来。
事到如今,已经是性命攸关了,他们退无可退,若是落到隋军手里,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裴元庆双锤无敌,左冲右突杀敌无数。
奈何其他人并不像他这般勇猛,裴家军已经出现溃败之势。
李密拍手叫好,他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等在金銮殿,等着裴家父子觐见。
他从王位上站起身来,来到殿外。
看着这场猛烈的厮杀,今日不能招降裴家军,便要大败他们一场,让他们无力再战!
徐茂公和魏征对视一眼,只觉得西魏王竟是心狠手辣之辈,事先知道,竟然不与秦大元帅一声。
若是秦大元帅不备,岂不是要命丧当场。
魏征虽然不显,但是他也是毒辣之辈,这一点上,他倒是十分认同西魏王。
而徐茂公只觉得西魏王算无遗策,实乃明主,不由在心里又多佩服几分。
李密自言自语道:“真正的皇位之争,注定要铺满白骨。谁都可以被牺牲,来换取胜利。”
那边裴仁基看了李密一眼,他自认为做得衣无缝,没想到竟然被李密识破了。
看来,李密之崛起势不可挡了。
裴仁基大喊一声:“元庆,你带头冲锋我们杀出去!”
裴元庆一马当先,宛如战神在世,竟真的带着父亲还有裴家军残兵杀出了瓦岗寨。
瓦岗寨外,段淳拿着一柄四棱铁方槊,带着隋军前来接应。
李密登上城墙,与段淳遥遥对视一眼。
虽然看不清段淳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段淳脸上的笑意。
李密原本极好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他大手一挥:“鸣金收兵,不要追出去,关上寨门。”
王伯当正杀得兴起,不过他听到鸣金声,便住了手。
他对蒲山公的崇拜攀升到了极点,蒲山公果然神机妙算!
或许蒲山公真能击败段淳也不定。
裴仁基父子垂头丧气的来到段淳身前。
裴仁基下马,拜倒:“段尚书,末将作战不力,还望段尚书惩罚。”
段淳一踩马镫,潇洒翻身下马。
他将裴仁基扶起来:“裴总镇无需自责,此战失利错不在你。要怪就怪张大宾的人头太不值钱,竟然换不来李密的信任。”
裴元庆浑身浴血,他也下了马,抬起头看向段淳:“段尚书,你再给我们出出主意,让我同他们堂堂正正打上一场!下一次,我不会再输了!”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仗打下来一点都不痛快。
他只求能痛快战上一场。
段淳道:“你先不要着急,今日打了一仗,诸位辛苦了。先回营休息吧,我已经让人备下酒菜,酒足饭饱再商议也不迟。”
裴元庆打了一仗,肚子早饿的咕咕剑
他没想到段淳倒是安排得挺周到:“那好吧,吃饱饭再议!”
裴仁基叹了一口气,此次裴家军死伤过半,五万大军剩了不到两万。
好在段淳并没有怪罪他们。
裴翠云在大营焦急的等着,终于见父亲兄弟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上前帮裴仁基卸甲,沉默无声。
裴仁基握着她的手,欲言又止。
他本想,裴家军折损过大,往后怕是再无出头之日,裴家要开始走下坡路了。以后啊,只能靠你与段尚书拉近关系了。
可是话到嘴边,又被他收了回去。
这事对裴翠云来,未免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