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餐厅里的众人,勾肩搭背唱着《精忠报国》时。
秦大脚步匆匆的走进餐厅,快步走到秦明身边,贴在他的耳边声道:
“公子,门口有户部官员求见,来人自称是户部尚书戴胄,子鼠已经领着人去前厅了。”
秦明闻言一拍额头,
下了朝,光顾着聊演习的事了,把户部的事忘了个干净。
秦明朝餐厅内的几名将军行了一礼,道:
“诸位叔伯你们继续,侄去接待下戴尚书,晚些侄再过来。”
卫国公李靖闻言摆了摆手道:
“户部的事比较重要,贤侄去忙便是。”
李孝恭伸手拍了拍秦明肩膀道:
“放心去忙吧,伯伯替你在这里照看他们。”
顶立地薛万彻,耷拉着脑袋声嘀咕,道:
“戴胄,这厮来的真不是时候。”
秦明闻言朝李孝恭行了一礼道:
“那就有劳李伯伯了。”
少顷
秦明大步走进了前厅。
客座上的戴胄,见到秦明进来,立马笑容满面的站了起来。
“老夫,不知秦县男此时才用饭,公务在身,实在是叨扰了。”
秦明躬身道:
“戴尚书言重了,都是为了朝廷效力,何来叨扰一啊!戴尚书请坐,先喝些茶水。”
戴胄闻言笑着摆了摆手道:
“喝茶就不必了,秦县男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秦明愣了一下,然后朝戴胄道:
“好,那戴尚书稍坐一会儿,下官这就让人,将钱财搬到前院来。”
戴胄闻言脸上都笑出花来了,一个劲的点头称好。
半晌之后
秦府的下人便将一箱箱铜钱搬到了前院。
戴胄笑容满面的看着,蹲在秦府院子里做着清点的官吏。
秦明几次劝戴胄进屋无果,只能在院子陪着。
大唐少金银,所以市面上的主要流通货币就是铜钱。
哪怕户部派了五名官吏过来,这“区区”一万贯铜钱,也足足清点了半个时辰才清点完毕。
秦明这还是穿越过来后,头一次经历这种阵仗,以往府里的铜钱都是萧嫦曦在管理,所以他虽然知道府里到底有多少钱。
却从来没想过数钱居然如此耗费时间。
想了想秦明朝戴胄问道:
“只是一万贯就要清点这么长时间,那每年大唐收缴税赋,岂不是需要的时间更久?”
戴胄微微颔首,捋着长须道:
“秦县男你有所不知,如果税赋只收铜钱那倒是简单了。去年大唐有将近一半的税赋,缴的都是布帛和粮食,清点起来,要更加费时费力。”
“再加上大唐地域广博,官道难行,许多边缘地区的赋税,要第二年才收进国库。”
秦明闻言喃喃道:
“如此来,确实挺麻烦的,要是有家银行这事就简单了,没有银行,哪怕有钱庄也好啊!”
由于秦明声音比较,戴胄听的不是很真切,只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于是便好奇道:
“银行?那是什么?跟银子有关吗?”
秦明刚要解释一二,前院门口处却传来了李孝恭等饶声音。
秦明朝戴胄行了一礼道:
“下官失陪一下,还请戴尚书见谅。”
戴胄和李孝恭等人同殿为官多年,一下子便听出了几饶声音。
更何况,他到秦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些人在秦明这里做客了。
只是相比于跟他们几个聊打屁,他更喜欢看着官吏数钱,所以并没有去后院找他们。
现在既然都听到几饶声音了,如果再不露面就有些失礼了。
于是戴胄朝秦明笑道:
“老夫随你一同去吧,来了这么久也该和这群杀才打声招呼了。”
完两人并肩走出了院门,迎面正好撞见李靖等人。
秦明朝众人行了一礼,道:
“侄也没想到清点铜钱,要这么久,还请诸位叔伯见谅。”
尉迟恭一把将秦明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贤侄,这是的哪里话,府上好酒好材招待着,老夫等人怎么会怪罪你呢?”
其余人也跟着附和,戴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秦明和朝中将领的关系如此好。
私底下居然都是以叔侄相称,甚至连朝中,从不与同僚,亲近的卫国公李靖, 亦是如此。
想到这里戴胄不得不在心里,重新凭估秦明这个县男的能力了。
众人互相见礼后,李靖带头告辞道:
“贤侄,时辰不早了,老夫便不久留了,改得空记得来老夫府里做客。”
李孝恭、秦琼等人闻言也纷纷提出告辞,同样邀请秦明有空去府里做客。
众人中只有尉迟恭只字未提,邀请秦明做客的事,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回事。
秦明礼貌性的挖留了几句,然后便带着一众人出了秦府大门。
此时门外大街上,一一辆辆的户部的马车都装满了,从秦府搬出来的箱子。
一众人中戴胄和秦明最是生疏,所以他第一个登上了回衙署的马车。
然后便是李靖、薛氏兄弟、秦琼、尉迟恭等人。
秦明一一将众人送上马车,并且赠送了府里的糕点。
最后秦明走到河间郡王的马车前,笑着道:
“李伯伯,除了府里的糕点之外,我这里有一箱货物,是早前和郡主商量好了,还要劳烦伯伯一同带回去。”
完秦明指了指身后,秦大和子鼠两人拖拽着的木箱。
李孝恭闻言眉头一皱,指着木箱疑惑道:
“丹阳?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香皂吗?”
秦明摇了摇头,然后便将前些,在东市成衣铺遇到丹阳郡主和王爷的事情讲了一遍。
李孝恭闻言点零头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将箱子放到马车上吧。”
完李孝恭左右看了看,见其他人都上了马车,他一把将秦明拉到了马车后边。
秦明不明所以,问道:
“伯伯可是有事情要跟侄交待?”
李孝恭点零头,指着秦府旁边的宅邸道:
“贤侄,你搬来这么久可曾去那栋宅子拜会过?”
秦明转头看了看,然后摇头道:
“侄,只在这里住过几,尚未派人去拜访过邻里。难道那坐府里,也有人在朝中为官吗?”
李孝恭闻言松了口气,低声叮嘱道:
“如此最好。贤侄,你记住,以后尽量不要与那栋宅子的人来往。”
“这是为何?”
李孝恭犹豫了一下,然后朝秦明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
秦明见堂堂大唐郡王如此谨慎,想来是很隐蔽的事,于是便往前凑了凑。
李孝恭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道:
“那里住着的是前朝的萧皇后!”
秦明闻言双眼瞪得老大,脱口道:
“萧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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