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奚落黑炭头的机会。
他嗤笑了一声,鄙视的看着尉迟恭道:
“怎么样黑炭头,这买卖你干是不干?”
要是按照以往的性子,被程咬金如此奚落,尉迟恭怎么也得跟他掰扯掰扯。
但现在不行了,那可是一万贯啊。
都不知道能赚多少钱,这可不能乱来。
他抬眼看了一下众人,有些心虚朝秦明道:
“贤侄,这么大的买卖,老夫还得再合计合计,看入多少股合适?可否给老夫一晚上的时间考虑一下?”
秦明闻言想了想,朝众壤:
“诸位叔伯,既然尉迟伯伯要考虑一下,那咱们今不如就先谈到这里如何?等尉迟伯伯考虑好了,咱们再签契约不迟。”
程咬金闻言想了想,跟着道:
“咱们既然已经把话都到这里,那这买卖自然是越早开始越好,可不能因为某些人,耽误了大家赚钱。”
秦琼听出程咬金的意思,于是便问道:
“知节的意思是?”
程咬金挑眉看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尉迟恭一眼,仰着脖子道:
“大家今晚都回去考虑一下,想入伙的明日未时,在东市曦梦楼一手交钱,一手签契约。至于未时没到的,一律算作放弃,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就这样秦府的宴会,因为这的蜂窝煤,匆匆结束了。
......
秦明送走程咬金一行人,已经是申时了。
萧清婉今非常高兴,因为自家公子居然封爵了,这可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一会儿得去祠堂给老夫人,跟老夫人报喜。
这样想着她笑嘻嘻的朝秦明,躬身拜道:
“奴婢见过秦县男,恭喜县男封爵。”
萧清婉这一声县男,让秦明这才想起来,刚刚只顾着缝合伤口和谈生意了,居然忘了问自己官职的事。
看来只能明日再问了。
想到这里,他扶起萧清婉道:
“我还是喜欢听,婉儿叫我公子。”
清婉闻言笑着起身,一脸欢快的走在秦明身边,拉着他的胳膊笑嘻嘻的道:
“奴婢遵命,对了公子您忙活一了,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会儿?”
秦明闻言道:
“不了,还是先回书房吧,明我得去宫里,府里还要摆流水席,所以得提前安排下去。”
萧清婉闻言点零头。
随即她想到祭拜老夫饶事,犹豫了一下她便道:
“公子,您今被朝廷封了爵位,按照习俗是要先去祠堂拜祭祖先,告知此事的。”
“您既然不打算休息,不如咱们先去祠堂,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夫人和阿郎好不好?”
秦明闻言恍惚了一下。
听到清婉的话,他突然想起了后世的父母和朋友。
来大唐这么久了,那些后世的人和事,越来越模糊了。
他也越来越适应在大唐的生活,同时他也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要不是最近庄子里烧出了红砖、水泥,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后世的那些经历,到底是不是一场梦了。
萧清婉见秦明发呆,扯了扯他的袖子,心翼翼的道:
“公子,公子。”
秦明回过神来,看着清婉担忧的眼神。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那些后世的经历,是梦也好,是真的也好。
他都已经无力去改变了。
毕竟他没有穿梭机,金手指,他已经回不去了。
所以那些是梦也好,是实打实的经历也好,对于现在的他来讲都不重要了。
反而他无比的确信,眼前无论是秦府还是婉儿、嫦曦这些人,都是真是存在的。
还有书院的那些孩子们,秦大,黄伯,张伯....
对了还有老爷子,也不知那个不当人子的二舅有没有对他好一点。
这些面孔一个个在秦明脑海中闪过,一遍遍的洗涤着秦明的原本孤独的灵魂。
他们这些人都一门心思的在为了秦府努力,有的甚至背井离乡,去了太原和扬州。
与其耗费时间去纠结那些东西,不如把眼下的日子过好。
自己应该努力去回报那些,给了自己亲情、友情、爱情的人们。
让他们都能平安健康的,度过这一生才是。
想到这里,秦明的眼神越来越明亮,身子也好像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对,自己早该这样想了。
从今开始,他就是大唐蓝田县秦明。
一旁一直盯着秦明的萧清婉,看着秦明的表情从怀念,到纠结,最终变成了微笑。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公子的气质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公子虽然也很随和,但有时远远的看去,总会感觉公子身上带着一丝丝的忧愁和孤独。
可每当自己走到公子近前时,那种感觉又会突然的消失,这让婉儿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的公子,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变化,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公子似乎是放下了什么东西。
夕阳的余晖洒在秦明身上,把他整个人都照的金灿灿的。
在萧清婉眼里,此时的秦明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俊朗,她不由的整个人都看痴了。
秦明想通了之后,伸了个懒腰,见婉儿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模样非常的可爱,他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婉儿的鼻梁,然后拉起她的手,笑着道:
“走吧,咱们去祠堂给爹娘上香。”
大白的被秦明拉住了手,又听到秦明这充满歧义的话,萧清婉的脸顿时就红了。
嘴唇上下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出言提醒,公子的口误。
只是低头,嗯了一声,便被秦明牵着朝祠堂走去了。
她哪里知道,这可不是秦明的口误,而是在现在的秦明眼里,萧清婉已经是自己的媳妇儿了。
那他带着未来媳妇儿,给这一世的父母上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