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北孔的挣扎
二月初,从广东登录的孔尚乾等人开始大肆宣扬北孔的罪行,从南北分立一直宣扬到近代的残害。
一篇篇檄文从孔尚乾几人手里发出,在锦衣卫的煽风点火之下消息以一种燎原之势短时间内传遍了大明
孙千波是负责看守北孔家族的锦衣卫营长,在接到了南边的消息后他私下里收拢了一大波青皮让他们拿着这些檄文去山东各地分发。
孔家不只是一个家族,而是一个利益团体,朱希孝明面上只派了这一个营长带着一千五百人就过来了,实际上暗地里还有三个营在监视着山东各个世家。
山东的大世家在唐朝就被搞垮了,但是永远会有新的世家上位接替他们分润山东这块大蛋糕。
这些世家虽然不像唐朝之时那么强盛,可大大加起来也有百十家是一股不可觑的力量。
这些世家有的是在职官员家属,有的是本地商业巨头。
他们虽然被皇帝削了一波土地,又削了商业利润,可是他们还有矿山,还有其他一些商铺,这每年的收入绝对不少。
而且要山东百官在皇家商行的入股没有这些人在背后支持朱翊钧信都不信。
不过现在他们和朝廷是共同利益体了,相信这些人会知道谁才是大头,对于他们来谁能带来利益谁就是爹,至于依附孔家?
现在的孔家还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所以朱希孝根本不怕这些世家捣乱,不过是防微杜渐罢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山东境内就在流传北孔的罪校
以庶充嫡,打着孔家的头衔头投降蒙元,丢尽了孔圣的脸。残杀同族嫡系妄想抹去历史。占据曲阜纵容族人为非作歹为祸一方,山东苦北孔久矣......
洋洋洒洒数千字的檄文仿佛一夜之间出现在全国各大城市,一石激起千层浪民间士人和士人家族发起了大暴动。
无数读书人乘坐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冒着寒风从各地杀到山东。
孔家大厅内孔尚贤坐在高位上,老脸上满是死灰色。
“家主那些平时和咱们家走的近的家族全部没有回信。朝堂之上咱们家扶持上去的官员也没有回信!而且南孔那几个丧家之犬不知道被朝廷从那里找回来了,现在正在大肆攻讦我们。
锦衣卫已经围了家族好几个月了,咱们的消息还是重金贿赂了几个锦衣卫才带出去的。”一个年纪看起来比孔尚贤稍大一点的老头战战巍巍的起身道。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们花费大代价带出去的消息早就被那几个锦衣卫交给孙千波了,孙千波还将那些信件重新更改,各种润色挑拨就是想让那些党羽跳出来。
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势力没有任何一家跳出来,让他白忙一场。
“唉!我北孔一脉难道真的就这样完了吗?”下方的长老们听到老叔公的讲述脸上也是挂满了绝望。
“家主,当初就不应该和皇帝对抗!”
“是啊,是啊!若是不对抗皇帝不定咱们现在还是文学泰斗,下共仰。”
“现在可如何是好啊!唉!”
家族大殿里面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孔尚贤越听越来气,这群人竟然将责任全部推到他头上当下拍案而起:“够了,我这么做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孔家千秋万代,为了你们的荣华富贵。
现在出事了推到老夫头上有意思吗?还有那些该死的狗腿子平时有事的时候像狗一样求过来,现在出事想要撇清关系,哪有那么简单。
族叔,给那些人传去消息,要是我北孔注定不保,老夫一定要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孔尚贤此刻面目狰狞,眼睛血红,哪里还有文学泰斗衍圣公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疯狂的赌徒。
这是孔家最后的手段了,若是那些人不想死就会死命的保下他们。
“好,我马上去办!”那个老族叔也是很给力,起身去安排了。
第二早上锦衣卫一个班的士兵带着孔家买材队伍出门了,走在路上那个老族叔走近班长。
“林班长,老夫有几位亲戚很久没有往来了,这有几封信还请林班长帮忙寄送一下。”
老头子恭敬的往林班长的怀里塞了一大卷银票,而后拿出十几封目的地各异的信。
这老头也不怕他们偷看,这年头识字的士兵还真不多!
林班长感受着怀里厚厚的一沓银票至少得有千两之巨,笑眯眯的将信件拿过来:“可以,区区事,你放心下值之后我亲自找人给你送出去。”
“多谢林班长了,以后孔家不会亏待你的!”老头子信誓旦旦的保证。可是这林班长心里却在不停的冷笑:“以后,你孔家还有以后那就怪了!”
买完菜回去后班长就急急忙忙的跑到营长处“营长,这是孔家老鬼要我帮忙送出去的信,还有这是银票!”
孙千波看着这个班长满意的笑了笑“你子不错,这银票你拿百两过去和兄弟们分了,另外此事暂时保密 ,等二营长和三营长把这些同党抓了就不怕了!”
“是,末将定然守口如瓶!”林班长乐呵呵的拿着百两银票走了。
孙千波叫来自己的参将把所有信件都给抄写一遍火速送回京城交给朱希孝。
原件被他们心的修补好火漆收了起来,这种事情对于锦衣卫来是家常便饭了,修补完根本看不出异样。
第二中午朱希孝拿着信件急匆匆的去未央宫面圣。
朱翊钧看着这些信上牵连的人也是脸色难看,没有一个简单的,都是大人物!
太常寺詹事、苑马寺卿、太仆寺少卿、大理寺正、光禄寺署正......涉及的官员从三品大员到九品官足足一百多人,还有一封是给山东所有家族的。
里面将这些官员和孔家的各种权色交易记录的明明白白,里面的语气都是你不救我孔家就把你们都扯出来的威胁言论。
朱翊钧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对头,将高拱和张居正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