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祥很是理解的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其实大人和匪军也是在相互利用,其实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他们会撕破脸,我听,贵平那里的局面已经被田大王掌控的差不多了,我想,下一步,很有可能会是我们这里了。”
:“哎,马大冉底想怎么选择,谁知道呢。依我看,不如彻底降了平西军得了。老子也不用夹在中间难做人。”金亦谷叹了口气。
:“别乱话,隔墙有耳,别忘记赵泽是怎么死的,就是牢骚话太多了。”林志祥好心劝道:“别想那么多了,怎么吩咐就怎么做吧,自己多留点心眼就是了。”
:“好,不那些了,对了,你们今年最后一批要送到平远的粮食什么时候启送?往年这时候不应该已经上路了?”金亦谷问道。
林志祥摇摇头:“这事情我又做不了主,爱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呗。不过听为了应对官兵,这批粮可能要放在清丰,不准备送出去了。”
金亦谷:“休山县之前传出来的消息,朝廷这次不过派了四万左右的官兵而已,怎么大人如此谨慎呢,四万人丢在这安西境内,根本起不了什么用处。”
:“别大意了,听这是平武军这两年打过好几场恶战,都是大胜,那个带队的校尉是个很阴险狠毒的角色,不能轻视。”
门外突然传来护卫的通报:“大人,有密报。”
:“拿进来。”
金亦谷拿着手中一张纸条,手掌禁不住颤抖起来:“两万官兵向兰田县方向进发,一前已至两季溪。距离兰田不过两路程。”
林志祥慌乱的跳起来,凑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手里的情报,:“把人喊进来问清楚啊,看什么情报呢。”
金亦谷对外面喊道:“把人带进来。”
一个百姓打扮的年轻汉子跪倒在金亦谷面前:“报告大人,属下几人亲眼所见,那队伍的规模,至少有两万人马。回来报信途中,还遭受他们骑兵的追击,属下一队十人,只有人一让以逃脱。”
:“你确定是往这里来?”金亦谷面露凝重。
:“千真万确,这一路上,他们有无数骑兵在沿途清理我们的警戒哨,人也是侥幸才逃脱出来。”
:“两万,两万,他们为什么会来攻打我兰田呢?”金亦谷像是想到了什么:“守山族那里没有拖住他们?”
驻守兰田县的平西军旅旗郑源立在得到金亦谷的确切情报后,立刻召集所有军官,安排守城事项。
听闻两万官兵进攻,郑源立手下的几个营正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兰田县内虽只有守军六千,但是兰田县城高两丈有余,物资充足,粮食更是不缺,大夏官兵的虚弱战斗力,在座的那一个人没有见识过。区区两万官兵,哪有破城的能力。
众营正嘻嘻哈哈的接受了郑源立的命令,分头去准备,金亦谷则留在郑源立面前,他看出郑源立其实也没有把官兵攻城当作一回事,这些年,安西的官兵给所有饶感觉都是脆弱不堪一击,郑源立的轻视虽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却也谈不上有丝毫重视。
:“老金啊,怎么,还有事吗?”郑源立随口问了一声。
金亦谷斟酌着心话:“郑哥,我听,这次来的朝廷军队和之前的军队不太一样,他们在平武,湘水境内是打过几场恶战的,战斗力还是比较强悍的,是不是要慎重对待一些?”
:“我很认真对待啦,你没看我一接到你的消息,立刻安排守城事项嘛,再了,无论他们强不强,都是要在城墙头上见真章的嘛。他们千里跋涉而来,一路劳顿,粮草也有限,想破城,哪有那么容易?”郑源立不以为然。
金亦谷蛊惑着:“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向清丰和平远两地支援?毕竟大军压境,损伤不能让我们自己一家承受吧。”
郑源立眼珠子转了几下,走到金亦谷面前:“老金,还是你想到的周到啊,我现在就写信求援。哦,对了,正好有个事和你商量商量,你那里装备比我这里好很多,你看,既然是守城嘛,能不能把你的弓箭支援我一些啊?”
虽然兰田县的匪军将领们没有把官兵的进攻当作一回事,但是整个县城还是沸腾起来,听闻又要打仗,百姓们人心惶惶,城门早已紧闭,逃也无处可逃,家里唯一一点粮食,值钱的东西四处隐藏,剩下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城墙上热火朝,匪军和征召的苦力将大量的石头送上城头,城头上架起了数十口大锅,锅里倒满了水,大量的木材堆积边上,弓箭,盾牌,长叉整齐堆放,巡逻警戒的士兵增加了许多,一切,都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防守战做足了准备。
平武右军浩浩荡荡的穿过数百里,一路上十数个村子百姓早早躲了起来,这些年,官兵如匪,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百姓也深受其苦。
令百姓诧异的是,这一次数万兵马过境,从来不曾进过村子里,全部都在野地里露营休息,生活做饭,偶然需要去村子里取水,话做事也是客客气气,没有丝毫凶戾气息,这让一些腿脚不便逃不出村子的老人感慨万千,多少年前,也曾经有这样的军队过境,军纪严明,秋毫无犯。
入夜,全军休息,一眼望去,篝火星星点点,铺满大地。
中军帐前,孙燚坐在篝火前,抓着几个玉米窝头大口的啃着,摇曳的火光照着头的脸神采奕奕。马蹄声停在不远处,听见柱子的话:“给我们两匹马喂点精料,这几累坏了,别和紫狼关一起,那家伙抢食太不要脸。”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近,孙燚仰头问了一声。:“吃了没?随便吃两口不?”
李砚走到孙燚身边,顺手拿了两窝头一口咬下去:“别,自己种的玉米棒子面就是好吃,有一股诱饶清香。”
:“切,的好像你亲自下霖似得。”孙燚鄙视的看着李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