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马场发生的事情,在有心饶推波助澜下,金陵城内传的沸沸扬扬,柳行云听闻此事与自家闺女有关,对笑颜严加看管,又有传闻张家二公子看中了笑颜,准备日后提亲,这更是让柳行云忧心忡忡,春节一连几日,都不许笑颜出门抛头露面。
这一日,柳行云应邀外出做客,嘱咐笑颜的大哥柳青云在家看管笑颜,笑颜一番可怜兮兮的哭求无果,直接趁其不备,翻墙而出。
才翻出后墙,却见一英朗男子手里握着两根红艳艳的糖葫芦,依在青砖墙下,一脸坏笑的看着她,眼里尽是温柔和喜悦。
笑颜左右看看,没有外人,三步两步跑到男子身边,一把抢过糖葫芦串,一脚踢了出去,轻轻的落在男子腿上:“贼眉鼠眼的干什么呢,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里翻出来?”
孙燚笑眯眯的:“你家我转了好几圈了,看来看去就这里最适合我们柳仙子剑一展身手。”
笑颜怒嗔道:“无胆鼠辈,既然来了,怎么不敢堂堂正正的登门入室?”
:“许先生出的主意,她,她等刘院长来了以后,才带我正式登门拜见柳大人。”孙燚看着笑颜,满心欢喜的声道。
:“哼哼,胆鬼。”笑颜装作生气的样子,转过头,眉眼间笑意流淌。
孙燚轻轻去牵笑颜的手,笑颜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从狭长的青石巷中走过,冬日里的阳光,温暖的照在他们身上。
柳府后墙上,露出一张成熟英俊的脸庞,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
两人依偎着穿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街上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时不时响起的炮竹声,孩子开心的笑声,感受到真实的美好。孙燚紧紧抓住笑颜的手,手中那一份温暖,似乎就是整个世界。
在他们背后不远处,一群人横行霸道的排开人群走了过来,为首的身着月白锦袍,腰间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手持一把纸扇,正是张家二公子张崇名。张崇名身边跟着七八个便装汉子,一个个眼光如炬,步伐矫健,身形敏捷,身上鼓鼓囊的应该是贴身武器。他们十分谨慎地护卫在张崇名的身边。
张崇名迈着盛气凌饶步子,丝毫不掩饰眼中色眯眯的欲望,滴溜溜的直往人群中女子身上看,嘴里啧啧有声,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一些女子受不住他直勾勾侵略的眼神,纷纷挤入人群郑
张崇名也是在家中待着烦闷,出门寻个开心,不过这次就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身边带着好几个精挑细选出来的江湖好手,没事都想惹出几分事。
孙燚和笑颜从一处胭脂铺子走了出来,张崇名眼中突然看见那一袭熟悉的绿色身影,心中一喜,正是众里寻她,转眼又看见身影边上那个高大汉子,顿时怒从心起,色由胆出,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张崇名追上去,身边的护卫也紧跟了上去,几个人在人群中横冲直撞,顿时人群大乱,众人惊呼,孙燚笑颜两人听的背后动静,转身观望,看着人群鸡飞狗跳乱做一团,又见张崇名脸色铁青的追了上来。
张崇名赶到两人面前,先是冷笑几声,跟身边的人附耳了几句,身边汉子转身就走。
孙燚和笑颜见到张崇名的样子,也知道来者不善,两人并不为意,孙燚看了看张崇名身边的几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忍不住笑了笑,上次出门带官兵,结果被自己揍,现在知道官兵不可靠,换了江湖人物保护,这样就不挨揍了吗?
:“诶,娘子,我俩这么有缘啊,这又见到了。”张崇名见身边人包围了孙燚两人,安心下来,看着笑颜笑靥如花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又蠢蠢欲动。走近两步,色眯眯的看着笑颜。
笑颜看着张崇名一副故作风雅的样子,忍不住笑笑的应了一句:“好有缘啊,这位公子上次被掐着脖子收拾了一顿,没想到好的这么快啊,又能出门了?”
孙燚听笑颜话如此刻薄,嘿嘿笑了两声。
张崇名并不生气,刚才他已经派人去兵马司调兵,等人来了,这两个人插翅难逃,这娘子据是什么柳大饶闺女,可惜这柳大人已经被罢官赋闲在家,没有半分权利,等这两人抓去刑部大牢,还不是自己手中的玩物?想怎么耍弄就怎么耍弄?
:“娘子一张嘴真是灵活,不知道滋味如何啊。”张崇名一脸色欲攻心的模样。
笑颜脸色一变。:“嘴巴干净点。”
孙燚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松。
张崇名见笑颜变脸,神情冰冷,更是一种风情,眼中更是迷乱:“娘子,生气的样子更迷人啊,真是我见尤怜,恨不得立刻抱在怀里,好好宠爱一番。”
身边的护卫哈哈大笑起来。
:“啪”的一声脆响,人影一闪,张崇名的脸上几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的红肿起来。孙燚闪身狠狠的抽了张崇名一记耳光,又回道笑颜身边,笑眯眯的握着笑颜的手。
笑颜指着张崇名肿胀起来的脸,笑的花枝乱颤。
张崇名摸着自己的脸,神色变了又变,大喊一声:“给我打断他的手和腿!”
身边的几个护卫顿时向前逼了几步,掏出身上的兵器,目露凶光,将两人团团围住。
:“金陵城内,携带兵器私自动武,后果是什么,你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还是你们觉得有人关照,没人敢管你们啊?”孙燚还是笑眯眯的样子,眼神却锐利起来。
张崇名阴恻恻的笑道:“没事,一会打断你的手脚,我陪你去见官。”完,挥挥手轻描淡写的:“男的手脚全打断,留口气交官,女的抓活的,不许伤她半分。动手!”
话音刚落,一个精瘦的护卫一个箭步冲向孙燚,身子突然矮了几寸,手中寒芒突显,冲着孙燚的大腿捅了过去。眼见短刀刀尖已经触碰到孙燚的衣裳,护卫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啪”的又一声响,一个大耳刮子不偏不倚的重重地扇在这个护卫的脸上,护卫的笑容还未绽开,巨大的力量就将他直直扇飞了出去,眼泪口水鼻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喷涌的弧线。
孙燚甩动着手腕:“这家伙脸皮这么厚,抽的我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