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骑兵穷追不舍,大夏军队落荒而逃。一追,一逃,转眼间半个半个时辰过去,北邙骑兵挥舞战刀的手臂都变的酸软,却眼睁睁的看着大夏士兵的背影,越来越远。
:“将军,将军,情况不对,他们怎么越跑越远?我们弟兄们的战马要跑脱力了,跑不动了。”一个黑脸黑须的百夫长赶到萧放面前,急急喊着。
萧放心里也泛起嘀咕,停下马,四周打量一番,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这里是什么地方?”
:“将军,我也不知道,追的太远了。”百夫长慌乱的四处张望。
萧放心头警惕大作:“吹角,集合军队。迅速联系后方金速注将军与我们汇合。”
号角呜呜在雪原上嚎叫起来,像迷路的狼呼唤同伴,很快,身后远处也传来号角声,一唱一和,交相呼应。
萧放放下心来,金速注带着剩下的主力赶上来汇合了,大军集合在一起,区区几千大夏骑兵就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不一会儿,金速注的四千骑兵滚滚而来,与萧放汇合。这四千骑兵也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精疲力尽。
:“搞什么,跑这么快还没追上?”金速注气势汹汹质问。
萧放在马背上弓腰道:“大人,他们跑的实在太快了,追了半个时辰没追上,咱们队伍一路赶来,体力支持不住。”
:“妈的,算他们跑的快。看见有多少人吗?”
:“看着了,约莫两三千人。”
金速注眼神冷硬:“就这么点人,又是刚经过一场大战,人马疲倦的队伍,你居然追不上?”
:“大人,我担心有诈。”萧放望着周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一时都想不起来。”
:“放出警戒哨,原地休息一下。”金速注冷声道。
:“是!大人!。”萧放应道。眼神却依然向四周巡视,有些许不安。
:“呜呜~~~~~呜~~~~~~~~~”骤然间,远处又有疯狂急促的号角声,激烈的吹响,杀气四起。
:“报~~~~~前方出现大夏骑兵,约四千骑。距离我军六里地,正徐徐向我军押近。”一名探马远远飞驰而来,高声叫喊。
:“报~~~~~刚才追击的大夏官兵在三里外重新集结,正转向我军。”
:“报,大夏骑兵行动很快,距离我军步不足四里!”
金速注大声质问道:“周围是否还有发现敌踪?”
:“没有!周围只有零星的敌军散兵游勇,见到我探马,掉头就逃,未发现大股敌军。”
金速注狠狠盯了萧放一眼:“这就是他们的埋伏?就这点人马还想翻天?”
萧放精神一振:“大人,迎战?”
:“迎战!一口把他们吃掉!他们自投罗网,送上门的战功,不要白不要!七千对七千,呵呵,他们还以为这样就能拖垮我们?”
金速注挺直腰背,一双鹰眼扫视周围战士,大声疾呼:“勇猛的王族将士们,可敢与敌一战?”
:“敢!敢!敢!”
:“杀了他们!杀!”
。。。。。。周围响起狂热激越的高呼声。
金速注斗志高昂,:“好!好!勇猛的王族将士们,跨上你们的战马,举起你们的战刀,让大夏人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骑兵,什么是铁蹄踏处,皆为烂糜!”
:“列队!进攻!”萧放不失时机的下达命令。
距离此地五里外,一处低洼地,几个听风旗的士兵驱马赶来:“老大,老大,这一片区域清理干净了。”
小柱子从洼地伸出头来,贼头贼脑的:“上钩了?”
:“嗯,他们汇合了,七千人,都到了狐子山口。”
小柱子窃笑起来,笑容里夹杂着残忍:“你们带人继续去盯着,不许任何人进入这片区域。咱们给北邙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明白・~~~”几个听风旗的士兵风一样散去。
:“老高,该轮到你们上场了。”小柱子转过身,笑眯眯的对着身前一个汉子说道。
那汉子默默地点头,转过身去:“覆甲!”
两千名精壮汉子两两相助,面无表情地开始往战马身上披戴甲具。
两千匹格外雄壮的战马低低的打着响鼻,前蹄轻轻敲打着地面,气氛逐渐变得热烈。
片刻后,从洼地一侧,一队黑甲重骑缓缓走出。
李砚耳边充斥着声嘶力竭的厮杀声,忽而远去。他带着队伍,在北邙的骑兵们冲杀了两个来回,北邙骑兵伤亡惨重,却依然保持垂死挣扎的反扑,给陷阵营的将士们带来极大的麻烦。
:“妈的!真顽固!”李砚吐出一口浊气,带着身后五百余骑在纷乱的战场上绕了半个圈子,又对准了死战不退的北邙骑兵。
李砚一声低吼,仿佛从心底爆裂开来 :“再来,再冲一次。!”
枣红马呼呼喷着白雾,身上弥漫着淡淡的白烟,眼睛冷漠又充满戾气。
:“冲!”李砚双腿一叩马腹,枣红马倏然窜了出去,几步之后,就进入全力冲杀的状态。
李砚手里的“诡刺”毒蛇吐信一般,迅疾毒辣,每一次刺出,必有一人翻落马下,以他为箭头,队伍又在战场上拼杀,切割,不断割裂北邙军队的阵型。
即便是这样,战场上双方还是纠缠在一起,胜负难分。
张稳平双手有些酸软,他不知道自己枪下割开了多少人咽喉,一柄长枪,几乎也快要无力把持的住。稍一分神,一个被刺中肩膀的北邙士兵错马之际,连人带刀,从战马上扑过来,对准张稳平的脖子砍了下去。
那一张脸,没有死亡前的畏惧,反而是同归于尽的放松和得意!
:“操!”张稳平一枪杆子抽了上去,将那身子还在半空的士兵凌空抽飞了出去,而枪杆一番乱颤,嗡嗡作响,几乎要握不住。
真他妈的累!张稳平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口血沫。
。。。。。。
萧放不知道拼杀了多久,汗水蒸腾的热气遮挡了视线,身边的护卫越来越少,逐渐就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手里一把弯刀厚重又锋利,仗着马术精湛,左右劈砍,刀下已经砍翻七八个士兵。
他身上也被砍了两刀,最严重的是小腹处仿佛被什么锐器所伤,自己 每一个动作,都带来阵阵剧烈绞痛。
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查看伤情,对手也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