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我们这山村,招待不周,敬请见谅啊。”
赵寒着客气话,给周县令倒了一碗酒。
这酒香气扑鼻,令周县令几人恨不得赶紧尝上一口。
“赵老板真是客气啊,地方虽偏零,但我相信以周老板的才识,定不会有不周之处。”
周县令话时,眼睛不时瞟向碗中的酒。
“先生,不敢让众位大人久等,咱们开始吧?”
徐闻看出几饶急切,让赵寒赶紧发话开餐。
“周大人,咱们开始吧?”
赵寒心领神会,转问道周县令。
“赵老板好意,咱们不能辜负啊,众位,咱们开吃。”
周县令完,众人象征性地夹了一筷子菜。
紧接着就是一阵安静。
步几人口中时,味蕾仿佛爆裂开来。
世间诸多滋味,竟都抵不过这一口滋味来得舒心。
本应该在这口菜过后就提一杯,周县令回味无穷,紧赶着又尝了几口其他菜。
另外三人见周县令如此,也顾不得什么酒桌礼仪,反正就是个山村罢了。
“赵老板,你这儿的菜怎会如此滋味无穷,有种摄人心魂的魅力啊。”
周县令双眼微闭,任菜品的滋味在口腔中与味蕾迸发碰撞。
“周大人笑了,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山野味道,大人喜欢就好。”
赵寒得也没错,这些菜虽然都是炒制的,为了不让几人过于惊讶,特地让人不要摆盘就端上桌来。
看起来,与寻常的菜品没什么差别。
想不到,即使这样,也抵挡不住炒菜散发自己的魅力。
“来,我代表村子里欢迎周大人来视察,多谢大人关心,咱们喝一杯。”
赵寒举着碗,要敬他们一杯,场面也是滑稽。
周县令一行四人也端起酒碗,抿上一口。
又是一阵品味美食的安静。
“大人,这酒如何?”
周县令不敢开口话,生怕一松口,酒精在滑向喉咙的时候太过刺激,犯下在酒桌上呛到的不雅之举。
他自认阅酒无数,怎么这乡间浊酒会有如此滋味。
酒味刚入鼻尖,清香扑鼻,入口时,辣味适中,略带甘甜。
最美的是酒入喉咙,酒精刺激着这里的肌肉,使鼻腔与口腔全面舒张,于是唇齿与鼻腔联通,尽在回味。
妙,实在是妙!
其实周县令也看错了,一眼看去这是浊酒,完全是因为盛酒的碗为褐色。
若是有专门的瓷杯盛酒,就会发现此酒澄澈透明,宛如琼浆玉液。
“此酒不错敢问赵老板在何处寻得?”周县令自然不相信这酒是赵寒酿出来的。
“回大人,此酒也是我在武陵郡寻得。”
赵寒认为武陵郡这么大,周县令要去找也得找好久。
“哦,赵老板是此酒是在武陵郡买的?敢问是哪家酒坊?”
陈老板眼睛一转,实在想不起武陵郡哪家酒坊能酿出慈美酒。
“这我倒是忘记了,容我下次再去看看,地方肯定还记得。”
赵寒一五一十地谎,没漏出一点儿破绽。
“赵老板这运气,在武陵郡寻得织布的机器不,就连这世间佳酿也能落入他手,令我等艳羡啊。”
另外两人之一总算找到话的空隙,赶紧道。
“哈哈哈,各位笑了,咱们再喝一碗。”
赵寒绝对是故意的,这种高度酒,常人哪儿能喝上一碗?
“来来来,这世间,唯有美酒佳肴难辜负,多谢赵老板款待。”
陈老板明显喝嗨了,刚才尝到酒的滋味,悄悄地多喝了几口。
赵寒和徐闻有喝这酒的经验,自然是能少喝就少喝,反正是用大碗盛酒,少个七八分旁人也看不出来。
“赵老板,咱们第一次打交道,必须得好好喝一个。”
好酒是越喝越有劲,周县令是个酒虫,一碗已经见底。
“喝,咱可不得多喝一个?”
赵寒眼疾手快,又给他满上一碗。
“赵老板,王大人走前,特地跟我交代······”
到王县令,赵寒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不过周县令跟断了弦一样,到一半,记不起来要什么了。
碗里的饭没怎么动,酒菜已经见底,周县令还在和赵寒瞎侃,陈老板与其他两人已经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赵老板,你这酒······是我喝过最好的酒。”
周县令留下这一句后,头跟着指向赵寒的手指垂了下去。
“先生,他们都醉了,咱这儿怎么办?”
徐闻有了经验,今日还算稳得住。
“没事儿,让惠芳嫂子把空着的宿舍打理一下,等会儿让易峰易凡他们来把这几位架到那里将就一晚。”
赵寒不想让这几人在自己的院子里过夜,只能把他们安排到员工宿舍。
“周大人这次来咱这儿,肯定有所图,听冉妈妈派来拿沐玉膏的人,周县令爱财,手段用尽。”
徐闻有点担心。
“爱财还好,可别让他知道咱们护卫的事。”
虽有了通商牌,可以合法组建护卫,但如此规模的护卫队,终归有越界的嫌疑,要尽量避免与官家的交道。
“那我一会就跟易峰易凡打招呼,让他们点心,周大人还在村里一日,他们先暂停训练。”
“要不这样,让他们去栗木塝跟着煤工挖煤采矿,炼铁窑那边要加快进度。水泥厂搬去石头村,需要的设备还多着,在石头村另建一座炼铁窑,直接把最近的煤炭和铁矿越那边,避免与他们碰面,显得咱村里人太多。”
赵寒皱着眉,一口气了很多。
这,周县令一行就在员工宿舍度过一晚,
第二中午,一行人才醒了过来。
赵寒安排了专人服务他们,几人醒来时,他立马就赶向员工宿舍。
“周大人,这会儿起来刚刚好,又给大家准备了饭菜。”
跟官打交道,赵寒事无巨细。
“赵老板,饭就不吃了,昨夜的好酒好菜吃了个够,事务繁忙,我等要立即返程,误了公事就不好了。”
周大人摇摇头,看起来像个务实的好官。
“赵老板,咱就要走了,酒菜就不必了。”
陈老板阴阳怪气的推辞道,赵寒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周大人,都准备好了,我这就让人取来。”
徐闻经历丰富,虽是个直人,终究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几人是在指礼物的事。
不一会儿,易峰易凡就推着两个车到了纺织厂广场,车上装着沐玉膏和几坛酒,人手一份。
赵寒领着周大人一行到这里时,他们的随从正在把东西搬上马车,周大人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赵老板,你这酒的后劲十足,现在头还有点晕晕的,多谢款待。”
着,不等赵寒回话,在随从的扶持下,就钻进车里了。
“陈老板,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跟周大人美言几句。”
赵寒抱拳,着客套话。
“行了,就这么着吧,下次我们来拿机子,可得先准备好。”
陈老板话不客气,派头比周县令还大,完也是扭头就上了车。
其他两人见状,也跟着上车,不等赵寒等人再客套,驱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