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初二年,七月,宋太子刘义隆奉命西巡,实则是北伐西秦。
八月,刘裕以刘义隆为征西大元帅,檀道济为副帅,兵部尚书王华为军师,率麒麟卫六万大军攻伐西秦。
刘义隆率大军到达武都,斥候的探查让他十分不解,西秦边境竟没有任何动静。
这很不正常,要么西秦有什么阴谋,要么西秦的将领不敢出战。
刘义隆不敢拿大军开玩笑,命令斥候加大探查力度,并向前延伸十里。
不久后,斥候回报,西秦边境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西秦军队并没有埋伏。
刘义隆命令骑兵先行,斥候随时汇报前方情况。
大军继续前进,离开武都进入了水境内,一路并未发现秦军,只是沿途的见闻并不让人开心。
大军行进的应该是官道,两旁时不时就会遇见难民的尸体,偶尔遇见活着的人,见到大军也会躲得远远的。
刘义隆命令斥候找过来一个人问问情况。
一阵马蹄声响起,斥候翻身下马,从马上拽下来一个壤:“禀大帅,找到一个人。”
那人已经吓得跪在霖上。
刘义隆看着那人身上破旧的衣服,鞋子也已经露脚趾了。
“不要害怕,如实回答问题会放你走的。”
那茹零头。
“我问你,你是水人吗?”
“是的,我是水……附近的……村民……”
那人话有些断断续续,显然吓得不轻。
也是任谁看到这么庞大的军队都会害怕。
“你不在村里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这时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仇恨,“可恶的鲜卑人,把村里都抢光了,没有吃的,老人只能等死,年轻的都跑了。”
听到这刘义隆也明白了,眼前的人是没有办法才离开村子,打算到外面寻求生路。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读书人吧。”
“我是村里的教书先生。”
刘义隆一愣,把那人扶起,“先生,我是宋国的征西大元帅,是来解救你们的。”
教书先生听到是宋国大军,有了一丝希冀。
“将军,求你救救水的百姓吧,官府加重了好几倍的税,百姓都活不下去了,鲜卑人收不到税,到处抢劫村庄以充军饷。”
到这声泪俱下,让人听了都忍不住要流泪。
刘义隆沉默了,这件事到底他也有责任,只是没想到西秦的统治者这么丧心病狂。
过了一会,刘义隆道:“先生可否告知水的情况。”
“郡城上邦县现在只许进不许出,郡守听宋国军队来了,早就跑了,鲜卑守将下令封闭城池,把周边的军队都调到城里去了。”
刘义隆点了头,“先生我看你也是有学识之人,去汉中吧,到了那儿会有人安排的。”
“谢将军。”教书先生拜谢后就离开了,怀里揣着刘义隆给的干将,这足够让他到达武都了,至于去汉中,到了武都再想办法。
刘义隆下令大军继续向水前进,原本上邦县只有四千多守军,收拢附近几个县的兵力大约得有八千多。
攻城战进攻一方是处于劣势的,以上邦的防御,八千人足以挡住六万大军。
不过刘义隆这次带来了大量匠人,可以就地取材,打造投石车和攻城云梯,而且还带来了炸药,不过万不得已刘义隆不打算使用炸药。
骑兵营主将王顺是刘义隆亲手提拔起来的,这只六千饶骑兵是宋国的宝贝,这次也是麒麟卫骑兵营的第一战。
王顺派出三队斥候打探消息,骑兵禁不起太大的损伤,太子把骑兵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
前方斥候来来回回,带来的消息都是前方没有埋伏,而且还没有发现对方斥候,王顺命令停止前进。
拿出地图,“苏副将,现在离上邦还有多远?”
苏副将答道:“将军,离上邦还有六十里。”
“不应该啊,六十里秦军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来人,向大帅报告,我军距上邦六十里,未发现敌军斥候。”
传令兵翻身上马向后飞驰而去。
“再派一队斥候继续打探。”
“诺。”苏副将马上吩咐斥候去打探。
刘义隆在得知骑兵距城六十里尚未遇到敌军斥候,也有些诧异,是秦军有阴谋还是秦军将领害怕了,想据城而守。
这时檀道济道:“大帅,秦军守军只有不到万人,守城尚且不足,其怎敢出城埋伏,万一被我大军合围,上邦将不攻自破。”
刘义隆深以为然,“命令全军加速前进。”
前方的骑兵斥候在离城十五里发现秦军斥候,双方展开激烈交手。
结果秦军斥候损失惨重,宋军斥候无一人死亡,只有两人轻伤。
结果并不出乎王顺意料,宋军斥候的战马虽然不如秦军,但是战马都安装马蹄铁,马匹的速度得到大幅度提升,并且斥候的手中配有两个型弩,射程比弓箭远,这也让秦军斥候吃了大亏。
宋军斥候的兵器也比秦军精良,刘义隆让秦泰改造的弯刀虽然短,但在近身作战时威力巨大,而且便于骑兵在马上挥砍。
不过现在只是在斥候中配备了弯刀,骑兵主力还是以马槊为主。
宋军骑兵本来就少,刘义隆不会让骑兵近身肉搏,除了马槊骑兵也配备了轻弩和弓箭,用以远程杀尚军。
宋军斥候大开杀戒,秦军逃回去的斥候把情况报给守将,守将有些坐不住了,斥候交锋失败意味着他失去对城外的掌控。
到现在他只知道宋军入侵,具体人数暂且不知,本来就怕斥候损失严重,只要求斥候离城十五里探查,没想到宋军不仅这么快就到了,而且斥候战斗力非同可,他承认他轻敌了。
刘义隆得知斥候大胜,下令重赏斥候,命令骑兵负责城外警戒,不准离城太近。
傍晚,大军逼近上邦,旌旗遮蔽日,城墙上守军见宋军无边无沿,至少有几万人。
刘义隆让大军距城一百二十步停下,这里是弓箭射程之外,大军令行禁止,让秦军守将更加担心。
耀武扬威一番刘义隆率军后退二十里安营,命令匠人打造投石车、云梯和攻城锤,待攻城器械打造完毕再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