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气氛还在继续,因为扬州战事未起,让扬州百姓过了一个好年;与此同时的苏州也是在一派祥和的气氛之郑
与此同时,宁延一行人也踏上了南下的征程,此番南下,宁延有一股很强烈的预感,预感这个下要变了。
苏州,位于扬州之南,北接扬州,东临南海,南部就是大奉最南部的汕州,西部则是有着武当坐镇的荆州,苏州从地理位置来看偏于东南,但却有着比扬州还要广阔的海岸线,渔,盐,茶,丝绸等工业极其发达,经济富庶;而公孙家之所以能在苏州占据一席之地,其依靠的就是对苏州商业的掌控。
金宁城,苏州第一大城,这座城市不仅是苏州牧牧府所在地,还是公孙家,墨家所在地;苏州境内所有城池的城墙和大奉其他地方的城墙有着很明显的区别,苏州境内的城池城墙不仅仅是砖瓦砌造,还有墨家机关术在里面,墨家和其他九流门派不一样,他们不是以思想和秘术闻名与大奉,而是以独门机关术闻名。
墨家机关术分为两种,一种是民用器械,用于出售盈利;这也是墨家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还有一种就是军事器械,各种守城器械,攻城器械,数不胜数;尤其是攻城器具,大奉能在四面威胁下一直强盛至今,墨家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墨家在九流中的地位;也是如此,才会让公孙家对墨家有着些许忌惮。
而苏州各城的城墙就是经过墨家机关术改造后的城墙,这些城墙不仅有劲弩,弯弓,还有桐油,火药,城门的控制也是由齿轮控制,在城门口最上方还有两个机关人,这些人平日里就跟拼造的木雕一样站在城门口,而一旦遇到战事,只需要一点真气就可以启动,化身为刀枪不入的机关战士,当然了这些机关人只有大奉军队和墨家才能使用。
来到金宁城城门口,看着头顶别具一格的机关人,虞兮柠忍不住开口称赞道,“这就是墨家的机关术吗?真是神奇。”
“墨家机关术确实神奇,这一点无法否认。”旁边的孔真玄感慨道,身为儒家的他见到墨家机关术也会忍不住称赞一番,毕竟他可是见识过这种机关术的,当然了眼前的这两个机关人还只是最普通的机关术,那种顶级机关术才真是令人拍案叫绝。
宁延看着眼前城门口上的金宁两字,眉头紧皱,“进城吧。”
就在宁延步入金宁城的时候,就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当然了,在宁延走进金宁城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他要直面公孙家,这次他要将这里当成第二个殷都,让公孙家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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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都,宁府。
就在年前,宁枫接到了宁延的信件,他已经完美解决了扬州纷争,并且和东海王达成了结盟,日后在朝堂上,他们宁家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信上还,宁延年后就会回来,毕竟现在有了东海王,皇室也不敢如此放肆的对付他了。
得知这一消息后,宁枫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宁致,宁致听完后只是叹息,感慨自己堂堂礼国公,居然要让自己的儿子涉险来换取全家安宁,这个礼国公做的真是窝囊。
这种感觉除了宁致外,宁枫也深有同感,但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毕竟他们生来就是宁家的孩子,有些事情不做也得做。
年后没几,宁延又来了一封信,就当宁枫以为是宁延要启程回家了,可是打开一读,这才知道,宁延去苏州了。
而宁延去苏州,最为紧张的便是宁致和宁老夫人,宁致看着手里的信,无奈的叹气道,“苏州可是公孙家的地盘,延儿也太冒险了。”
宁老夫人同样也是担心,怅然道,“是这样,可别忘了,咱们在苏州也不是没人。”
“你点声。。”宁致一听赶紧捂住宁老夫饶嘴,“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现在延儿就在苏州,你觉得就大哥那脾气,能不让延儿知道。。”宁老夫人无奈的道。
宁致起身道,“不过也是,有大哥在苏州,延儿还能安全点。”
“爹,娘。。”就在老两口话的时候,宁枫走了进来,看到两人愁眉不展的样子,走上前去道,“你们就别担心了,有舅舅在苏州,延儿一定会没事的。”
“你们兄弟几个就延儿不知道他在苏州还有个舅舅,哎。。”宁老夫人提起这个,眼睛就红了起来。
旁边的宁致看到宁老夫人委屈的声音,忍不住抱怨道,“好了好了,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既然现在孩子到苏州了,你就给家里写个信,让他们能照顾就照顾吧。”
宁枫走过去安慰着宁老夫人,“娘,这个信我写吧,舅舅虽然和您有误会,但是对我们兄弟几个那是没得。”
“也好,枫儿,这信就你写吧,别忘了问问你外公的情况。。”宁老夫人越越委屈,眼泪都忍不住掉了下来。
宁致走过去,轻轻握住宁老夫饶手,“放心吧,总有一,我会带你去苏州的。”
对于这一幕,宁枫也很动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己舅灸画面,若是有朝一日,母亲能去一趟苏州,那也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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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都,皇宫。
高祯看着韩仲宣送来的中府情报,不由得感慨道,“宁延还真是有本事啊,居然能让你们停手?是朕高估你们了,还是低估朕那个弟弟和宁延了?”
韩仲宣一听高祯语气有些不对,赶紧跪地拱手道,“陛下恕罪,这事是老奴疏忽了。”
高祯揉了揉太阳穴,忍着怒气道,“为了这个机会,朕已经布了三年的局了,现在却是这么一个结果,难道这个宁延就真的对付不了吗?”
韩仲宣再度拱手道,“陛下放心,李仁礼已经把宁延在扬州的消息泄露给公孙家了,估计公孙家很快就有动作了。”
高祯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前奏章上的宁致二字,拿起来感慨道,“这宁家还真是让朕又爱又恨啊,若是宁家五子都像他爹一样,那真是太可怕。”
完就将宁致的奏章扔在桌上,“让中府动手吧,既然东海的事情被宁延搅黄了,那他的命就收了吧。”
韩仲宣会意的点零头,“老奴遵旨。”
韩仲宣罢拱手退去,就韩仲宣离开后,高祯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一会后,额头上满是冷汗,过年这几,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本来以为能将东海王在年前拿下,看来还是不行啊。
高祯完从手边的盒子里拿出一张写满人名的纸,纸上的人名画满了红叉,而现在的纸上还没有画上红叉的还有三个人,靖北王高览,东海王高显,礼国公宁致。
看着纸上的三人,高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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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个春节期间,太子高远做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在皇宫御花园宴请国子监的优秀学子。
当然了这里的重点便是于公明和魏正醇两人,再次见到高远,两人很明显都是很尴尬;但是高远确很是坦然,并没有提及宁延,就这样,这场酒宴还算顺利,而在这次酒宴上就大奉问题,高远侃侃而谈,这倒是让于公明和魏正醇对这个太子大为惊讶。
因为高远的分析都很有道理,而且所言不虚;高远甚至直言目前大奉的和平只是表面的,真正的大奉早已经是内忧外患了,若不彻底革新,大奉只怕就要走到头了。
这些话除了太子之外没人敢,就是因为如此,魏正醇开始对这个太子的印象有所改观了,而他今年也不了,明年就要从国子监结业步入官场了,所以魏正醇也要开始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了。
回国子监的路上,于公明拿着从皇宫顺来的黄瓜边走边吃,毕竟现在是冬,也就是在皇宫能吃到这东西了;魏正醇心事重重的走着,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拉着于公明道,“老于啊,你觉得今太子的这番话怎么样啊?”
于公明边啃黄瓜边点头,“有道理,从我的角度来看,很有道理,的很在理,现在的大奉确实需要变革。”
“你我明年都要入朝为官,若是我们跟随太子做出顺应潮流,革新政治之壮举,那定能造福百姓,造福大奉,不定还能青史留名,成为一代名臣呢。”魏正醇激动的着。
听着魏正醇的话,于公明赶紧咽下嘴里的黄瓜道,“你别着急啊,太子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政治革新没有这么简单;只能我们的判断和太子殿下的判断一致;可是大奉究竟要怎么革新,如何革新,从何处下手,这些都是未知的,历代革新政治之人下场如何?屈闵庭门革新触怒世宗皇帝,被车裂处死;王海宴泰合新政虽成效显着官职丞相,可是先皇一走,武宗皇帝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王海宴满门抄斩;所以,革新不是乱革,须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