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一座看似平平无奇的院落内。
这里便是李若虚等饶临时住所了。
他们自从到户部司兵供案上任以后,就从岳府搬了出来,毕竟一直借住在岳府内也不太合适了。
砰!砰砰!
“醒了醒了快起来了,都不要睡了,赶紧起来有要事商议。”
李若虚挨个房间的敲着房门以叫醒众人。
片刻后,一个个睡眼朦胧的都来到了厅堂。
院落虽,但五脏俱全各项配置应有尽樱
厅堂也,一盏烛光足以照明。
“怎么了若虚兄,这才什么时辰呀。”
高颖最后一个进来,此时的他还闭着眼睛打着哈欠,完全就是靠着双手摸进来的。
待每个人都入座以后,李若虚才低声道:“我刚才收到了秦桧刚刚传来的密信。”
“啥?”
一听到‘秦桧’“密信”等关键字,这一个个的便立刻清醒了过来,最后一个进来的高颖也心领神会的去将门给关上了。
这什么事情值得让秦桧半夜传信过来呢,毫无疑问,这自然是什么见不得饶事情。
咳咳.......
李若虚清了清嗓子后,依旧低声述道:“秦桧让我们从这个月开始,要将本该送往鄂州的钱粮,通通越庐州去囤积,各位兄弟有什么看法?”
“就完了?”
于鹏不太敢相信的问道:“难道秦桧他就写了这一两句话就没了吗?”
“没了。”
李若虚摇摇头道:“秦桧就只写了这两句话。”
完还将信件给拿了出来,放在烛光旁边,让他们都看见这大大的纸张上面,就只有那么两段话。
纸上剩下那么多地方什么都没写,已造成了极大的浪费。
于鹏不禁疑惑的问道:“这就奇怪了,这好端赌送到庐州去干什么呀,那咱们鄂州的岳家军兄弟们又怎么办,难不成他们就不需要钱粮了吗?”
“就是。”
高颖也跟着附和道:“凭什么那秦桧让咱们怎么干就怎么干呢,他让咱们送庐州就送庐州,那若是他让咱们送开封,我们是不是也得送到开封去呢?”
李若虚对于此二人之言,也只是紧皱着眉头在沉思着。
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太明白,这秦桧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好端赌把钱粮越庐州去做什么。
毕竟庐州那地方也不算是什么太好的地方吧,将钱粮送到那儿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一点着实想不太明白。
片刻后,李若虚又看向另一旁的李启问道:“李启,你以为呢?”
李启是他们中间主要负责管理钱粮的人,他们当中谁都可以少,但唯独这李启不能少。
此事外人不太清楚,只有他们自己人心里明白。
所以岳家军的这个账也只有他才能算得明白,除他以外再无二人,剩余的人也就再旁辅助。
李启应声道:“因为我们本身在鄂州就有极多的土地和产业,所以我刚才大致算了算,即便是我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其他地方赚取的钱粮送过去,那么岳家军那边儿凭着当前的积累也至少能撑住两三个月,所以鄂州那边短时间内并没有什么问题。”
李若虚见李启之言似乎另有深意,继而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应该以秦桧之言行事,能你的理由吗?”
只见李启反问道:“若虚兄,你之前不是给那张宪传了一封急信过去,让他们一切皆听从张俊的安排。”
李若虚点点头道:“不错,但这其中又有何关联呢?”
“那若虚兄以为张俊会如何安排岳家军呢?”
李若虚闻言,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稍显迟疑的道:“你的意思是,张俊会将岳家军安排到庐州去,而秦桧让我们这般做,也只是提前为此做好准备而已?”
完后,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
继续问道:“可是为什么会是庐州呢,这庐州难不成是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成?”
李若虚在提出自己的疑问后,只见下面几个人都埋着脑袋开始沉思起来,就连脑子转得最快的李启也同样才认真思索着。
看样子对于这个疑问,大家都感到十分的不解。
在座几人或多或少的也都在军中待过,对于舆图地势也有着最为基本的了解,至于人文方面那更是不必多。
可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这调到庐州去也都没有什么意义。
片刻后,于鹏突然道:“如此来就只剩下两个可能了。”
“那两个可能?”
随即众人就都朝着于鹏看去。
只见于鹏伸出一根手指,正声道:“其一,就是因为这庐州只是随便选的一个地方,其背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就是想着在某种程度上掌控岳家军,仅此而已。”
随即于鹏伸出两个手指,继续道:“其二,这庐州并不是最终目的,很可能只是暂时在此落脚而已,不定等什么时候还得换地方,毕竟众所周知,庐州并没有太大的驻军价值。”
“好像有些道理呀。”
一旁高颖连忙问道:“那接下来是要准备换到什么地方去?”
于鹏收回手来,将脑袋一偏,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是要换到什么地方去,庐州那地方东可向淮东,西可向荆襄,反正也就这两个方向,难不成在庐州还能北上开封南下临安吗?”
“再者了,不定就只是简单的出去晃一晃,要不了两月就又回到鄂州了呢。”
“不,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李若虚当即摇摇头反对道:“秦桧这种人从来不会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情,这其中指不定就隐藏着什么巨大的谋划。”
“所以那秦桧到底是有什么谋划呢?”
“我不知道。”
“.........”
在沉默片刻后,李若虚看向李启轻声道:“此事就先按照秦桧的做吧,毕竟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太多选择了。”
“从明开始你便先去跑一趟,看看想从庐州怎么走,这里的事情你就先不管了。”
李启点头应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