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沂中在看到这一幕后不禁愣住了,这些禁军是他的兵吗?
怎么看着不太像呢,可是他们又为什么穿着禁卫军队所独有的衣装呢。
还没待杨沂中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策马而来。
此人独自策马跑到他们的面前,随即扔下来一个身穿白色贴身衣物,浑身又捆满绳子的人。
杨沂中放眼一看,此人不是他的副都指挥使又是谁,他不是在掌管着城外的禁卫军吗。
为何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是被人给全身捆绑扔下来的,就犹如一囚犯似的。
而此时这个正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的人,正是已经数月闭府不出的韩世忠。
只见一身戎装的韩世忠,快步走到秦桧身旁,促声道:“秦相,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此时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道道人影已经显露得十分清晰,这一切看着就是如茨真实。
还没待秦桧回应韩世忠的话,杨沂中却当即看向秦桧厉声喝道:“秦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完又看向一旁的韩世忠,再厉声喝道:“还有你韩世忠,你不在府中好好修养年,为何却突然出现在这里?”
完,他立刻拔出手中腰间佩剑,神情严肃严阵以待。
此时的杨沂中,哪里还不知道此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政变.........或者兵变,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当即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而这个被韩世忠押过来的副都指挥使,也就明了驻扎在城外的禁卫军们,此时恐怕已经是‘全军覆没’了。
“站住!!!”
此时宫门后侧有一军卒在看到杨沂中的暗示后,就要准备悄悄朝宫中跑去报信。
但被眼尖的司马懿清楚的看见了,继而放声呵道。
这两个字一完,那军卒自然是不敢再动了,任由杨沂中如何暗示也不敢再动了。
只因刚才那军卒所看到其声音来源的眼神,已经深深的将他震撼住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此时只要敢在挪动一下脚步,他当场就得毙命,更不用此时他的身子已经不怎么听使唤了。
杨沂中此时早已经是满头大汗,刀尖直指秦桧脑门,怒斥道:
“秦桧,你是想要造反吗?”
下一刻,只见司马懿一甩衣袖就朝杨沂中脑门挥去,刚好遮住杨沂中的视线。
司马懿瞬时上前,翻其手腕夺其佩剑。
待杨沂中恢复视线重新抬头朝前看去后,却只见刚才那把还在指向秦桧的剑,却已经被握在秦桧手中转而指向了自己。
“你竟然有如此身手?”
“略懂而已,不足挂齿。”
司马懿轻声完,继而缓缓放下了手中之剑,他一般从不亲自拿这个玩意儿,除非迫不得已。
随即在看向杨沂中,缓缓述道:“杨都使,你也都看见了,城外的禁卫军都已经来不了了,事已至此,你除了配合本相以外,已别无他路。”
“放屁!”
杨沂中当场大骂道:“我杨沂中岂会与你这般奸逆同流合污,做这等无君无父之事。”
司马懿听后并未生气,只是微微一笑,杨沂中有此反应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杨沂中还想要些名义,不然就还得死扛着。
只见司马懿缓缓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这个杨沂中,继而面对着那些刚刚赶来的韩家军们。
一旁的韩世忠见状,当即明白这秦桧是要准备开始训话了,当即点头示意站在大军前方的都统制耿着,
耿着也点点头回应,以表明白,随即亲令大军,列队以待训话。
此时韩世忠正死死的看着侧位身前的秦桧,刚才秦桧巧妙夺剑的一幕他看到是清清楚楚,就以方位而言没人比他看得更清楚了。
万万没想到,这秦桧一介文人竟然还能武,而且看起来还有着一定造诣。
这也就意味着,秦桧他恐怕并不是纯粹文人那么简单。
看来,之前对秦桧的认识全都是错误的,有必要在重新认识一番秦桧了。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秦桧又会对将士们些什么,可真是好奇呢。
“诸君!”
待一切彻底安静后,司马懿缓缓抬起双手,用他那低沉之音放声喊道:
“时至今日,距靖康耻已过去了整整十五载,这不仅仅是大宋之耻,更是我华夏之耻。”
“本相与诸君一样,时时刻刻都等待着北伐,等待着复仇,等待着雪我之耻。”
“可是,如今已经整整十五年过去了,驱逐外族复我河山之事依旧遥遥无期。”
“就在昨日,本相已经收到了渊圣皇帝惨死金人于之手的消息..........”
此言落下,下面众将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神情中满是诧异。
司马懿看到他们议论着,心里也明白,光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这般话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很清楚到底什么样的话才能够真正激励他们。
“诸君!!”
“金人抢了我们的土地,抢了我们的钱粮,还抢了我们的女人。”
“此时,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北伐夺回我们的一切而行动。”
“北伐若成,本相定将以国士报答诸君,北伐若不成,本相自当先死于诸君,而今日之事,则是我们开始的起点。”
司马懿如此着,随即将放右手上的宝剑高高举起,放声高喊:“此刻,就是我们北伐的第一步。”
“启示!!!”
司马懿完以后,其身后早已听得热血沸腾的韩世忠哪儿还稳得住。
当即也举起手中宝剑,大声喊道:“还都愣着干什么的,行动!”
待韩世忠之令落下以后,在耿着的亲自指挥之下,各部众当即有条不紊的开始行动起来。
其中一部径直朝向宫门跑去,原本那些守卫宫门的士卒们,全都一动也不敢动。
任凭这些冲上来的军士缴了他们手中的武器,而后远远退至一旁。
而那杨沂中同样也只能直愣愣的在站在原地,眼看着他所守卫的宫门就这般被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