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这些东西却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左右民意。
毕竟对于百姓们而言,他们很难分得清什么东西是对的,什么东西又是错的。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得让他们知道什么东西应该是对的,什么东西应该是错的,弄清楚这一点也就足够了。
至于真实的真真假假、对对错错什么的,又有谁在乎呢,不存在的。
所以司马懿就不禁在想着,今后得新建一个部门来管制这些事情,必须得让他们跟着朝廷的方向走才校
好叫他们知道什么书可以,什么书不可以。
同时也得让他们明白什么剧本可以写,什么剧本不可以写,有的戏可以演,而有的戏坚决不能演。
至于具体什么是可以的,什么是不可以的。
那就得由朝廷相关部门具体分析后来做定夺了。
所以今后什么书演什么戏都得先上报相关部门,不然这个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这对于朝廷和百姓们而言都不是什么有利的事情。
司马懿又不禁想了想,实际上这个问题似乎早在好几十年前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并且制定了相关制度。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还必须得继续加强重视才是。
对于民间的舆论方向,司马懿向来都是极为重视的。
最好是在礼部之下,在新设一部。
如今礼部之下有四部,分别是礼部、祠部、客部以及膳部。
如此再增加一个宣部也亦无不可,就专门管这些书的演戏的。
司马懿如此想着,看来也是时候该出门到尚书省去了一趟了。
砰!砰砰!
此时门外突然又传来的敲门声,听着敲门的力度和次数,必定是张保无疑。
“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人确实是张保,他走进后拱手轻声道:“老爷,宫里的张阁长来了,刚才老奴已经将他带到密室阁了。”
张够?
司马懿心中稍显疑惑,张够在这个时候来此作甚。
司马懿点点头应道:“好,我这样去看看。”
张保走后,司马懿也还是收拾起了桌案上的书籍来。
心中还不禁暗想着,难道是宫中又出什么变故了吗。
自上次在内殿商议过议和之事以后,他便没有在进过宫了,甚至连府门都没有迈出去过。
这个时候该低调还是需要低调一点,不然为什么,暴风雨的前夕,总是显得非常的宁静呢。
至于司马懿为什么不出门。
无他,抱病尔。
这换季的时候,偶感风寒也是实属正常的事情。
司马懿猜测,自己目前这病,应该还得病一个多月才会有所好转。
..........
..........
“人拜见秦相。”
司马懿在来到密室阁后,就见到张够拱手拜见道。
司马懿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张阁长不必多礼,坐吧。”
待慢慢坐下后,才缓缓问道:“此次突然前来,可是宫中有了什么变故?”
“宫中倒是没有什么变故。”
张够摇摇头道:“不过倒是秦相的尚书省出了一些变故。”
“尚书省?”
司马懿顿时眉头一皱,这么些日子以来,虽然他一直是足不出户的,但是对于尚书省的事情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每日或者每隔一日,都会有人来汇报情况。
但从前些日子的情况来看,就算是司马懿他也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继而道:“张阁长直言即可,本相倒是不知尚书省出了什么变故。”
哈.......你秦相国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吧。
这一刻,张够感到了十分的满足。
一直以来,张够每次会见秦相国的时候,都有不自觉的感觉到。
在秦相国面前自己这脑子简直就是如猪脑子一般,啥事儿也转不过来。
现在好了,秦相国也是有事情是猜不到的。
咳咳..........
张够清了清嗓子后,正声道:“昨日,张大官在内侍省看到了一封奏章,这是一封弹劾秦相您的奏章。”
“疮劾奏章的内容,便是尚书省故意阻拦林大声成立兵马总领所,一切矛头都直至秦相您。”
“写奏章的人乃是孙近曾经的学生,而此人如今就在尚书省中任职员外郎。”
司马懿听到这儿后,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考虑到那林大声与孙近的关系,所以这孙近在看到林大声诸事不顺后,便示意自己的学生来弹劾于他。
司马懿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孙近,都不知该如何评价他是好了,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如此若真是弹劾就能够解决的,难道林大声他自己不会上奏弹劾吗。
否则又何需堵着尚书省呢,这堵完尚书省又堵户部司,这不都在瞎折腾吗。
此时张够又继续道:“秦相,如今此奏章已经本张大官留下了,可是留得住一份儿可就不一定留得住十份儿了,所以还需秦相早想对策才是。”
“不然指不定张大官什么时候就疏忽大意了,以至于让这类的奏章放在了官家的桌案前。”
“无妨!”
司马懿微微摇头道。
随即又看向一旁的张保,轻声道:“等会儿传信给那万俟卨,让他将孙近那些正在任上的学生统统都处理一下,本相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都不想在听到他们的任何声音了。”
“是,老爷。”
张保拱手应道:“老奴都记下了。”
这一幕不禁让那张够为之一震。
不愧是秦相国呀,这手笔来得可真是够大的。
不动则已,这一动就将孙近的所有势力一并拔起了。
只是这会不会有些太过于大动干戈了呢。
张够稍显疑惑的问道:“秦相,这般做法会不会有些不太合适,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瞒得过官家的。”
司马懿微微摇头道:“无妨,此事让那御史中丞万俟卨去处理,会处理得很好的。”
“即便是官家知道了,也无话可,毕竟,我大宋可是理的地方。”
“而他万俟卨,就很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