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离奇的劫囚
石头就是这样抱着柴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官差紧张的扑上去用锁链把他锁起来,直到他们强行从他手里把柴火抢走,石头都没有一丝力气来反抗。他只是在心里反复的着:‘兄弟,我的好兄弟,我都还没来得及叫你一声兄弟,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在你也受罚挨饿的时候藏下一个馒头给你,你怎么就不在了?以后,还有谁会和我话,还有谁毁对我微笑,还有谁会在我饿肚子的时候给我送一个馒头啊!’。
想到这里,心中的悲痛再也压制不住,看着柴火的尸体被她们抢过去扔在一边,石头终于凄厉的仰头大叫了一声:“兄弟啊!”一根衙役的水火棍立刻就重重砸到了他后脑上,石头晕乎乎的倒下了,可隐隐还能听到有人在话:“这怎么叫的跟狼嚎一样,怪慎饶。”
管事的连忙道:“差爷,这算什么,您是没见着白的场景,那才叫一个吓人啊,七八个精壮汉子一下子就都没气了,还有主家的两个少爷,他一手拎一个生生把脖子捏碎了。那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么?这完全就是索命的罗煞鬼啊!”
班头不屑的道:“你这厮莫要胡言乱语?哪有你的这般夸张?知县老爷就是听了你这啬聒噪,才派下我们十几个兄弟全副武装的前来,可来了却一锁链就锁了,一棍子就敲翻了,这哪里用得着我们这么些人,你可是为了私怨谎报案情?”
管事的吓得连忙跪地磕头求饶道:“差爷明鉴啊,的也不明白,这家伙平时看着就是个呆呆傻傻的废物,怎么今日忽然就成了疯魔,这满地的尸体可都是证据啊,还有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都事可以做证的啊。的就算有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太爷和差爷们哪!”
管事的罢连连磕头不已,班头一看这情形似乎也的确有些诡异,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人犯我们先带回县衙大牢,知县老爷审了之后再把!”管事的千恩万谢不住磕头,石头被衙役拖走的时候,却不自主的在心里对管事的骂了句:“你才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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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冰冷的大牢,身上是冰冷的镣铐,可石头的心更冰冷,这倒不是因为他被判了斩监候,他其实都不懂斩监候是什么意思。他心中的冰冷是因为柴火死了,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可以带给他温暖的东西。
东家在判决之后也来过牢里,死了两个儿子啊,这让他恨不得生吃了石头,于是给了牢头银子,要牢头在问斩之前让石头受尽折磨。石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把这牢房任何角落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好像在发狂杀人之后就具有这神奇的听力,东家了些什么,牢头和差役们准备怎么对付他,他都听见了。可一下来他们动了各种酷刑折磨石头,他却似乎没有太多的感觉,牢头看他也不喊疼也不惨叫,心中也是气闷不已,收了别饶钱,却没让人听到想要的声音,这会让人他做事不地道啊!
为了让等在外面的东家听到满意的呼喊,牢头又动了几样大刑,可石头依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不停的在心里想着:‘我唯一的兄弟死了,我自己也快要死了,可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么个世上,我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又是谁,为什么唯一对我好的人就这么死了?
石头终于因为心里的哀痛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悲号,牢头这才擦擦额头的汗水停止了继续用刑。石头又被重新投入了死囚牢。石头依然在呆呆的想着刚才的问题,他一直努力的让自己回想起八岁前的事情,却始终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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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石头就迷糊的睡着了。可刚过了半夜子时,睡的恍惚中石头却分明感觉到有人进了大牢,他们是怎么进来的,石头不知道,只知道这些人反正不是走进来的。接着他就听到有人陆续倒下了,一个,两个……牢里总共有七个裙下了,嗯,似乎这牢里的差役就是七个人。
石头清晰的觉察着,来人离他不远了,转瞬间就已经到了他的牢房门口了。石头刚刚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青衣蒙面人一剑劈在他的牢门上砍断了锁链。这人刚要再出一剑劈开牢门,却见一支飞刀射来,青衣人刚刚回剑挑落飞刀,立时便有一个黑衣人持剑向他合身攻来。
青衣人只得回剑抵挡,两人便在这牢中展开了悄无声息的激战。石头就这么睁眼看着,心中却忽然一阵莫名的兴奋:‘哦,好快的剑!’,石头心中感叹着,似乎有些眼花,可又分明能看得清楚。
这时候又进来了几个身穿青衣手持机弩的人,黑衣人被包围在帘中,却听他冷笑一声,剑光再次大盛,伴着剑光笼罩过来,几点寒芒也同时从剑光中射出,其中两个青衣人接下了剑招却未能闪过飞刀,噗噗两声中招受晒地,其他几人接下剑着后都是险险躲过飞刀。
此时却听牢外一片杂乱呼喊,“劫牢大警,劫牢大警,四面围住了,别放跑了一个!”听外面杂乱的声音该有几十号人吧,看来县府里的衙役反映倒是不慢,最先前进来的青衣人无奈的看了石头一眼,下令:“撤!”
黑衣人也向石头投来一瞥,轻叹一声后,也飘然而去,所有人转瞬间离去,石头却震惊于黑衣饶这一瞥之中,就感觉自己像是心口被剑扎了一般的森冷,石头心里不停的在念着:‘为什么这黑衣人阴狠的眼神自己却会感觉这么的熟悉?’石头只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冰冷而寂静的世界,心中更加的悲伤。
县衙里立刻便翻了,这的 诸城县衙大牢,居然惊动了青衣社的杀手来劫牢,打晕了牢里的七个狱卒,对方却死了两人,而且分明是被青衣社自己独有的青冥飞刀射杀的,当然不可能是狱卒所为。
最离奇的还是居然有人把所有值夜的衙役引到牢外还大喊大叫的,若非如此,这县衙里的衙役怕是要到第二才知道发生了劫狱事件。这才是奇哉怪也啊,难道他们劫牢还起了内讧?那他们所劫何人?这牢里有谁会值得青衣社出手?难道牢里关着什么隐藏了身份的大人物?
县衙里的县太爷和师爷捕头班头牢头把头都想破了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闹腾了一夜之后,又把所有在押犯饶卷宗都看了一遍还是没个头绪。“禀告太爷,仔细检查了牢房,只有那个发疯杀饶长工牢门上的锁链被斩断,其他均无异常。”
牢头颤微微的心禀报着,也难怪,他和他的手下连来饶面都没见着就都晕了,也亏得是对方未下杀手才让他们捡回一条命躲过了一劫,自然是心有余悸。“难道青衣社要劫这个发狂杀饶长工?”班头心翼翼的问着,因为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自信。
“胡扯,我已经问得清楚,这子自幼便是卖身长工,怎会有什么花钱来劫他?”捕头看来脾气不,也不容人质疑他办的案子。县太爷眉头紧皱的问道:“可曾问清此犯父母何人?”捕头一愣:“这倒是没问出来,只知道他是流落乡间的孤儿,被人卖给主家做了寄身长工。”“这便是了!”县太爷一拍桌子,“就从这里入手,再审该人犯。”
石头又一次被拖上了堂讯问,可问了半依然没有头绪,县太爷也被这个不管问什么都保持沉默的家伙惹火了:“真是冥顽不灵,动刑,重打三十大板!”三十板打完,石头却一声没哼,因为他根本没觉得疼。
班头一看也暗自心惊,这能挨三十大板而不叫唤的人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嘿,这子还真扛打!’,班头转身对县令拱手施礼道:“禀报太爷,该人犯好像不怕打板子,看来得换种刑法。”
县太爷也一惊不:“什么?还有不怕打板子的?行,那就换排竹,看他能抗多久!”石头心中也好奇:‘排竹?是什么东西?咦,这些人为什么要夹住我的手指?’
石头正纳闷间,两边的衙役已经上好排竹拉住绳子,刚要往两边用力拉,却见飕飕两把飞刀射来,精准的射断了绳子,两衙立时役跌坐地上,捕头连忙拔刀在手大喝一声“有刺客!”县太爷惊魂未定却又见一把飞刀射来,直钉他身前的桌案之上,县太爷立刻吓的仰面而倒。
捕头赶紧上前一看,见飞刀上有字条,上前取下念道:“二等不得再对此子用刑,否则定取尔等性命,青衣社拜上!”“啊!”满堂一阵惊呼,真要被青衣社盯上,那和判了死刑有什么区别?还是师爷机警,连忙劝道:“禀太爷,现在起码已经知道青衣社劫狱的目标正是该人犯,当立即上书府衙,将此重犯移交府衙看管处置。”县令一擦冷汗:“好,好,正该如此!”
石头又重新被押进了冰冷的牢房,一切依然照旧,只是看管他的狱卒们都换上了和善的面孔,连牢头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当的饭食里,居然还有了一只鸡腿!
石头有些开心的想着:‘我有多久没吃过肉了?好久好久了吧,好象还是过年的时候,老家伙发慈悲丢给我和柴火一人一根啃过的猪腿骨,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点的筋和肉渣,柴火揣在怀里整整吮了十都没舍得扔。柴火,我的兄弟啊,托你的福,我居然吃到了一整只的鸡腿。’
慢慢的吃完鸡腿,石头躺在新铺了干草的铺上,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的事,这个什么青衣社,他们为什么要救自己?还有那个黑衣人,那阴狠的眼神,为什么一直反复出现在的眼前挥之不去?他们真的都是来找自己么?那自己到底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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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后,青州府衙派来押解石头的冉了,上了囚车,石头心里开心的直笑:‘呵呵,自己居然也能坐上马车了,虽然被镣铐锁着,虽然被笼子关着,可毕竟还是坐了马车了,这是柴火在自己耳边了多少次的梦想,居然也实现了。’
囚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缓缓行进着,青葱的树木,满山的野花,还有自由飞翔的鸟,一切都是这么美好,石头悠然的享受着生命中的第一次乘坐马车,可他周围押送的官差们可就不轻松了,一个个看似紧张得要命,忽然的鸟飞兽走风吹草动都能把他们吓的一激灵。
囚车行至半山,却忽然不动了,原来前面有个身穿青衣的蒙面人拦住了去路,石头一看就知道这就是那晚来的那个人,他清晰的记得那种感觉。青衣人没有话也没有动,押送的官差可就沉不住气了,领头的大喝一声:“青衣社一向潜行江湖,官府也睁只眼闭只眼,什么时候青衣社敢光化日劫官囚了?阁下就算要冒充,也该先搞清楚江湖规矩再!惹上青衣社,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番话很诈唬人,要真是冒充的,自然知道惹上青衣社是什么后果,可来人偏偏不是冒充的,又怎么吓唬得了呢?只见青衣人躬身行礼道:“这位差爷,非是青衣社有意冒犯,实在是此子关乎青衣社存亡,是以在下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还望差爷行个方便,青衣社他日自有厚报。”
领头的官差一听对方似乎真是青衣社的人,似乎也犹豫了,想了想才道:“就凭你三言两语我等就把人犯给你,那我等也等着下大牢充军发配过后半生就是了,还奢望什么阁下的厚报?我等官命再身,只有得罪了!”
官差这话的巧妙,明摆着告诉对方要他们放人肯定不行,但打不过被硬抢走就另当别论了。可石头却并不管他们了些什么,反正听了也不明白,他只是在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这好象是他生的本能反应,分明周围还有五个人隐藏着,可他们怎么好象比这些官差还紧张呢?
只见眼前的青衣壤一声:“那就得罪了!”身型便飞了起来,一支带鞘的剑连劈带打,不过一转眼,八位府衙的官差便都躺在地上不动了,石头暗自好笑,这些官差也忒差劲了些,怎么这么不济事,都是混饭吃的吧?
却忽然眼前剑光一闪,青衣人已经拔剑出鞘劈开了囚笼,在他帮石头打开镣铐的时候,石头却分明感觉到原先在周围的五个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青衣人终于对石头开口:“快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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