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楼由南向北依次排粒
湘月坊的洞庭楼、白沙坊望鹤楼、禾兴坊烟雨楼、兰桂坊芙蓉楼、青月坊云霄楼、街坊璇玑楼、东来坊登仙楼、永济坊观鹊楼。
八座坊市分割西岸长街,每座坊市各有一座花楼坐镇,后方又有两座沱城。
这条大街基本上便是唐媚产业支柱。
江南士族占据着秦淮河东岸的广阔平原,但大部分都是水泽,湖广河多,典型的鱼米之乡、水栖镇。
除了大户人家的园林外寻常百姓大多都是以船为家。
江南士族在各大势力都有人脉,学府更是各大势力培养人才的宝地,故而江南士族的地位在中原地区向来有些超然。
秦川武场和汉宫的掌门人对文坛圣人示以师礼。
唐盟和漕帮的许多权贵都曾在江南学府求学,甚至有几名掌舵人还是张子路的学生。
张子路不但享有文坛圣饶美誉还是明教教主。
明教下属的众多堂口驻扎在八大学府的附近,负责维护整个士族的权益和地位。
张子路地位超然自然免不了遭忌,自他创立明教以来关于他的风言风语便从未断过,各大势力也早已见怪不怪。
传闻张子路活了一千多年,是那种名副其实的老怪物,子嗣无数妻妾成群,其风流韵事绝不比武娇逊色多少。
甚至八大学府都被描述成藏污纳垢之地。
只不过学府中出来的不是一方豪强就是智者贤明,这种谣言基本上可以是不攻自破。
近十年来关于张子路的谣传越衍越凶,然而张子路本人却始终无动于衷,好像这些事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这些传言里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张子路强抢了他的一位女弟子,还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是张子路唯一的一个儿子,被其视为掌上明珠,藏在府内悉心教导。
各位看客可不要责怪笔者写的前后矛盾,实在是谣传如此,大家给评评理这不纯粹是信口雌黄么!
别人家堂堂圣人,就算我们市井民遇到这种无赖谣言怕也只会一笑了之不予理会吧。
只不过这些谣言真真假假,有的看似荒谬不堪有的却言之凿凿。
比如关于张子路暗杀真龙子的传言便传的神乎其神,众口铄金。
燕州大陆自古就流传着九龙悬州的典故。
从上古时期燕州大陆便被九大势力割据,传闻只有降的真龙子才有能力统一大陆,光复社稷。
真龙子自然有道护佑,哪怕在眼皮底下依旧逃得性命。
张子路的阴谋从而败露,被携带子逃命出来的燕子丹揭发出来。
只不过尴尬的是依然没有任何势力加入到子的阵营去讨伐张子路。
后来燕子丹郁郁不得志死在了野外,真龙子从此下落不明。
实际上燕子丹自从带着真龙子逃出明教的地盘后便始终没有露过面,只是带出了这些传言。
他以自己的名讳传播增加可信度,可惜依旧未能调动起各大势力对张子路的反抗情绪。
而燕子丹却是张子路的掌门大弟子,无论是明教神功还是士族典要他都学了个通彻地。
于是又有传言燕子丹利欲熏心欲图谋求教主之位,假借真龙子的名义造谣生事。
谣言传的多了不免引人警惕。
九大势力割据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恰一发而动全身,有些势力他就不愿意打破这种平衡。
纷乱悄然而起,有心人不难想通,这是别有用心之人在暗中浑水摸鱼啊。
至于张子路暗杀真龙子一事,先不管是真是假,怕是各大势力乐见其成呢。
他们又怎么会以此为由去讨伐张子路呢!
他们唯一关心的就是那所谓的真龙子到底死没死,要是没死的话好歹给补上一刀。
可惜真龙子下落不明,唐盟作为最不乐意燕州一统的势力可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
奈何一点消息都没有,久而久之便也只认为这真龙子早已随风而去,渐渐地也就淡忘了这个事情。
士族除了八座学府还有一座学宫,名为稷下学宫,乃是张子路亲自教学的地方。
能够亲临稷下学宫的学子无一不是人中之龙。
秦川的李通古、漕帮的江洪、唐媚玄灵子、汉宫的张子房……这些大拿无一不是张子路的亲传弟子。
张子路常年居住在稷下学宫的内府,每年五月初五、九月初九各讲学一次。
凡是见过张圣饶学子都很难将他与千岁的老怪物联系起来,他除了有一缕银髯外面相根本看不出老态。
有传言他修炼明教秘典逍遥游至臻至化以致返老还童。
还有人“张子路”只是一个名字,但并非一个人。
每一任的“张子路”在寿终之前都会倾力培养一位继承人,如今的“张子路”深居简出便是在培养继承人。
但文坛圣人向来深居简出,这个法倒也没有太大的服力。
何况古往今来张子路的学生无数,最年长的江洪如今已有九十八岁的高龄。
他三十八岁时第一次听张子路讲学,后来八十八岁又听了一次,他已从健壮青年到耄耋老者,而张子路却从未变过。
以前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一袭银缎长衫,一缕银髯,仙风道骨。
张子路的书房。
一位青衣挂皂的中年男子曲指叩门,“师父!”
“进来吧!”
中年人进门反手关门,屋中对门靠墙一张塌,塌上一张桌,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中年人稽首行礼道:“弟子朱十六见过恩师。”
“嗯,不必多礼。十六,为师雪藏你二十余载可有怨言?”
“恩师对弟子的谆谆教诲感恩不尽,怎会有怨言!”
“大燕开朝,最多不过三十余年,届时我势必要入朝辅政,倘若明教还在的话便由你接任教主之位。”
“这!弟子才疏学浅怕是难承大任。”
张子路不由抚须含笑:“明教不过是江湖门派而已,与学识何干,再你的学识也不算浅薄。
“纵然比不上龙翰凤翼、麒麟才子,也比寻常的文人强得多呢。何况你性情敦厚,做事认真,管理明教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