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的队伍进了山路越发缓慢,后面的侠士已经有些忍不住地去抄了近道。
一个老头儿骑着一头毛驴一路奔驰进来到了队伍的前面,追上江秋云的马车便放缓了速度。
只听老头笑呵呵地打过招呼。
“二位尊敬的贵妇人,老头子骑驴累得慌,可否让我蹭蹭马车。”
江秋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打紧,这位老人家可把她郁闷得不轻。
当时跳下车来娇嗔道:“爷爷,你咋这样啊。你偷偷摸摸地像什么话!”
“谁偷偷摸摸啦!”
“那你打扮成这样作甚?”
“哎,我也没法啊,这驴翻了车,摔了我一身土。”
江秋云哪会信,指着老头身上的补丁衣服道:“那你这衣服破破烂烂的也是摔出来的。”
老头终于不耐,“嘿,你要嫌我脏就直呗,这么拐弯儿抹角的作甚。”
江秋云无奈,只好道:“好好好,你上去吧。”
武骄在后面试探性地问道:“江老前辈?”
“这位是?”
江秋云可不信这老头连武娇都不认识,当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哦,这位是我夫君的娇妹妹。”
武娇一个趔趄,当时抱拳。
“二位,告辞。”
江秋云暗暗得意,扶着江洪连攀带爬地上了马车。
江洪含笑指点道:“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皮了。”
江秋云答非所问忍不住埋怨道:“爷爷,你这些年干啥去了,都不知道来看看我。”
老头神秘地道:“我在办一件大事。”
这时赢霸一行奔走过来,见了老头纷纷行礼。
“爷爷,你要来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啊。”
江洪呵呵笑道:“武神,老朽可不敢当啊。”
赢霸苦笑道:“爷爷,你是还埋怨我和秋云闹矛盾呢。夫妻打架那不是挺正常的事么。”
江洪倒是没什么了,不过看出来自己的孙女这时还算幸福,便哈哈地笑了一通算是揭过了往事。
赵日火抱拳道:“前辈,您身体还好吧!”
“好、好、好得很啊。”
赵日火听出老人家语气中的不满,但这时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盛笑呵呵地打过招呼,“江老前辈,刘盛有礼了。”
江洪笑呵呵地抱拳回礼,“大当家,客气了。”
江中流倒是没有打招呼,可能是不好意思吧,这老头太奇葩了。
只是默默地召唤车夫下来,他自己坐了上去当起了车夫。
赢霸索性坐在了另一边,扬鞭打了个响,马车便轱辘轱辘地朝前行去。
“几位抱歉啊,我们一家人几句贴己的话!”
秦川大营。
燕云把自己的见解又跟姬楚西掰扯了一番,他自己都了是瞎的,谁知姬楚西却赞叹不已。
好在燕云还算懂事,只听他这么道。
“都是晓月教得好,最近她好幸福地教我读书写字,我才有这么一点点的感悟。”
冷然间看到江晓月仇视的目光,燕云赶紧改口,“是幸苦、辛苦!”
楚遂良无奈摇头苦笑。
姬楚西却对燕云道:“只也没啥意思,走!咱们练练去!”
燕云连连点头,等这一等得好“幸福”呢!
燕云在兵器架上选了一杆梭枪。
这种兵器主要用以投掷尚,也有大将将其当成短兵,手持双枪能拼能打,还可以飞出远程攻担
梭枪只有两种规格,长者三尺余,短者六尺余。
兵营的长枪大多是马枪和步枪,组成战阵能防能攻。
马枪短一些能有一丈二、三,步枪则长一些能达到一丈七八,捆上大旗直接就能当杆子。
大凡使枪的大将都是定制长度,按照自己的身高来,要么长一些,要么短一些,这样的话使将起来才最为顺手。
太短的话攻势不够,太长的话又难以回防,长短适中才可攻防兼备,运用自如。
三尺的梭枪对燕云来实在太短,拿在手里就跟个烧火棍差不多。
六尺梭枪对他来又有些长,比在一处较之燕云能高出了一个头。
若是有五尺的长度那就基本合适,可惜军营里找不出这么合适的枪类武器。
姬楚西摆好阵势对燕云道:“你先跟着我练一遍,然后我再跟着你练一遍。”
燕云有点蒙,疑惑地询问。
“二哥,我就是看你比武结合图画悟出一点皮毛,真要上手我啥也不是啊!你咋还跟着我练呢?”
“义父这大金龙巡枪法一百个人拥有一百种招法,不用拘泥于固定的套路。”
燕云点零头,倒是和他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见姬楚西束枪擎,燕云有样学样。
“起手式负屃碣碑。”
伴随着姬楚西的呼喝,只见他的枪头抖了两抖,但杆子却纹丝不动。
燕云此时还没有这等功力,只能晃动梭枪做了个样子。
“囚牛御音!”
霸王枪尖在当空画了一个圈儿,忽地撤回左手握在杆中,向前一送左右一摆。
一道气波拂过,似琴音轻鸣,风声刺耳。紧接着枪势撤回上下抖动,一时间嗤嗤的风声不绝于耳。
“蒲牢镇声!”
伴随着姬楚西的呼喝,风声立时止住,但嗡文回音依然响在众饶耳中,但觉头疼欲裂,精神崩溃。
只有楚遂良看到姬楚西的枪尖在剧烈地抖动着,周围的空气都似被挤压一空。
“嘲风御气!”
一声大喝长枪一甩扫荡一周,姬楚西的身影如风一般滴溜溜地旋转起来,长枪在他腰间好似一道旋风一般。
燕云只能比划着使梭枪在自己的腰背前后倒腾,自然是毫无气势可言。
“狻猊扛鼎!”
姬楚西骑马蹲裆,霸王枪束在身前,双手虚握以气御使长枪浮于身前。
“螭吻御水!”
姬楚西大喝一声,双手向下一带,长枪却窜而起。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喝。
“霸下御山!”
姬楚西虚空一抓向下一拉大枪复又飞回,一道气浪席卷而下,恍若一股飓风侵袭。
只听得周围旗帜、帐篷乃至众饶衣襟咧咧作响。
燕云自然没有这种能力,只能将梭枪抛上半空。
然而欲接之时才发觉自己似乎根本就接不住,只能用手捂住脑袋躲了出去。
江晓月将梭枪接住扔给了燕云。
这时姬楚西已经收回长枪,双手握在杆中束于身前。
“睚眦御器!”
他近乎嘶吼般地喊出这句谒语,话音亢沉凝重,气势聚于枪中好像中路不通一般的模样。
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铁骨铮铮。
燕云突然双手捂住梭枪狠狠地往地上一戳,一声大喝好似打通了姬楚西的任督二脉。
“狴犴镇狱!”
“狴犴镇狱!”
姬楚西紧接着也喊出了这句谒语,他重重地将大枪戳在地上,砰的一声沉闷的巨响,周围的侠士尽皆被崩飞而去。
强大的气波荡漾好似擎空霹雳震碎九霄,就连附近的一座帐篷都被吹散崩塌。
楚遂良一手抓住燕恒一手抓住燕云。
江晓月翻身跃出,后空翻了两个筋斗落在地上,半跪在地,右手拍在地面这才稳住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