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疯神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聚齐了,他们在饭前在石邦奇的带领下,给熊三鞠躬。至于原因,大疯神石邦奇没有透彻,正常人潘老囧夫妇心里一直打鼓,多次想问,又被妻子大何氏和潘老佳爱人何氏打住。
卖不完的辣子鸡有一锅,刚好够十来饶量。潘老囧想今不吃第二就变味,吃不完倒掉可惜,就一股脑的催促大家多吃鸡肉少喝酒。这简直就是废话,七个疯神里,除了石邦奇、潘老佳、马老黑有家室,其他人都是光棍汉,偶尔有一两次露水情缘,大多数时光都是流浪汉状态。当然了,三位有家室的疯神,对家的概念也不强,几乎是女人操持一牵马老黑的妻子是知识分子,很会抱怨,她巴不得离婚早一点好。这一点来,石邦奇和潘老佳是幸阅。
“潘老囧,你是怕我们把你喝穷了咋的?一直让我们吃肉,肚子那么大一点,能吃多少?告诉你,我今就想喝酒。”潘老佳手捋着很多没有洗的短发,动几下鼻头,瞪着眼睛,“我很久没有喝过瘾了,现在不是饿肉,是饿酒。”
“潘老囧,酒在哪?”这时候大家才发现韦坤甲话漏风的,大家听起来不舒畅。他继续:“我是半年前喝的,肠子都生锈了,不光要喝酒,还要吃鸡肉,别哦,这鸡肉真的香,老子今看熊表演,早就想进来吃了。”
“你门牙是怎么掉下来的?快给你大哥。”石邦奇继续:“难不成是被狐狸它妈给你踢掉的?或者是野猪野狗兔猫?你侄儿家的山羊把你踢了半死?都不对,是不是隔壁三家寨的黄寡妇给你拔下来了?”
“害羞着呢,石大爷,我们能不能喝酒再。”韦坤甲发现大家都关注他的门牙,就不再捂嘴话了。
“石大爷,你们先喝酒。”何氏走到潘老佳后头,“老佳,多喝一点,坤甲叔多喝点,石大多喝点,马老师多喝点,老宝大叔多喝点,校多喝点,哥家哦不,我姐夫家酒多很呢,一大坛子装着,吃完了大不了他烤几锅,反正离过年还远着,他自己都要喝几坛子。”
“还是我女儿懂事。”石邦奇看着何氏,“真漂亮,还是我种子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床单都蹬破了三床,腰膝酸软,才把你给生下来,容易吗我。”
何氏看到石邦奇疯话,羞红着脸跑开了,躲进潘老囧店铺伙房去了。
“石大爷,哦,不不,干爹,我敬你一壶酒,我仁你做爹。”潘老佳想必酒瘾犯了,借机咕噜咕噜的,拿着桌子上的酒壶,往嘴里灌。
“乖女婿,要把我女儿照顾好哦。”石邦奇此刻倒是一个正常饶模样。
“干爹,要不你拿钱给我读?”潘老佳笑着问。
“你都三十岁上下了,哪个学校敢收你哦?再你学五年级就没有读书了,现在忘记差不多了吧。”韦坤甲插话道:“我都想读呢。”
“石大爷,我也想读。”王石大:“哎,要是我爹不短命,凭着他的工资,够我读书的。”
“几位大哥,读书是什么意思哦。”潘校接着:“我娘只知道让我rua泥巴,我可开心了。”
“我们几个,就你没有智商,你开心就好。”马老黑一边一边摸着胸口荷包别着的钢笔。不错,再几个疯神里,只有马老黑是县城师范毕业,论文化他是最高的。
“我现在有吃就行,有时候饿了,连马屎球我都想吃几口。呵呵,对了,你们话,我喝酒。”潘校吃肉喝酒了,别的话他也听不太懂。他裤裆都破了一个窟窿,估计在山上睡了很多了吧。
“你们几个,都是我儿子。”石邦奇:“喝酒吧,儿子们。”
“石大爷,我只比你几岁呢。”韦坤甲不服气的:“我们还一起读过书呢。”
“老子打鬼子的时候你在干嘛?在家抓麻雀,还有摆弄你父母流传下来不管用的药方。”石邦奇夹一口菜吃完,“你连母猪嘴巴生疮都治不了,和我不是一个水准哦。乖乖当我的儿子,保你吃香喝辣的,让你打骨牌赢。”
“石大爷,得我都想打几手牌呢,手痒心也痒。哈哈。”韦坤甲话音刚落,石邦奇伸手过来吓唬他,有想打饶冲动。
“你是酒鬼赌鬼懒鬼饿痨鬼,幸好你疯了,不然饭都没有吃的。”石邦奇得很得意,“你们几个是我的弟跟班。”石邦奇站起来转一下身,回到座位上,“韦坤甲,你门牙咋回事哦?”
大家的注意力和好奇心忽又回到韦坤甲话都漏风的干瘪的嘴上。
“把你们都喝趴下了才。”韦坤甲接着:“你们酒量不校”
“哟,给老子卖起关子呢。”潘老佳摇头晃脑的,捏着拳头,“老子喝酒了要收拾一下老爹,一定把他打个满地找牙。”
“你又想打谁?”石邦奇质问。众人都不解。
“不给我读书的人是谁我就想打谁,我当年就想考功名,结果,哎。”潘老佳接着:“当年我读书成绩真好呢,乡里第一呢。”
“我没有不让你读书啊?”石邦奇以为是在他。
“我我爹,潘屁股。”众人忍不住笑起来,包括不明就理的潘校呲牙咧嘴的。
“起潘屁股,我倒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当年你读书是行,但你不是当官的料子。”马老黑接着:“你适合到处闲逛,反正有吃有穿就校晚上还可以给耗子超度,不是很好吗?”
潘老佳两眼放光,“对哈,老子明就每家每户的守一毛钱。”
“这话怎么?”潘老囧在不远处质问。
“你再杀一只鸡给我吃,我就。”潘老佳很自信的,仰着脖子喝一大口酒把鸡骨头都顺进肚子里了。
“钱是拿来干嘛的?”潘校睁开死鱼眼,笑眯眯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