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们可替你下注的
清晨。
净虚和无尺两人,再次来到了拂清院门口。
看他们两饶样子,像是一夜未眠,眼中皆带着血丝,尤其是无尺,连平日里的僧袍都未曾穿了。
“开门!快开门!”
净虚亲自去叫门,显得很是急躁。
过了好一会,才见义东打着哈欠开门,见是两人,便问:
“这么一大早上的,二位大师有何事?”
净虚这时满脸厉色,似乎不想掩饰了,沉声质问:
“快,芹四爷起来没有?”
义东见她满脸狰狞,吓了一激灵,颤抖着回应:
“还没……四爷昨日刚服了药,也未见好,今日这么早,如何能起来?”
净虚听了,回望了无尺一眼,无尺咬牙道:
“既如此,我们总该进去探望探望!”
完,给了净虚一个眼神,净虚会意,当即猛然推了义东一把,又顺势往里面走去。
无尺也紧随其后。
义东见状,急忙阻拦:
“你们不能进,会吵到四爷的,若四爷因此落下病根,你们担当得起吗?”
而对于净虚和无尺两人来,他们可不在乎贾芹的死活,他们更在意的是,那些赔给贾芹的银子。
昨日听闻贾芹病了,他们只得先离开,后来两人合计了一番,越发觉得不对,因此,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得来探个究竟!
“滚开,我们是来看望芹四爷的,哪里轮得到你来阻拦?”
只听净虚怒斥一声,接着往正房而来。
义东只得用自己身体阻拦两人,一边又重复着同样的话。
可净虚和无尺两人铁了心要来看贾芹,根本不顾他的阻拦。
很快两人就闯进了正房内,里间传来了贾芹咳嗽的声音:
“咳咳咳……义东,谁来了啊?这么吵闹?”
义东急忙躬身回应:
“是无尺和净虚两位大师,的跟他们过了,四爷您染了风寒,不能见客,可他们却根本不听人劝阻。”
净虚和无尺两人对视一眼,只见无尺颇为客气地朝里间道:
“给芹四爷请安,我们二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来探望您而已。”
净虚却显得有些着急:
“芹四爷,您不知道,大家都等着您开赌呢,如今您病了,大家都着急啊。”
两人完,只听贾芹再咳嗽几声,从里间起床,朝外头走来。
只见他身着单薄的长衣,披头散发,面色发黑,一脸的病态,走路都显得有些走不动了。
净虚和无尺两人见他如此,这才放心下来,他们还怕贾芹是装病呢。
贾芹慢悠悠来到他们面前,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又听他虚弱地道:
“多谢二位大师好意,如今我病了,怕是不能再赌了,你们自己赌就是,不用挂念我的。”
若是平常听贾芹这么,无尺和净虚两人定会立马告辞。
可眼下不同,二人赔给了贾芹不少银子,这就如割了他们的肉一般,岂能轻易离开。
只见净虚来到贾芹身边,搀扶着他道:
“芹四爷,这赌桌可是专门为您开设的,若您不来,这场子可就开不下去了。”
“虽您如今染了风寒,可依旧不妨碍您押钱啊。”
无尺也跟着附和:
“是啊,芹四爷,老衲听闻,前头三您手气好得很,赢了不少银子,何不趁热打铁,赢更多?”
贾芹则看了看两人,虚弱地摆了摆手:
“可是你们也看到了,我连拿银子的力气都没有,怎么押钱啊?”
无尺和净虚对视一眼,片刻后,只见净虚笑眯眯地道:
“芹四爷放心,我们可以替您拿银子下注。”
无尺也跟着:
“您只管押什么,我们替你看着,保管您和平常一样赢钱。”
为了让贾芹继续上赌桌,二人自然是极尽所言。
最终,贾芹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好吧,既然你们如此有诚意,我就舍命相陪,只是,我感觉有点晕,需要人搀扶着才能走呢。”
话音刚落,无尺和净虚两人便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
“我们来扶您走就是,您心些。”
被两人搀扶着的贾芹,眼底精芒突现,一闪而逝,只见他猛然向两人施压,就如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两人身上一般。
净虚和无尺两人平日都是骄奢淫逸惯聊,又经常静坐,身体素质并不好,这时猛然感受到了大的压力,顿感如同抬着一块大石头在走一样。
一时间,两人额头上汗水直冒,哆哆嗦嗦地搀着贾芹缓步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显得很艰难。
不一会,两人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贾芹其实没多重,只是他故意施压,加上无尺和净虚两人身体素质很差,也就让两人如此累了。
眼看着两人累得跟哈巴狗一般,贾芹嘴角轻扬,又故作关怀地问道:
“二位大师,你们还好吧?若是累了,不妨让别的人来搀扶我就是!”
净虚和无尺两人听得一愣,过了半响,才听净虚喘着粗气回应:
“老尼没事。”
无尺则咬紧牙关:
“老衲也没事,多谢芹四爷关心。”
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才将贾芹搀了出来,这时候可不想放弃,更不想让贾芹脱离自己的掌控,他们要亲自送贾芹上赌桌才肯罢休。
也因此,二人不得不咬着牙,坚持搀着贾芹往外走去。
可就在他们刚出铁槛寺门口时,平儿坐着马车,领着几个婆子丫鬟恰巧也到了。
平儿刚下马车,就看到无尺和净虚两人,将贾芹‘架’着出大门,不知要去哪。
又见贾芹披头散发,满脸病态,平儿顿时大惊,急忙娇声呵斥:
“大胆!你们这是准备对芹四爷做什么?!”
无尺和净虚两人也没想到,这时候平儿会突然到来,霎时间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笑着问好:
“平儿姑娘,您怎么来了?”
净虚和无尺都知道,平儿可是王熙凤的得力助手,平儿是王熙凤的影子也不为过。
这时看到她突然到来,皆吓得心惊肉跳。
平儿却仔细打量着贾芹,见他面色虚弱,气若游丝,便以为是无尺和净虚两人对他做了什么。
毕竟她听义东过,这些和尚尼姑逼迫过贾芹上赌桌,眼看着这个情形,由不得她不往坏处想。
心想着,定是净虚和无尺两人逼得贾芹如此,难怪义东贾芹是逼不得已才上得赌桌。
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平儿接着娇斥: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放了芹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