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字旗这边提出的钱粮也很快被朝鲜送了过来。
郑潮收到钱粮后,直接从朝鲜的王京退兵,沿着泥河往退往入海口处的江华岛。
前几年朝鲜与大金在江华岛上订立了盟约,江华岛由都护府升为了留守府,岛上最高的官员是江华岛留守。
同时,江华岛也成为了朝鲜的陪都之一,开始大兴土木。
郑潮带着几名传旨的朝鲜官来到江华岛后,由传旨的朝鲜官员传达了朝鲜王的旨意,然后接管了留守府,并驱离所有江华岛岛上的官员。
对于生活在江华岛上的普通民众,却没有驱赶。
不过,岛上的朝鲜百姓对于虎字旗大军的到来,十分的恐慌,但想要离开江华岛需要有船才行,绝大部分百姓想离开岛都做不到。
为了稳定岛上百姓的情绪,郑潮从济州岛派过来一些朝鲜人,对江华岛上的百姓进行安抚和对虎字旗政策的宣传。
想要彻底把江华岛变成和济州岛一样,让生活在岛上的百姓从害怕虎字旗变成支持虎字旗,需要时间来让岛上的百姓看到虎字旗带来的好处。
就在虎字旗开始对江华岛进行开发管理的时候,已经回到济州岛的郑潮收到了一分关于大金出兵朝鲜的密报。
密报是通过旅顺从海上传递过来。
当他收到密报的时候,大金的大军已经跨过镇江进入朝鲜国土。
这一次大金出兵朝鲜,是为了缓解内部的压力和矛盾,就像曾经抢掠明国一样,对朝鲜进行抢掠。
为了防止被大金搂草打兔子,郑潮派出了一支水师舰队开往江华岛,兵王岛上又增加了一个战兵营的兵力。
至于朝鲜其他地方会怎么样,那是朝鲜自己的问题,而江华岛既然已经暂时归属虎字旗,那就受到虎字旗的保护。
大金的大军进入朝鲜境内后,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发挥出了自身的特色,每到一处地方就抢一下,丁口也都搜集起来集中看押,而那些年轻的朝鲜女子也都成为了军中的乐器。
“主子,朝鲜使者在外求见。”一名白甲兵来到济尔哈朗的这里禀报。
除了济尔哈朗外,豪格和扬古利等人也都在这里,其中还有一位汉将祖大乐。
祖大乐是祖大寿的堂弟,也是辽东的明军将领之一。
皇太极为了分化了拉拢祖大寿麾下的这些将领,这一次攻打朝鲜,他专门把祖大乐加入了进来,并且带来的汉军除了汉八旗之外,还有一支属于祖大寿麾下并且没有归入汉八旗编制的汉军。
之所以大金还留有祖大寿这一支汉兵存在,并非皇太极不想把这支汉军纳入汉八旗,而是祖大寿不愿意自家的兵马变成八旗兵,从而失去对军队的指挥权。
外有虎字旗这个强敌,祖大寿的这支汉军对大金来说是一支重要的军事力量,皇太极不得不捏着鼻子保留了祖大寿麾下的这支汉军存在。
“这个姓朴的过来,恐怕是为了大军在进入朝鲜后收集物资和丁口的事情而来。”济尔哈朗对屋中的几个人说道。
丁口对于大金的很多人来说也是财富的一种象征,哪怕大金现有的能力养活不了太多的人,但下面的人去抢掠时仍然把丁口当做财富抢回去。
豪格一脸不屑的说道:“来就来,一个蕞尔小国,就算是抢了他们,他们又能怎么样。”
连明国都经常遭受大金的抢掠,他根本不在乎朝鲜这个小国。
“朝鲜有意和大金结盟,咱们也不好做的太过分。”扬古利开口说道。
心中虽然也瞧不上朝鲜,但他也清楚,大金能与朝鲜结盟的话,对大金现有的情况十分有利。
济尔哈朗手指在下巴上的胡须上面捻了捻,嘴里说道:“此人既然来了,不好不见,一块见见吧!”
说完,让进来报信的白甲兵去外面把人带进来。
而屋中的祖大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话。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被喊来议事,但在眼前这几个人面前他什么都不是,就算开口提出什么意见,另外三个人也不会听他的,他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
时间不长,朝鲜王派往大金的礼曹朴判书便被带到了房间内。
“大将军,你们为何要杀我朝鲜子民,掠夺我朝鲜的丁口。”一进屋,朴判书怒气冲冲的朝坐在正中座位上的济尔哈朗质问起来。
闻言的济尔哈朗眉头皱了起来,嘴里说道:“朴大使,你在说什么?什么时候我杀你们朝鲜子民了,我这次来朝鲜,可是奉了大汗的旨意,帮你们朝鲜对付虎贼的。”
大金的大军没有进入朝鲜之前,便遇到了从朝鲜赶来大金的朴判书一行人。
济尔哈朗在知道这些人是来自朝鲜,想要像大金借兵去对付虎字旗,他立刻派人给盛京的大汗送去密函。
很快便得到了皇太极的回复。
要求济尔哈朗同意朝鲜使臣的要求,打着帮助朝鲜对付虎字旗的名义进入朝鲜,至于进入朝鲜境内后,该怎么做由济尔哈朗自行决定。
跟随皇太极身边多年的济尔哈朗自然明白皇太极是什么意思。
至于对付朝鲜境内的虎字旗,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虎字旗盘踞在岛上,又拥有强大的水师,大金根本无力去攻伐,那么大金要做的还是和之前定下来的一样,对朝鲜发动抢掠。
不过,名义上还是要听起来好听一些,打着帮助朝鲜的旗号。
“你们这不是在帮助朝鲜,而是纵容军队四处抢掠,祸害朝鲜的子民,你们这完全是强盗的行为。”朴判书大声的质问道。
济尔哈朗脸色一变,佯怒道:“朴大师可不要乱说话,如此诋辱我大金,是会让我大金将士心寒的。”
“怎么?你们敢做,难道还怕我说吗?”朴判书怒眼通红的瞪着济尔哈朗。
见状,济尔哈朗脸色一缓,道:“我大金是来帮助朝鲜的,怎么会四处劫掠,朴判书或许是让人给骗了也说不定。”
“都是我亲眼所见,如何会被人骗。”朴判书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