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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白脸奸臣(半个小时再看)

  雁门关城墙上,三十八岁的张士贵迎风而立,远远眺望渐行渐近的长队,有骑兵来回奔驰,有老弱乘坐马车,有男女相互扶持。

  “邯郸王确有仁心,但如此手段……洞察人心,芮国公败的不冤。”张士贵给出了一个很难说是褒奖还是批驳的评价。

  身旁的张公瑾咳嗽两声,对此没发表什么意见……其实的确如此,用这种手段最直接的不是收拢民心,而是收拢军心。

  经过此事,留在马邑的苑君璋旧部还不太好说,毕竟孤悬塞外,但移驻崞县的千余骑兵以及调拨军屯的旧部来说,这是能安其心的义举……手掌四州之地,身为郡王,亲自北上相迎。

  但张士贵对这种很难说是正统的手段,似乎并不太喜欢,他为人处世,方正而严,就算面对十倍之敌,也会选择堂堂正正一战,而不会使其他阴诡手段。

  张公瑾性情要圆滑的多,想了想低声提醒道“武安兄,邯郸王处事公正,不偏不倚,临行前殿下可有嘱托?”

  张公瑾这几日忙的不行,马邑那边裁撤的士卒正在行军屯,田亩倒是准备好了,但各种农具、耕牛、种子都是烦心事,他是受到李善召唤才刚刚赶到雁门关,恰巧张士贵也到了。

  张士贵犹豫了下,低声道“殿下提及,只虑国事……”

  “那就是了。”张公瑾咳嗽两声,“邯郸王虽尚未加冠,又有怀仁举义之名,但毕竟年少,若是不恭……”

  不恭的下场已经摆在那儿了,现在天策府大将段志玄已经成为长安的笑柄……连累的李世民都脸上无光。

  “不过两三个月的工夫。”张公瑾劝道“顶多五月,李药师必然到任,陛下应会召邯郸王回朝。”

  李靖到任,李善就要滚蛋……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只不过原因实在说不出口,李善在代州几乎掌控了一切,如果不走,不管他愿不愿意,也必然会和李靖产生矛盾。

  而李善和陇西李氏丹阳房的关系又太过密切,所以李善是必然要走的。

  “之前段志玄任左武卫左郎将,兼骑兵副总管。”张公瑾碰到熟人,话也多起来了,猜测道“但段志玄在天策府任护军,而武安兄在天策府本为统军,理应位阶稍高?”

  张士贵点点头,“左武卫中郎将。”

  左武卫按制是有两个中郎将的,一个是如今驻守代县的苏定方,另一个就是张士贵了。

  张公瑾解释了几句,委婉的提及苏定方和李善的关系……因为之前两年张士贵都没有在朝中出仕,而是只为天策府属官,但之前他在洛阳虎牢大战中,长期担任马军总管。

  骑兵向来是战场上最具有杀伤力的兵种,天策府的玄甲骑兵实际的主将是李世民本人,下列尉迟恭、秦琼、程咬金、翟长孙四员战将,但大军中的其他骑兵却是由张士贵统领的,这个位置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而苏定方是如今代州军实际的主将,也是马军的直接指挥者,接替段志玄的张士贵只可能为副总管,他难免觉得不服气。

  城门大开,如今的雁门守将马三宝并张公瑾、张士贵出迎,李善连寒暄都等不及了,“德谋兄呢?”

  “刚刚送了一批回去……”马三宝解释道“这又是多少?”

  “男女老幼约莫一千三四百人。”李善脸上满是汗迹,恨道“这次将云州能拉的全都拉走了,看他颉利还拿谁来顶数?!”

  张士贵不明就里,但马三宝和张公瑾都是心里有数的,心想颉利可汗碰到你……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几天前,李善亲自北上相迎,听闻赵德言怂恿颉利可汗掳掠云州百姓为农奴……还是那三万农奴闹的,之后他写了信给结社率,派出亲卫大肆传扬,从第二天起,每天往雁门关这边送人。

  虽然经历了大半年的迁居,但现在代州还是很缺人口的,李善一直秉持这样的观念,人为本。

  没有人口,就没有意义。

  只有充盈的人口,才能使商业兴旺,才能种植粮食,才能使兵力充足,才能稳固代州。

  “六百、九百、一千五、两千、一千六、一千三……”张公瑾算了算,咽了口唾沫,“殿下,算算得有七八千人了,再加上马邑裁撤的士卒,一万多人……军屯那边实在是无能为力。”

  “放心,压不垮你。”李善接过马三宝递来的竹筒灌了几口水,嘴里不停交代,“但如今良田不能随意相授,宅子更是不用想……安置地点只能在五台县左右,不能太过靠近雁门关。”

  “如今天气转暖,让民众自行搭建木棚,告诉他们,今岁中秋之前,必有宅落。”

  瞥了眼想说什么的马三宝,李善嗤笑道“就算永康县公到任,某已然回朝,也会留下人手,绝不会食言。”

  马三宝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真是财大气粗啊。

  的确,依仗霞市、商路以及玉壶春、马引,李善的收益是别人难以想象的,只不过大部分的收益很难划分……到底算是代州总管府的呢,还是算他李善的。

  毕竟,到现在为止,李渊也没有废除禁止与塞外通商的诏令,从名义上来说,这些钱财还真不能算是公款。

  “德谋兄不在……”李善看向张公瑾,“那这些人就交给你……张弘慎,他们少了一根头发,那都是你的不是!”

  “下官遵命。”张公瑾犹豫了会儿,低声道“前几批送去五台县的百姓……多有青壮愿从军。”

  “是被苑君璋去岁裹挟从军的吧?”李善心里琢磨了下,“尔朱仲珪如今掌代州、忻州折冲府,许其登记造册,闲时操练,以待来日。”

  反正暂时是派不上用场的,但这些人出身云州,不敢说武艺射术,但至少都擅骑马……又是李靖那厮来摘桃子啊。

  想到这儿,李善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己去年赴任,那是何等的烂摊子啊,李靖可太有福气了!

  民众入关,安排食宿,一阵纷乱之后,李善才在议事厅内坐定,马三宝、张公瑾、张士贵和刚刚赶来的苏定方分坐左右。

  “殿下,这位是……”

  “新野县公之名如何不知?”李善笑着说“适才忙乱,怠慢……在下年少,称一声武安兄,不知可否?”

  张士贵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这位青年虽然字怀仁,声称与人为善,人脉甚广,但从其行事做派来看,锋锐十足……适才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自己就是明证。

  不料此时却温文儒雅,如此客气……张士贵起身拜倒,“下官拜见邯郸……”

  话还没说完,还没拜倒,李善就疾步挽起了张士贵,“不敢当此礼,还请武安兄安坐。”

  这么礼贤下士……张士贵性情稳重,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一旁的马三宝打了个哈欠,苏定方面无表情,而张公瑾有点不忍直视……就在年初,也是在这儿,刚刚大捷归来的李善召见众将,虽略有敲打,但总的来说,言语亲切,和蔼近人。

  结果呢,不过一个多月后,漫不经心的段志玄就被赶走……这个耻辱只怕他要记一辈子,说不定还会留在史书中呢。

  其实张士贵的手足无措,很大程度在于他发现……这位年轻郡王的眼神有点奇怪,蕴藏着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呃,李善对张士贵还是挺好奇的,这可是历史上不多的例子……名臣良将变成了演义中的白脸奸臣,回雁门关的路上,李善想了又想,似乎只有北宋的那位潘仁美相仿。

  所谓的潘仁美实际上是北宋初年的名将潘美,演义中被其害死的是大名鼎鼎的杨家将的杨继业。

  而这位张士贵在演义中害死的那位也大名鼎鼎,所谓“脱帽退万敌”、“三箭定天山”的白袍神将薛仁贵。

  李善一边寒暄一边在心里计算,薛仁贵虽然在演义中是贫寒出身,但这种说法……来到这个时代也几年了,李善绝对不信,八成是河东三望族的薛氏子弟。

  薛仁贵好像是李世民亲征辽东时随军,贞观一朝记得也就二十多年,这时候出生了吗?

  正好自己和河东薛氏的关系不错,要不回头去找找?

  刚开始李善还挺兴奋的,高宗年间最著名的将领无非是薛仁贵和苏定方,如果能都揽入怀中……但很快他就失望了,因为他想起了前年和苏定方是如何相遇的。

  以苏定方称呼,但实际上,所谓的定方是字,本名是烈……就像房玄龄本名是房乔,秦叔宝的本名是秦琼。

  那薛仁贵……仁贵是字,他本名是什么?

  如果没有意外情况的话,一般男子要二十岁才得长辈赐字……自个儿上哪儿去找人啊,再怎么算,薛仁贵在武德年间也不会已经二十岁了。

  “去信秦王殿下,没想到二兄居然送来如此英杰。”李善亲自将张士贵摁着坐下,脸上颇有喜色,“代州上下,能承担如此重任的,张弘慎算一个,但他如今身负军屯重任,难以分身,如今有了武安兄……”

  一旁看戏的马三宝也不禁点头,的确,论才干,秦王府这边比东宫要强的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秦王殿下喜纳英杰。

  李建成的礼贤下士是有固定的群体对象的,他常年居于东宫,也没办法接触视线之外夺嫡英杰,更何况他的基本盘摆在那儿……前朝老臣,晋阳老人,是他的嫡系,如魏征这样的外来者已经是异数了。

  而李世民纵横南北,常年在外征战,年方弱冠,军功盖世……这样的人物,如何不让英杰聚而来投呢?

  寒暄了好一会儿后,李善才将人送出厅外,笑着说“倒是耐得住性子。”

  苏定方没吭声,他知道李善指的是,张士贵到最后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重任。

  “此人看似非晋阳老人,前朝也未出仕,但实则资历颇深。”回到后院,苏定方才低声道“天策府内,论文武双全,少有出此人之右者。”

  李善知道,这是凌敬的评价。

  寒暄了好一会儿后,李善才将人送出厅外,笑着说“倒是耐得住性子。”

  苏定方没吭声,他知道李善指的是,张士贵到最后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重任。

  “此人看似非晋阳老人,前朝也未出仕,但实则资历颇深。”回到后院,苏定方才低声道“天策府内,论文武双全,少有出此人之右者。”

  李善知道,这是凌敬的评价。

  寒暄了好一会儿后,李善才将人送出厅外,笑着说“倒是耐得住性子。”

  苏定方没吭声,他知道李善指的是,张士贵到最后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重任。

  “此人看似非晋阳老人,前朝也未出仕,但实则资历颇深。”回到后院,苏定方才低声道“天策府内,论文武双全,少有出此人之右者。”

  李善知道,这是凌敬的评价。

  寒暄了好一会儿后,李善才将人送出厅外,笑着说“倒是耐得住性子。”

  苏定方没吭声,他知道李善指的是,张士贵到最后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重任。

  “此人看似非晋阳老人,前朝也未出仕,但实则资历颇深。”回到后院,苏定方才低声道“天策府内,论文武双全,少有出此人之右者。”

  李善知道,这是凌敬的评价。

  寒暄了好一会儿后,李善才将人送出厅外,笑着说“倒是耐得住性子。”

  苏定方没吭声,他知道李善指的是,张士贵到最后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重任。

  “此人看似非晋阳老人,前朝也未出仕,但实则资历颇深。”回到后院,苏定方才低声道“天策府内,论文武双全,少有出此人之右者。”

  李善知道,这是凌敬的评价。

  寒暄了好一会儿后,李善才将人送出厅外,笑着说“倒是耐得住性子。”

  苏定方没吭声,他知道李善指的是,张士贵到最后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重任。

  “此人看似非晋阳老人,前朝也未出仕,但实则资历颇深。”回到后院,苏定方才低声道“天策府内,论文武双全,少有出此人之右者。”

  李善知道,这是凌敬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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