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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代,已经夜里一点多了。三个流氓当我面把欠条和存有女孩裸照的u盘交给了女孩。女孩打开手机,一百多条短信都是男朋友着急找她的。我叫她问问报警没,那边回复说没弄清状况暂时没敢报警。心里松了一口气,让她告诉她男朋友不用报警了。
我说了一些安慰她的话,叫她以后学会理性消费,让她自己打车去找她男朋友,我只能帮她到这儿了。至于我自己,这黑天半夜的只好找个旅馆将就一夜了。
一摸兜我傻眼了,兜里就七十几块钱不够开房的。三个流氓走了没几步,我连忙叫住他们。他们惶恐不安的来到我的跟前,知道我是没钱了。老大痛快的掏出五百元递给我,确认没有其他事了三个人转身就跑。
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他们!
一觉睡到天亮,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敲门。我一看表才九点多,不到退房时间,会是谁呢?
我狐疑的裹着浴巾打开门,一阵酸臭扑鼻而来,门外管半年一脸贱笑:“孙子挺会享受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很好奇。
“爷是神仙,要给你说多少遍你才能铭记在心?”老家伙竟然不高兴了,我发现他给的理由竟然无法反驳。
“收拾收拾,跟我去终南山!”老家伙一边脱衣服,一边说。
“去终南山?去终南山你脱衣服干嘛?”我实在理解不了老家伙的做法。
“爷洗个澡!”他闪身进了洗澡间。
等这爷洗完差不多十一点了,估计皮都能搓下几层来。
我们搭车来到终南山,到一个小镇上下了车。我以为到了呢,谁知道下车还走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的山路。远远的看到一排排养猪场一样低矮的房子时,管半年这才说:“到了。”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我领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干嘛,路上问了也不说,只是一句话到了你就知道了。
现在到了,我就看到了养猪场。确实是废弃的养猪场。管半年花了八千块租下来的,电倒是有,水得到一公里外的山沟里挑。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心里直为我那八千块默哀。
“回来啦!”我刚走到门口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说道,只见院场上的一截树桩子动了起来,并且发出了声音。
我以为是新式音响,但是围着转了几圈也没找到扬声器在哪里?只见它一头被雕刻成人脸,有鼻子有眼有耳朵有嘴巴就是没胳膊腿。刚想问管半年,树桩子嘴一动说话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吓的我一蹦老高:“妖怪呀!”
惊的管半年直问:“哪里有妖怪?”
那截树桩子也原地转圈,似乎也在寻找:“哪里有妖怪?”
我藏在管半年身后,一指树桩子说:“那不是妖怪是啥,木头成精啦!”
管半年直拍胸脯:“吓死老子了,我以为又来妖怪了呢?”
树桩子也直立起来鹦鹉学舌:“吓死老子了,我以为又来妖怪了呢?”
怎么叫个以为又来妖怪了?难倒有一个还不够,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脑门子官司,搞不清什么状况。
木头会说话,摆明了成精了呀!可是管半年非但不怕他,哦我忘了他是神仙。但是他们好像很熟,这是什么鬼?
“走,进屋说!”管半年领头往屋里走。
“嗵,嗵,嗵”树桩子在我身旁翻着跟斗,跟着管半年进了屋。这丫走路动静太他妈吓人了,翻着个儿擦着我的耳朵就闯了过去,不是我躲的快差点被他砸上。
“你他妈就不能滚着走么?”我心有余悸的说。
刚进门槛的树桩精又嗵的一声倒了回来:“滚着走我过不去门槛,再说翻着走不是更快么?”它倒是挺有耐心的,以后走路离它远点,不然早晚不死也残废。
“你走了这段时间,我特意找了这个风水宝地,以后咱们好有个落脚点。”管半年坐下说。
“这地方原来是个养猪场,不知道什么原因猪总是死,老板没辙了只好废弃。外行人哪知道里面的门道,这里是纯阳之地,是修道成仙的绝佳之处。养猪肯定不行,于是我就花了八千块半买半骗把这块地皮盘到手。你还记得我说过你要准备住人的地方么?现在不用准备了,一并都解决了。”老神棍说的洋洋得意,好像自己占了大便宜。
“它是槐树精,我搬这里第二天他就找上门来了。原来它马上要面临雷劫,希望借助此地的至阳之气帮自己渡劫成功。那时候它就可以成为地仙,脱离现在的模样。之前这里住的是人类,他不忍抢占。我看他生性纯良,就答应帮他渡劫。”他指了指槐树精给我介绍道。
原来如此,槐树成精,没个几千年恐怕不行吧?
“你老高寿啊?”我问槐树精。
“多大岁数我忘了,我就记得我小的时候,有一个叫仓颉的人常常在我身旁画画。”它比仓颉小,没准在仓颉那里我还见过他。瞬间千年,物是人非啊,当年的小树苗现在竟然都成精了。
“那么你们说又来妖怪是怎么回事,难倒妖怪不止槐树精一个?”我问管半年。
“风水宝地谁不想沾点边呀!老槐来时间不长。又来了一个柳树精,丫死皮赖脸想要强占这块地盘。我们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后来让老槐请了帮手这才解决了。”管半年说的轻描淡写语焉不详,似乎不想深说。
聊来聊去天就黑了,管半年让我明天进城买点生活用品,槐树精一听也要跟着去。我就奇怪了,管半年进城它干嘛不跟着,我去它非得跟着?
槐树精说了我才知道,原来管半年虽然是神仙,可是他却不是至阳之体。还是无法帮它渡劫,而我拥有可以帮他渡劫的至阳之体,所以它才要跟着我。什么是至阳之体?槐树精说了童子身就是至阳体。这不摆明了笑话我没女朋友么?
管半年把我的房间安排在二楼,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楼躺在了床上,刚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嗵嗵嗵”楼梯振动,床都跟着振动了。不用问,槐树精上楼了。
我刚想去开门,它嗵的一声从开着的窗子翻进来:“晚上我和你睡!”
“什么?”我惊奇不已,木头还知道睡觉,而且要和我一起睡,它又不是女人!
它这造型看着我都会做恶梦,再说它就是彻头彻尾的一根原木。我想到了饭店大师傅用擀面杖擀面的情景, 忽略床板的承受能力,睡到半夜它再一翻身:我就是一张饼——人饼。
虽然我坚决抵制,可是它更加坚决。因为它需要至阳之体的庇佑。
我别别扭扭的给他让出一点地方,找了一块砖头擦干净放在中间,告诫他敢越界就滚下去。它勉强答应了,我一夜都没睡好,生怕梦中被它压成相片。
第二天早上,槐树精跟着我寸步不离,生怕我不带他下山。管半年给了我一个买东西的清单,神秘兮兮的说:“带上它,有惊喜!”
半米来粗一米来长一截树桩,怎么带?扛着我扛不动。它倒是自己会走,问题是别人看见木头自己走路会怎样?这事情太不可思议太不符合常理了!
而且它这走法到了人流涌动的城里,容易制造伤亡事件。那时候它没事,树桩子么人们拿他怎么办?我就倒霉了……。
“说什么我都不能带你,因为没法带。“我说。
树桩子梗着脖子:“谁让你带了,我自己会走!”看来它误会了。
“你是能走,不是滚就是翻筋斗,这里人烟稀少没问题。可是城市里,你那么横冲直撞的走容易制造意外!”我反驳道。想到我带着它在城市里频频制造意外,血流成河的惨烈场景,竟然一时心潮澎湃难以平静。
“要是你能小一点,像个擀面杖或者拐棍倒还差不多。”说完我又补了一句。
“还真行!”槐树精说变就变,欻的一下变成了擀面棍粗细,惊的我目瞪口呆。
但是一个大小伙带着一根擀面棍在街上到处闲晃,也不像话呀!拐棍也不行哪有大小伙拄拐棍的?
我循循善诱的承诺它:“等你修成人形,那时候我走哪里都带着你,哪怕是上厕所!”
可是任凭怎么说,它就是不听。我火了:“你都几千岁了,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它委屈的说:“我这不还没修成人形么?”
真是木头脑袋,它还不单是木头脑袋,整个儿就是一根木头,而已!
我没法没法的时候,又说:“你还能再变小点么?”
“能呀!”它兴高采烈的一下子把自己变成一根火柴棍。原来这家伙和孙悟空的金箍棒差不多呀,竟然可以随意变大变小。几千年的修为真不是盖的!
我喜出望外,这回成了。哪儿都能藏的下它,我福至心灵问它还能不能再小点,我想学学孙悟空,把它藏耳朵眼里试试,火柴棍装耳朵眼容易出意外!
果然它把自己变成中性笔尖一样,我把它放在耳朵边上说:“自己进去,匍匐前进!”
它说:“好来!”震的我耳朵轰轰响,我说你他妈小声点,我都快被你震聋了。
耳朵一阵稀里哗啦的乱响,它走到了深处:“里面太黑啦!”它的的声音从脑子深处传来,吵的我烦不胜烦!
“将就点吧,到了城市我叫你。你趴在我耳洞口也见见世面,出来的时候看着亮光走,别他妈跑错方向跑我脑子里去了!”
“你说啥,大声点我听不到!”它又稀里哗啦的走了出来,在我耳洞口说道。
我又说了一遍,他说“我理会的!”说完刚想动身往里走。
我说不用进去了,你就在外面咱们说说话也好。</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