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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从小就非常熟悉这首古诗,等我真正到了长江三峡的时候,我才能领会到这首古诗的含义。
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微明,我们的船只在长江中穿行,两岸是连绵起伏的青山,秀丽隽美,波澜壮阔,但见奇峰陡立、峭壁对峙,美出了一番别样风情。
我们欣赏长江三峡的迤逦风光,不知不觉行到丰都。
郭元抱拳对我们说:“诸位,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这里,大家就此别过,有缘再聚!”
郭元这一路上,已经对我们帮助很大了,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能要求人家怎样,只能纷纷跟郭元抱拳告别:“郭老,保重!”
郭元冲我们行礼:“保重!剩下的路途需要你们自己走了!再见!”
铁皮船驶离丰都,我们在丰都城上岸。
丰都又名“酆都”,是著名的丰都鬼城。古为“巴子别都”,东汉和帝永元二年置县,距今已有近2000年的历史。
丰都鬼城又称为“幽都”、“鬼国京都”,鬼城以各种阴曹地府的建筑和造型而著名。城内有哼哈祠、天子殿、奈河桥、黄泉路、望乡台、药王殿等多座表现阴间的建筑,被看作人世间的阴曹地府。
据魏晋时度人往记载,丰都坐落在六天青河旁,有三宫九府,宫阙楼观贵似天庭,鬼帝坐镇在此,统亿万鬼神,是传说中人类亡灵的归宿之地。
即使是在大白天,走在丰都城里也觉得阴气森森,仿佛这里就是一块鬼气笼罩的地方。
街上行人稀少,随处可见寺庙、道观、阴曹地府等各类建筑,充满了浓浓的异域风情。
我们找了家小面馆,一整夜没吃东西,都已经饥肠辘辘。
这家小面馆打着“重庆小面”的招牌,生意还不错。
重庆小面是重庆地区的传统面食,跟重庆火锅一样知名,真正的重庆小面指以葱蒜酱醋辣椒调味的麻辣素面。
我们围了一张桌子,一人点了一碗小面,麻辣的鲜香味在清晨飘荡,令人食欲大开。
我们正吃得开心的时候,忽然看见一群黑衣人,杀气腾腾,拖着两米长的关公刀,从街道对面走过来,带头那人扬刀指着我们:“就是他们!”
带头那人敞着胸襟,露出胸口上的莲花纹身,正是白莲教门人。
我们心中咯噔一下,看来秦辰没有吹牛逼,整条长江沿岸都是白莲教的堂口,我们前脚刚到丰都城,后脚就被人盯上了。
我有些恼火,连停下来吃个面都要被打扰,白莲教的人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样令人讨厌,甩都甩不掉。
带头那人顶着一个飞机头,提着关公刀来到面馆前面:“白莲教做事!”
飞机头只喊了这一嗓子,面馆里的那些客人就像见了瘟神一样,刹那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就连面馆老板都躲了起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敢出面阻拦。
看来白莲教在长江沿岸确实是只手遮天,没有人不畏惧他们。
“少爷说了,这些人的脑袋,每颗脑袋值价二十万,想不想发财,就看你们自己了!”飞机头对身后那些刀手说。
我们对望一眼,二十万?呵呵,还挺瞧得起我们嘛!
“真后悔昨晚没有杀了那个秦少爷!”徐逍遥说。
这个时候,那个飞机头已经带人冲到我们面前,挥刀便砍。
张一道背对着飞机头,头也不回,稳坐泰山,顺手抄起一碗滚烫的面汤,往后一泼。
啊呀呀!
飞机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捂着脸倒在地上,被烫得满脸水泡。
后面两人怒吼着抡刀抢上来,张一道右手一扬,手中的筷子如同两支激射而出的利箭,瞬间穿透了那两人握刀的手掌,筷子从手背刺入,又从手心穿透出来。
咣当!
两把关公刀掉落在地上,张一道拂袖起身,用脚尖挑起一把关公刀,一下子架在后面一个刀手的脖子上,那个刀手惊恐地看着张一道,生怕张一道宰下他的脑袋。
“这大清早的,道爷我还不想杀人!”张一道翻转刀把,用刀背在那人脖子上一拍,那人白眼一翻,径直倒在地上。
张一道抬手将关公刀掷出去,又砸翻两人,迈腿从那两人身上踩了过去。
这些社会上的小喽啰,哪里是张一道的对手,只见张一道轻描淡写,分分钟就把这些人给摆平了,看着地上哀嚎的几个刀手,后面的刀手谁也不敢贸然上前,他们知道这次遇上了硬茬子。
张一道单手负在背后,大踏步离开。
我们从这些刀手的中央走过,这些刀手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没有人敢阻拦。
就在这时候,忽听咔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对面街道停下。
车窗摇下,我眼尖,一下子就瞥见了萧殇陌的脸庞,这个号称白莲教的第一杀手,已经冲破七尸煞阵,追到丰都城来了。
萧殇陌带着墨镜,右手举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从车窗缝隙里伸出来。
砰!
枪声响起,打碎了清晨的宁静。
“小心!”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一个箭步挡在文殊身前,用自己的身体做人肉盾牌,把文殊护在怀里。
子弹穿透了我的左肩肩胛骨,我只觉肩膀一阵火辣辣的剧痛,鲜血染红了衣衫。
文殊惊诧地看着我:“十三,你中弹了?!”
我紧咬着牙关,用右手死死按着左肩,但那鲜血依然止不住地从指缝里流出来。
越野车的四道车门同时打开,从车里走下几个黑衣劲装的白莲教枪手,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我们。
一时间,但闻枪声大作,砰砰之声就像放鞭炮一样,不断在耳畔炸响。
面对敌人凶猛的枪火,我们迅速分头散开,各自寻找地方躲避。
我们武功再高,毕竟不是钢铁侠,那子弹打在身上也会死人的。
我和文殊藏身在一棵大树后面,我背靠树干,悄悄探头打望,只见一个枪手举着手枪,一步步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刀手。
我咬紧牙关,喘息着对文殊说:“你躲在这里,我去引开他们!”
“不!你为我受了伤,应该我去引开他们!”文殊说。
“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听话,要不然我们都得死!”话音未落,我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
为了避免文殊不受到伤害,我必须引开这些混蛋。
我一路腾挪跳跃,还故意大骂引起敌人的注意,果然有人叫道:“他在那边!”
就听身后枪声大作,一梭子弹朝着我所在的方向飞射而来,幸好我反应敏捷,那些子弹全都贴着我的身体飞了过去。
我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脚步,我现在就是在跟死神赛跑。
背后传来喊杀声,那群白莲教门人全部被我成功吸引,紧跟着我追了上来。
我强忍着肩膀传来的剧痛,踉跄着向前奔跑,鲜血滴滴答答洒落一地。
我每跑一步,就会牵扯到肩上的枪伤,那种疼痛是钻心的,直达心扉,而且随着鲜血的流失,我感觉整条左臂渐渐失去知觉,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起来。
白莲教的人在后面穷追不舍,我也不熟悉丰都城的道路,反正我只知道自己在狭窄的石板巷里面奔跑穿梭。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晕眩的时候,蓦然抬头,发现前面伫立着一座小小的道观。
不过三七二十一,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径直朝那个道观冲了过去,因为我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所以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藏身之处。</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