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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现在的状态,几乎跟赵二娃死前一模一样,再这样下去,我很可能跟赵二娃一样暴毙而亡。
我很明显感到身体非常的孱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将我刮倒。
我沉下心来仔细想了想,也许我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说不准梦中的女人就是一个女鬼,她每天潜入我的梦里,来吸取我的精元。
我越想越是后怕,难道这些天,我每天都在跟一个女鬼发生鬼交吗?
考虑再三,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搬入爷爷的屋子里睡觉。
爷爷的屋子里供奉着黄河大王的神像,应该能把邪乎东西挡在门外吧。
晚上,我早早进入爷爷的房间,给黄河大王上了一炷香,然后在床上躺了下来。
说来也怪,在爷爷的房间里,我的内心竟然感到无比的安宁,鼻子里嗅着淡淡的松香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精神感觉好了许多。
令我惊奇的是,昨夜一整晚,梦中的女人竟然真的没有出现。
我在爷爷的房间里睡了十天有余,自从进入爷爷房间以来,我再也没有梦见过那个奇怪的女人,每晚的睡眠都特别好,身体状况也一日日的好转起来,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不像前段时间那样虚弱不堪了。
这一日,我正捧着手机坐在屋子里看,有本阴缘不散非常引人入胜,正看得起劲的时候,院门外传来粗犷的犬吠声,我一听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抬头一看,就看见黑子摇晃着尾巴从远处跑来,后面跟着一个体型削瘦的老叟。
我心中一喜,快步迎了出去,爷爷回来啦!
黑子好像又壮实了不少,浑身乌黑发亮,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我正准备伸手去抱它,黑子却在距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来,背上的黑毛陡然耸立,面露凶恶之色,冲着我狂吠不已。
我奇怪地看着黑子,这家伙平时跟我很亲热,怎么出去一段时间,回来不认识主人啦?
爷爷快步走过来,看了看黑子,又看了看我,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十三,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爷爷开门见山地问我。
我点点头,难过地说:“赵二娃死了!对了,那口大红棺材又回来了,就在采砂船上,等着你去处理!”
爷爷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进院子,身手敏捷地爬上槐树,采摘了不少槐树叶下来。
然后爷爷让我找个大木桶,烧了一桶子热水,把那些槐树叶统统放进水里,水桶里立刻弥漫着奇异的树叶味道。
“脱光衣服,坐进去!”爷爷带着命令的口吻。
啊?!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爷爷采摘槐树叶,是要我用槐树叶泡澡。
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浸泡在木桶里面,四周漂浮着槐树叶。
“爷,好端端的,让我泡这树叶澡做什么?”我奇怪地问爷爷。
“好端端的?!”爷爷摇了摇头:“傻小子,你被鬼气入体,迟早玩完!槐树叶驱邪,我用槐树叶给你泡澡,就是驱散你体内的鬼气!”
鬼气入体?!
我想起梦中的那个女人,难道她真的是个女鬼?
爷爷抽着旱烟,在门口坐下来,看着愁云惨雾的天空:“如今的方梅,已经不是一具女尸这么简单了!”
我听爷爷这番话里有话,忍不住问道:“爷,您这话是几个意思?”
爷爷吐着烟雾,冷冷说道:“说得太多你也不会明白,简单来说,方梅已经化成厉鬼,夺走了你的魂魄!”
什么?!
我的魂魄被方梅夺走了?!
虽然泡在温热的水里,我却打了深深的寒颤,怪不得我没有影子,原来我真的没有了魂魄。
“赵二娃也是被方梅害死的?”我惊诧地问。
爷爷嗯了一声,不置可否:“怪我太大意了,没想到方梅的怨恨如此之深!”
“那那该怎么办?”我紧张起来,我可不想重蹈赵二娃的覆辙。
爷爷磕灭旱烟枪,背负着双手站起来:“这事儿我肯定会解决的!差不多了,你先起来擦干净身子,随我去采砂船上看看!”
我从木桶里爬出来,擦干净身子,清理木桶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木桶里的泡澡水竟然变成了浑浊的黑色,看上去就跟墨汁似的,还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
我慌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我的身上有这么脏吗?
爷爷说:“这是槐树叶逼出了你体内的鬼气!”
我哦了一声,问爷爷是不是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恢复了?
爷爷摇了摇头:“身体暂时保住了,但是你的魂魄还没有找回来!”
我跟着爷爷去了渡口,渡口停着零星的船只,牛大壮的那艘采砂船格外显眼。
路上的时候,我感觉爷爷这一趟外出苍老了不少,背有些驼了,脚步也有些沉重,精神状态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好。
走上采砂船,负责守护棺材的两个工人看见是爷爷,喜出望外,就像看见救星似的,握着爷爷的手叫个不停:“七爷!您老可算是回来啦!”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说给我听听!”爷爷在那口大红棺材前面站定,面沉如水。
我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就像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儿全都倒了出来。
爷爷默默听完,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冷哼道:“好一个凶煞之物!”
这个时候,牛大壮问讯赶来:“七爷,您老想想办法吧,再这样下去,我的生意就别想做了!再说了,这口棺材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也应该出手制伏它吧!”
爷爷眯着眼睛问牛大壮:“我交代你的事情办了吗?”
牛大壮啄木鸟似的点头:“七爷,您老放心,方梅家里那边我已经照您的意思,安排的妥妥当当!”
爷爷颔了颔首,对那两个守护棺材的工人说:“把它抬回我家去!”
啥?!
爷爷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尤其是我,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谁都知道这口大红棺材是凶煞之物,避之都来不及,怎么反而还把棺材往家里搬呢?
我们都不知道爷爷的葫芦装着什么药,但是爷爷这样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
牛大壮赶紧冲那两个工人叫道:“你们耳朵聋了吗?按照七爷说的做!”
两个工人硬着头皮,咬紧牙关,一前一后扛起棺材,一路将这口大红棺材送到我们家的院子里。
两人放下棺材,争先恐后的离开,那口棺材就像定时炸弹,仿佛走得慢了就会横尸当场。
爷爷叮嘱那两个工人,让他们回去以后,用蒸熟的糯米泡个澡,以防身上沾染了凶煞之气。
两个工人慌慌张张告别我们,院子里只剩下我和爷爷,此时天色也已经暗淡下来,黑子焦躁地围着棺材跑来跑去,呲牙咧嘴,喉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咆哮。黑狗通灵,看见黑子这样的表现,更加可以确定这口棺材有问题。
爷爷从灶房里取出一些锅底灰,将黑乎乎的锅底灰均匀地涂抹在棺材表面,然后拿出一张抹桌布,一言不发地擦拭着棺材。
我弄不明白爷爷在做什么,站在边上也帮不上忙。
天色越来越黑,爷爷终于停了下来,院子中央的大红棺材显得格外瘆人。
我忍不住问爷爷,为什么要把这口棺材带回家里?
爷爷的回答差点令我惊掉下巴,他说:“今晚,你跟她成亲!”</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