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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墓里面火焰冲天,热浪灼灼。
这座拥有上千年历史的古墓,顷刻间被火海吞噬。
我们这才明白,原来在这座古墓的地板下面,都铺有凹槽,里面灌满火油。只要孔明的那口棺椁机关启动,就会引燃火油,焚毁整座古墓。这是墓穴主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措施,不想尸体被人破坏,不想东西被人拿走,就设下这样的火油机关,让盗墓贼什么都没法带走。
这样的做法虽然决绝,但确实有效,诸葛孔明是史上赫赫有名的丞相军事,所以他肯定不希望自己死后,他的尸体还被后人破坏。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再迟就来不及了!”张一道的声音犹如惊雷,在我们的耳畔炸响。
张一道这一声吼,我们登时回过神来,相继跑下筑台。
汉白玉的筑台已经被火烧得通红,我们踩着发烫的台阶,连蹦带跳的冲下筑台,然后穿过兵马俑方阵。
火浪从四面八方朝着兵马俑方阵围拢,有些兵马俑已经被火焰吞噬,烧成通红的石像,有些石像直接倒在地上,头身分离,发出轰然声响。数百上千尊兵马俑,仿佛被熊熊战火所笼罩。
一尊烧红的兵马俑石像倒下来,朝着文殊身上压落。
我一个箭步挡在文殊前面,用宽大的后背护住文殊,那石像压在我的肩膀上,又沉又烫,即使隔着衣服,我也闻到自己皮肉烧焦的味道,背心就像烧着一把火,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十三!”文殊惊诧地看着我。
“别管我,快走!”我顺手一把推开文殊,将她推出兵马俑方阵。
我的肩膀冒起缕缕青烟,皮肉烧得噼啪响,我强忍着剧痛,臂膀发力,顶开那尊沉重的石像,然后转身怒吼着一拳轰出,将这尊烧红的石像轰得粉碎。
我怒吼连连,烧红了眼睛,连续几拳,将挡在面前的兵马俑石像全部轰得稀巴烂,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道路,然而我的右手拳头已经被烧得红肿乌黑,火烧火燎地疼。
大团大团的烟雾升起来,灰蒙蒙的一片,笼罩了整座古墓。
这么大的浓烟,我们就算不被火焰烧死,也会被烟雾呛死。
齐云脱下一件外衣撕碎,让我们解下裤头,一人撒泡尿,然后把浸了尿液的碎布条分到各人手上,让我们用这破布条捂着口鼻,因为我们还得穿过墓道才能跑出去,而现在墓道里面虽然没有火焰,却充斥着浓烟,一旦吸入肺里,就会窒息而死。
我给黑子和六儿两个小家伙系上尿布片,然后递了一块尿布片给文殊:“放心吧,这是我撒的尿!”
文殊瞪了我一眼,咬咬牙,羞红脸颊:“我我自己有”
我们捂着尿布片,在墓道里面快速穿行,尿骚味钻进鼻孔,确实令人精神振奋。
终于,我们逃出墓道,从那口“兵书”悬棺里面爬了出来,滚滚浓烟不停地往外冒,那口“兵书”悬棺就像是一根大烟囱,不断往外冒着浓烟。
我们一个个灰头垢面,呛得连连咳嗽,迫不及待扔掉尿布片,大口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带着河腥味的潮湿水汽吸入肺里,冲掉了肺里的烟尘,顿时让人感觉舒服了不少,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虽然我们成功取到了扬鼎之魂,但是无意间毁掉了孔明墓,心中还是有些愧疚,并没有过多的喜悦之情,情绪低沉的沿着古栈道往回走。
文殊让我脱下外衣,看了看我肩膀后面的烫伤。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到我的肩膀,我便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文殊对我说:“回到船上之后我立马帮你处理伤口,这种烫伤不处理的话,很容易继发感染,造成肌肉坏死,病毒入侵,到时候特别危险!对了,你的手怎么样?”
“没什么!”我勉强笑了笑。
“举起来看看!”文殊带着命令的口吻,我只好举起拳头,这才发现右手就像烤馒头一样,又红又肿,表面的皮肤都被烤成了黑色。
“咦?!我们的船我们的船怎么烧起来了?”徐逍遥突然叫喊道。
我们心中一惊,赶紧探头往岩壁下面看去,只见我们所乘坐的那艘船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就像一颗漂浮在水面上的大火球,烧得只剩下光架子。
我蓦地瞪大眼睛,怒吼道:“这他妈是谁做的?”
在这种地方,失去船只,等于被人断了后路,很明显我们刚在孔明墓里的时候,有人趁机焚毁了我们的船只。
回应我的,是一梭子贴着头皮飞过的子弹,哒哒哒,在岩壁上留下一串冒烟的弹孔。
我大惊:“是白莲教!隐蔽!大家蹲下隐蔽!”
耳畔只听得枪声大作,那子弹就像密集的雨点射向我们,把那岩壁射得跟马蜂窝似的,留下数不清的弹孔。
我们藏身在古栈道里面,以古栈道作为掩体,好歹算是躲过了这轮弹雨。
但这样躲着还是会有危险,运气不好,会被乱蹦乱射的流弹击中。
最惊险的一幕,一颗流弹正好落在我的双腿之间,那个冒烟的弹孔距离我的小祖宗只有不到五公分,吓出我一身冷汗,小祖宗差点都缩进肚子里面。
杀!
喊杀声震天,只见江面上出现了数艘冲锋艇,如同利箭般,迅速朝着古栈道逼近。
每艘冲锋艇上面,都载着不下十个白莲教门徒,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提着微冲,后面的人背着长刀,雪亮的刀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给人森冷肃杀的气息。
中央一艘冲锋艇上,站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虎背熊腰,身材魁梧,两鬓有些花白,但那眼神如鹰,迸射出可怕的目光。
凭此人的气场来看,极有可能是白莲教的现任掌教,秦霸天!
之前我在白帝城杀掉了他的儿子,今日他亲自率领白莲教精英,找我们报仇来了。
在秦霸天身后,站着萧殇陌,萧殇陌自从上次被我打败之后,神情萎靡,脸色苍白,一副重病未愈的模样,几乎没有太大的战斗力,他的左右掌心里,各自托着一个骨灰盒。
冲锋艇来到岩壁下方,就听那秦霸天说道:“今天我带了两个骨灰盒,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我儿子的骨灰。然后,我要把杀死我儿子的那个杂种挫骨扬灰,装在另外一个骨灰盒里面,让他给我儿子陪葬!”
“你他妈才是杂种!你们全家都是杂种!啊呸!”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用内力带着唾沫喷出去,正好打在秦霸天的脸上。
秦霸天的脸色陡然一变,几乎是从嗓子深处喊出来的声音:“杀!给我杀!”
那些背着长刀的白莲教徒迅速出动,如同壁虎一样,贴着岩壁爬了上来。
这些白莲教的刀手明显都是练家子,功夫底子不错,一次性就冲了几十号人马上来,一场血战在古栈道里面爆发。
这条古栈道上,也许很多年没有迎来这样血雨腥风的战斗。
惊涛拍岸,古栈道里喊杀声震天,几乎把浪涛声都压制了下去。
敌人的兵力远远多于我们,但是我们并没有惧怕,团结一心,跟他们展开激烈厮杀。
反正这一战,我们若是败了,那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这一战,我们若是取得胜利,白莲教再也不敢继续追杀我们。
我的右手虽然又红又肿,但是一战斗起来,立马就忘记了疼痛,勇闯敌阵,一团又一团带着龙魂的金光飞旋闪烁。</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