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村长,你怎么了”芝囡囡转过身,她发现杨晨的身体微微发抖,整个人魔怔了一般盯着远处的冷彦。
“够了”杨晨突然说道。
“小九”
“出来,干活”
“嘎吱!”
天兀鹫似乎察觉到杨晨的怒气一般,刚从空间中出来,便拍打着翅膀,仰头朝着空中发出沙哑刺耳的叫声。
休息了一段时间的天兀鹫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姿态,褐色丰盈的羽翼让它的身体看上去比之前膨胀了至少一倍。
“在这等着。”杨晨坐到天兀鹫的脖子上,紧紧抓着它脖子上的羽毛,回过头看了一眼芝囡囡。
“好”芝囡囡大声应道“一定要平安回来”
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天兀鹫收拢翅膀,朝着地面迅速逼近。
“嘎”
在接近地面的一瞬间,它打开双翅翼袭
两道狂风从它翅膀两侧掠向地面上的众人,即便是杨晨,也在它的这一招上吃了不少苦头,更何况是这些冒险者
狂风直接将十多个冒险者卷离地面,撞到一旁。
没有丝毫停歇,它继续煽动羽翼,一道气旋在地面上迅速旋转开来。
随着它翅膀的煽动,气旋越来越粗,旋转速度越来越快
“飓风”
一旁的冒险者挣扎着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但他们的速度比起飓风,简直太慢了
“从哪里来的60级**”冷彦恼怒道。
“哪怕是巨龙来了,也没用都给我打不过是60级**”冷彦命令道。
之前准备围杀那些百姓的冒险者连忙退了回来,准备开天兀鹫。
“吱吱”
天兀鹫虽然速度极快,可上百者冒险者同时向发轰炸火球和冰箭,也很难完全躲闪。
等朔风和贝芸将百姓都带回城,天兀鹫身上已经大大小小有了十几个伤口。
“还扛得住吗”杨晨拍了拍它的脖子问道。
“吱”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再一次朝冒险者的方向冲了下去。
“**背上有人”有个冒险者发现了杨晨,大声叫道。
“给我打”
冷彦继续怒吼“不管那上面是谁都给我打下来”
“雷霆万钧”杨晨吟唱咒语,朝着下面人群密集的地方释放。
虽然他现在只能控制三道雷,可下面密密麻麻的冒险者,其他六道雷想要落空也不容易。
至于那三道,他要全部赏给那个冷彦
雷光击中冷彦的同时,几道白色的光芒在冷彦身上不停刷着。
“特么的,居然带了这么多牧师”杨晨骂道。
“杨晨”被攻击后,冷彦立刻得到了杨晨的名字。
“我就该料到是你”冷彦脸上露出一道近乎癫狂的笑容。
“不好好做你的npc,一直跟我作对你不知道,玩家是打不死的吗我嘀嘀嘀”冷彦指着空中“都特么的给劳资打打下来**爆出的东西全部归你们”
“不仅如此,被这只死鸟杀死一次给50金怕个毛线,复活点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冷彦歇斯底里的狂叫道。
杨晨这才发现在战场的正后方有一道闪着白色光芒的高门,不停的有冒险者从里面跑出来。
不论贝芸、朔风,和天兀鹫灭了多少冒险者,战场上的冒险者都不见有丝毫减少。
“去特么的,居然弄到了临时复活点”杨晨忍不住咒骂道。
“这还怎么打”
芝囡囡同样发现了不远处的临时复活点,冒险者通过建立临时复活点,相当于获得了取之不尽的战斗力
面对死一个少一个的敌人,哪怕他们死一次掉一级,也相当于占据了不败的绝对优势
可芝囡囡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攻城,居然一个属于贝芸城的冒险者都没有出现。
“贝城主,你要去哪”芝囡囡一把拦住贝芸。
“出去”贝芸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手上的血水直接染红了她的半个脸颊。
“不行你看看你的手”芝囡囡忍不住吼道,贝芸握着长枪的手一直在发抖,分明已经是脱力了。
“你在这休息会,我出去”朔风冲芝囡囡点点头。
“你特么的也给我在这包扎伤口”芝囡囡第一次在游戏中爆了粗口。
“你也不看看你们两个身上有多少伤”
“现在出去不是送死”
“城主,我们去”
刚被救回来的百姓们站起来,各自握着手中的兵器浩然说道。
“你们”芝囡囡咬着嘴唇,双眼通红“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我是城主,守卫贝汾城是我的使命至死不休”贝芸站起身,灌下一**药水,将缠在自己胳膊上的绷带咬断。
她将长枪横在胸前,如同一尊杀神一般站在众人面前。
一直以来,在芝囡囡的印象中,贝芸就是一个四处惹祸,穷到变卖城主府资产的半吊子城主。
虽然比雷佳佳强一点,可实在让人怀疑她是凭什么当的城主。
但是此时此刻此地,她心中没有任何了任何疑虑。
面前的这个女子,愿意为了她背后的这座城池付出一切
而她的百姓,同样,愿意为了这座城池付出一切。
她现在怎么拦这些人,如果是冒险者们,她才懒得管这种事情,可这些是npc啊
如果他们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所剩下的唯一的意识,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
而且,这些人的意识,她根本不忍心看着他们消失啊
“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实验好残忍”芝囡囡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浓重的血腥味和疼痛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你们都留在这”
“现在杨村长正在外面战斗,如果你们现在出去,很容易被误伤”
“倒不如趁着他为你们争取的时间赶快养伤”
“杨村长”贝芸看了一眼空中盘旋的天兀鹫,将长枪放下“好,朔风,我们快点恢复。”
“没有牧师吗”芝囡囡环顾了一圈。
“阿固他们已经战死了。”贝芸自顾自坐下,一**接一**的灌着疗伤的药水,脸上原本已经凝固的血液突然像化了一般,淌了下来。
身上十几次处刀伤和灼伤,她都没有任何反应,此时却抿着嘴唇,无声无息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