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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拿着兽叉、弓箭、背篓,带了几块干馍馍,就往山上走。
今日山不同往日。往常的时候,山里空气也是湿润的,不过林子里总能透过几把阳光,林子里的鸟儿叫起来也是清脆爽利,听着心情舒畅。
但今天整个林子像潮水漫过又褪去了一样,弥漫着一股潮乎乎的雾气,连林子里的鸟儿也都噤声,一股肃杀的气息。
这时,三个人刚刚爬过西头森林的半坡,平常开的正盛的忘了…花来着,都耷拉着脑袋,像被抽走了主心骨。
李纹看看大壮,大壮看看李纹,和风看看他俩,三个人心里一阵疑惑。
只听大壮的声音在风里散开,“纹哥,今日这林子不大妥当啊,要不咱回?我这心里怪瘆得慌的……”
李纹胆大,说道,“都是大老爷们,来都来了,怕啥,咱不是连虎头熊身的怪物都打过嘛”
大壮心一横,说到:“行,纹哥,那听你的。”
“既然听我的,家里也都指着咱们老爷们呢,那咱们就不能空手回去,就这这林子边打点田鼠也好。不然回去家里吃什么呀。”
“谁说不是呢!纹哥,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和风自进了这林子就一阵舒爽自在,所以他没有两人那样浑身的紧绷,看着大壮,和风心里有些想笑,想着,“这大壮叔看着五大三粗,却还要依仗老爹拿主意。”
三个人又继续往前走了数十米,只见不远处一片草丛簌簌作响。李纹将身后二人一拦,拿出弓箭。和风和大壮一看李纹的架势,便在他身后不做声响,四只眼睛盯着草丛。
突然一只体胖雪白的兔子窜出,李纹搭弓便射,那兔子顺着电光般飞出的箭便鲜血喷涌,栽在草丛里了。
和风提溜起兔子在李纹大壮眼前晃了晃,装进了后背的背篓里。
刚进山就猎了只兔子,三个人瞬间兴高采烈起来,相互击掌,忘了刚刚心里的那股发毛劲儿。都没注意身后有股妖风袭来。
三个人一击得胜,便胆子大了起来,一直林子深处走去。但三人都没发现兔子的血顺着背篓流在三个人走过的路上,无声无息间后面一串硕大的脚印若隐若现。
和风耳朵一抖,突然停下脚步细细听来。和风耳聪目明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李纹和大壮见此,聚拢到和风身边,悄声询问“怎么了吗?”
和风闭上眼睛,顺着风来的声音意识到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呆愣的功夫,就窜出一只红眼母狼,浑身黑漆漆的毛发,眼神异常凶狠。说着就奔着和风而来。
三个人来不及思量,凭着本能快速反应,往旁边一闪,那母狼扑了个空。三个人滚在草地上,迅速爬起来,看着母狼的架势,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母狼见一击不中,也没有再轻举妄动,它伏低身子,喉咙里低声嘶吼,眼神凶狠地看着三人。
李纹把和风拉到身后,退开两步,搭上弓箭。大壮也举起叉子,随时准备好插上那母狼的喉咙。
两个人蓄势待发,和母狼对峙着。和风在身后看着母狼,心里有些奇奇怪怪的影子晃来晃去,直觉得这母狼可怜的很……而就是这怜悯之情差点害死三人。
母狼来回走动,在警惕地寻找着他们三人破绽的地方,准备一击即中。和狼比起耐心,恐怕还没人能赢得了。
看出和风眼里的松动,母狼直直朝大壮扑过去,眼看要扑倒叉子上了,但其实离致命的位置还有些距离。
而母狼这也是声东击西,目标看着是大壮,其实母狼已准备好在下一瞬间借力扑向和风。
和风见母狼扑来,心里一动,便推开了大壮,大壮被这么出其不意一推,便松了叉子,闪出空隙,这一推不要紧,却更方便了母狼扑在和风身上。
和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便顺势把背篓一摘,卡住母狼的嘴,抵挡住了这致命的一扑。不然他现在估计脖子已经断了。
那母狼也好生奇怪,闻见背篓里兔子的气味,身上的戾气竟慢慢散了,只抖了抖鼻子,闻得更真切一点。
那边李纹也被这一推乱了阵脚,瞄准失去了准头,看见母狼扑过来,便顺手抄起一只箭插进母狼的背上。
母狼吃痛,嗷的一声,撒开嘴,叼着背篓就跑了。
和风躺在草地上,胳膊还是防卫的姿态,看着母狼跑远了。
李纹伸手拉起了和风,又扶起一旁的大壮,三人倒是没受什么重伤,只有些树枝的擦伤。和风低头见衣服扯破了一块,心里一阵心疼,这是阿娘新给补的……
三个人丢了兔子,又少了只箭,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大家心里都有些后怕,李纹便带着两人下山去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