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穷长叹一声说道:“糊涂啊!你们这些脉术世家,就这么好面子么!”
凌紫城跪倒在地,说道:“伯父,给我一次机会,我非馨儿不娶。>
段不穷虽然扼腕叹息,但听凌紫城再次提起提亲之事,却依旧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段馨急道:“父亲,为何不行!我就要嫁给他!你给他个机会又如何!”
段不穷瞪着平日里无比宝贝的女儿说道:“我劝了你一下午你也不肯出来,一听到这小子来了就偷偷跟了过来,你还把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段一!你们四个带小姐回房!”
段一四人连忙称是,走到段馨边上,段一说道:“小姐,走吧,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可别为难我们了。”
段馨瞪了段一一眼,正要说话,凌紫城却喊道:“段馨!你回去!”
段馨一听凌紫城这般说话,甚至直呼自己名字,眼睛一红,顿时就要哭了出来,凌紫城似乎有所感应,抬起头来看向段馨,笑了笑说:“放心吧,相信我。”
段馨见凌紫城一脸笑意望着自己,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了下来,可依旧转身而去,临出门前,她带着哭腔说道:“凌哥哥,我非你不嫁!”
段不穷显然被气的不清,在堂中走来走去,又在桌边喝了一口茶水,猛的将茶盏一拍,瞪着凌紫城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凌紫城却一言不发,再次低头深深跪在地上。
“段老爷先莫要动气。”正在双方即将陷入僵持之迹,江白鹤却站起身来说道:“段老爷若是嫌弃凌兄没有找媒人作媒不合规矩,那在下斗胆当一次媒人,实在不行,我与这位兄弟一起当这个媒人。”江白鹤指了指叶川,叶川急忙站起,点头以示同意。
段不穷眉头促起,正要说话,江白鹤却又一步向前,止住段不穷说话之势,江白鹤又说道:“我们两人也并非声望显赫之辈,当这媒人肯定也是勉勉强强,但是,我们也不求段老爷今次立马同意这门亲事,而是希望能给凌兄一次机会。”
段不穷看向江白鹤问道:“什么机会?”
江白鹤继续说道:“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凌兄既然方才胸有成竹,为何不给他一次赶考的机会呢?”
段不穷哈哈笑道:“我段某做生意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你们这么谈事的,空口无凭,我要是同意了,你这不是空手套白狼?不过一句话而已,吹牛谁不会?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来我这哭穷哭惨的人每天都有十来个,我每个都给个机会,段家早就不在了!”
江白鹤说道:“知道您是个生意人,没关系,我们也不是什么代价都不付出的,要不这样,我们对赌一番可好?”
段不穷微微疑惑,说道:“对赌?赌什么?你们三个小子,能拿什么来赌?”
凌紫城虽然依旧跪在地上,却已经直气身子,江白鹤的话明显是临时起意,他现在是一穷二白,又能拿什么来赌呢?
江白鹤看向金管事说道:“如此,我们中一人与金管事切磋一番,若是输了,我保证凌兄定会离段小姐远远的,再不提婚嫁之事!”
凌紫城心中一惊,金管事的本事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段一四兄弟以及整个段府的打手保全都是他训练而出,自己三人中,自己不会脉术,叶川似乎也不比段一四兄弟厉害到哪去,难道这江白鹤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段不穷眼神从叶川三人身上扫过,转头看了看金管事,只见金管事微微点头,段不穷心下了然便说道:“可以,若是赢了金管事,给他个机会又有何妨?”
凌紫城一听,连忙叩头道谢。
段不穷却说道:“站起来吧,你凌家要骨气,你却在我面前跪着,若是凌兄看见了,我可如何交代?”
此时,金管事走了过来,一抱拳说道:“不知是谁要与我切磋?”
叶川在江白鹤提议之时就有些疑惑,这凌紫城已经说了自己不会脉术,江白鹤跟自己一路行来显然也是普通人一个,这金管事看起来明显就不是什么脉术新手,自己三人中哪个人能是他的对手?
正在思索间,叶川却见江白鹤抬手一指说道:“是他。”
叶川愣愣的看着指着自己的江白鹤喊道:“什么?我??”
江白鹤耸了耸肩,破天荒的有了一次表情,他无奈道:“你看我们三人中,还有谁会脉术?”
段府之大,叶川三人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领略,此时几人来到一个小型校场,更是有些赞叹,在这段府中,居然专门开辟了一大块地方用以家丁训练,校场上斧钺钩叉样样都有,石墩石坠更是一个不缺,用以训练的器具玲琅满目,让叶川等人是大开眼界。
此时,叶川和金管事站在校场中间,遥遥对望,虽然此时夜幕低垂,但两人皆是脉术修炼者,自然看的比常人清晰许多,凌紫城跟段不穷等人站在外围,却只能音乐看到人影了。
此时段一二三四四人已经将段馨送回房中,叶来到这里观摩切磋,更有不少听说此事的家丁躲在暗处偷偷观看,走近自然是不敢的,若是被老爷看见,那可免不了一顿责骂。
金管事对叶川的实力略有耳闻,早前段一四兄弟已经向他汇报过叶川的情况,看叶川虽然不过十五六岁,却能将段一四兄弟的脉阵逼了出来,这已经令他觉得有些不可思,他心中早有判断,此人修炼天赋定是比常人高上许多,但显然还未有修炼到产生脉轮的境地,但金管事向来都不是一个轻视敌人的人,跟着段老爷这么多年,对人心的险恶奸诈更是理解颇深,更何况是在这切磋之事上?
于是,金管事也不说任何客套话,只见他身形未动,身后对应印堂,心脏,丹田的地方砰砰砰显现出三个银白色脉轮,顿时将这毫无光亮的校场照的明亮起来,虽不如白昼,但周围也顿时变得肉眼可查起来,躲在一边偷看的数个家丁生怕自己被照了出来,皆是偷偷缩了缩身子。
金管事在这银光映射下,宛如版画上的神将一般,他说道:“小友,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