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开着车带三人进入了cat family的司令部,这里是由一座废弃的小镇改造而成,周围筑起了一圈高大的围墙。★amily管辖的区域非常广泛,包括布偶一家居住的营地和其他四个居民聚居区。
“老头子还在和参谋们开会,我先带你们吃饭。”猞猁说。老头子是猞猁对父亲猎豹的称呼,其实猎豹并不老,他只有四十多岁。他是布偶母亲的哥哥,是远东二十五区最强悍的军阀之一。
车停在了一动木质房屋前面,很容易看出,这栋房子以前是一家酒吧。猞猁领着三人走进去,一个睡眼惺忪的士兵正靠在吧台上呼呼大睡。辛巴对猞猁的狂妄无理感到气愤,若是在汤姆小屋,他肯定要去和猞猁打架,可现在他寄人篱下,只好隐忍不发。
刚萨雷斯环顾四周,酒吧内破败陈旧,摆着几张原木桌和椅子,吧台后面的酒架上空空荡荡。
看见士兵在打瞌睡,猞猁暴跳如雷地骂道:“懒猪杰克,给我醒醒!”他几步走到士兵面前,扬起手抽了正在睡觉的士兵一个耳光。睡觉的士兵名叫杰克,昨晚正轮到他值夜班,眼看熬到天色渐亮,再过一个小时就有人来接班,杰克便偷懒睡起觉来。没想到猞猁突然带着布偶他们进了酒吧,这一记耳光把杰克打得倒在地上,他吓得不轻,连忙哀求着说道:“对、对不起猞、猞猁将军,杰克一不留神就、就睡着了!”
猞猁脾气暴躁,他平时飞扬跋扈习惯了,这时余怒未消,扬手又要继续殴打杰克,杰克吓得抱住了头。
可猞猁的手却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猞猁以为是布偶带来刚萨雷斯多管闲事,转身就要去打。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
猞猁一看,抓住自己手腕的竟然是布偶。
“小混蛋,你的力气也大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哥哥,他只是睡觉,并没有做坏事,请不要打他。”布偶恳求道。
“算了!”猞猁甩开布偶的手说。
杰克见自己得救,连忙跑到厨房端出来了丰盛的早餐,长条形的吧台上摆满了火腿切片、炸马铃薯片、苹果派、黄油面包、火鸡腿和四大杯自酿黑麦扎啤。
布偶、辛巴和刚萨雷斯现在都又饿又渴,见到这些美食和饮料就大吃大喝起来。刚萨雷斯把四个苹果派叠在一起放进嘴里,“咕咚”一声吞进肚子,然后一只手拿着一个火鸡腿,大快朵颐地享受着火鸡肉的香味。
布偶是第一次喝酒,他抱起啤酒杯喝了一大口,略带苦涩的麦芽味让他呛了一口酒,猞猁抽着雪茄大笑。
布偶感到一股热流在心中弥漫开来,他一下趴在桌上睡着了。
当布偶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和的席梦思大床上,他的鼻子嗅到了浓厚的香水气味。
“啊!”布偶突然大叫起来。在他的身边,睡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她们俩身材丰腴,打扮妖娆。
布偶的叫声也把两个女人惊醒了,其中一个浓妆艳抹的绿发女人连忙问道:“怎么我的小宝贝,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了?”
另一个红头发的女人伸手去摸布偶的脸,布偶看见她的胳膊上全是文身,吓得连忙缩在床的角落,“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绿发女人说道:“这里是你哥哥的家,他早上把你送进来,让我们好好照顾你,我们嘛,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布偶接着问:“猞猁现在在哪?”
“我们也不知道。”红发女人回答。原来猞猁非常好色,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处搜罗女人,把她们带回来供自己享乐。
布偶感到很不舒服,他虽然年幼,但也知道男女有别,连忙爬下床找到鞋子床上,跑了出去。他看了看手表,时间显示是中午十二点十五分,他已经睡了五个小时。
街上尘土飞扬,空无一人。布偶曾来到过这里,于是他凭借着记忆朝刚才的酒吧走去。
还没走到酒吧,布偶就遇见了杰克,他的脸颊红肿,看起来垂头丧气。
“你好杰克!”布偶说道。
“哦!哦!原、原来是您,感、感、感谢您刚、刚才救了杰克!”杰克结结巴巴地说,他天生口吃,挨了猞猁的打说起话来说话愈加艰难了。
布偶觉得杰克说话的方式非常有趣,他问道:“杰克,你知道猞猁和那两个人去哪了吗?”
“不、不好了!”杰克叫道。
“怎么了?”布偶连忙问道。
“你睡、睡着了以后,猞猁将军和、和那个小、小孩儿和、和大胖子,他、他、他”杰克面红耳赤,他想快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布偶,但自己越着急说话越困难。
“他们到底怎么了?”布偶着急得想哭。
“抓走了!”杰克喊道,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硬生生说出这句话后几乎累得昏过去。
虽然杰克只说了几句话,布偶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是猞猁把辛巴和刚萨雷斯抓了起来。
布偶决定不让杰可再说了,等杰克把话都说完,辛巴和刚萨雷斯说不定会有危险。“快带我去!”布偶对杰克说道。
杰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点点头,然后向北边跑去,布偶跟在他的后面。
杰克虽然说话结巴,每句话都磕磕绊绊的,跑起来却飞快,布偶用全力才跟得上。他们两个一路跑过两条街,来到一栋红砖堆砌的二层楼房前面。
杰克指着红砖房说:“这、这里,关、关起来了!”
布偶向大门跑去,门口的门大开,没有一个人,正当布偶的一只脚踏进门槛时,他被一脚踢了出去。
布偶仰面飞出三、四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的肚子上挨了一脚,幸好他练了好几个月的仰卧起坐,肚子上的肌肉减少了伤害带,布偶捂着肚子趴在地上,杰克连忙跑过去扶起了布偶。
布偶痛苦地抱着肚子,他仰起头,看见一个无比强壮、高大威猛的人从门中走出。
“原来是你!”那个人看着布偶说。
“原来是你,剑齿哥哥,啊,你差点把我踢死了。”
猎豹的第二个儿子叫剑齿,他是个嗜血如命的战士,擅长所有武器,近身格斗从来没遇到过对手,在战场上被他杀死的人不计其数。剑齿的性格和猞猁天差地别,和父亲猎豹非常相似。
剑齿大步走到布偶面前,推开杰克,一只手就把布偶扛在肩上。杰克被剑齿轻轻一推,也摔倒在地上。
“我要见舅舅!”布偶在剑齿肩上说道。
剑齿没有回答,扛着布偶走进了红砖房的大门。
布偶被带进一间大厅里,布偶看见了他的舅舅猎豹站在一个军事沙盘前,三名参谋正在和他研究着兵力的部署。
剑齿把布偶放在了地上,布偶肚子疼得不能走路。
猎豹左脸有一道深深的伤疤,他说道:“你过来。”
猎豹是布偶最害怕得人,布偶对他的恐惧超过了对父亲安迪的恐惧。虽然腹部剧痛,但他不敢不听舅舅的话,强忍着疼痛向前走去。
剑齿说:“司令,刚才他突然闯进来,我踢了他一脚。”剑齿虽然是猎豹的儿子,但只和别人一样称猎豹为司令。
三个参谋自觉地离开了大厅。
猎豹对布偶说:“你为什么来这里?”猎豹坐到一把椅子上面,然后指了指地上示意布偶坐下。
布偶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在汤姆小屋和在深井发生的事情和猎豹说了。
听了布偶的诉说,猎豹一语不发。
“舅舅,辛巴和刚萨雷斯被我哥哥抓了起来,你快把他们放了吧!”
猎豹冷冷地俯视布偶,他毫无感情地说:“滚回家去。”
猎豹站起来和剑齿走出了大厅,留下了布偶呆呆地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猞猁急忙跑进大厅,后面跟着杰克。
布偶挣扎着站起来,猞猁说:“我听杰克说你被剑齿伤了,你现在怎么样?”
布偶说:“快把辛巴放了。”
“他们不是我抓的,”猞猁解释说,“今天早上我送你回我家睡觉,那个辛巴和刚萨雷斯还待在酒吧,等我回来他们两个却不见了,杰克告诉我有一队士兵把他们抓走了,我就骂杰克:你没告诉他们这两个人是我领进来的吗?杰克说他说了,可没有用。”
布偶问杰克:“他说的是真的吗?”
杰克点头说:“说的对、对、对!”
布偶问:“那是谁要抓他们?舅舅为什么不同意释放他们?”
猞猁叹了口气说道:“哎,小布偶,抓他们的人就是我爸爸,他怎么会又释放他们呢?”
“为什么?”布偶大惑不解。
猞猁又叹气说:“库尔那今早给我们发来了电报,让我们协助寻找那个叫辛巴的孩子。”
“不,绝对不能把辛巴送回去!库尔那是坏人!”
空荡荡的大厅回荡着布偶的绝望叫喊声。
“我的小布偶,谁欺辱你了?”一个柔美的声音传到了布偶的耳中。
“凯蒂舅妈!”布偶惊喜地说道。
一个四十多岁中年女人走到布偶面前,她是猎豹的妻子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