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何谓神器
一路上,炎懿窝在哥哥怀里,似乎很不开心。卐>
炎黎希笑道:“懿儿今日为何如此安静,可是身体不适?”
女孩似乎等这问候等了很久,急急道:“前几日找人算了一卦。”
“如何?”
“算卦的老先生说我‘五行缺钱,命里缺金,兜里缺银,情场缺爱’,最后一想,这卦真准。此刻,懿儿除了没人疼,其它哪哪都疼了……”女孩一脸委屈,生无可恋的模样……
“说吧,你想知道啥?!”男子会意,每次这般不是有事相求便是有事要问。
“哥哥不疼懿儿。”女孩梨花带雨:“您有事瞒我……”
“说吧,懿儿想知道什么?”
“哥哥,我们此行并非只为帮人寻找丈夫罢?”天下不平之事如此之多,为何只管这一桩?
从那日进入云宫,哥哥向老者索要手上的东西便可知晓,为人寻夫不过是个引子。
“果然还是瞒不住你~”知道得越少于你而已是最好的,可如今她问便不能不说。
男子继续道:“懿儿可知这世间何物最震慑人心,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女孩仔细思索,道:“此乃上古神器,可明是非惩奸邪,我们每人必须经历生死之,懿儿与其他神祗一样,总要历经多次的‘生死劫’才能成长。每次劫难来临时,夫子拿起神器就会‘走火入魔’,并且释放‘洪荒之力。 一般都是左手抓着我们,右手拿着神器鞭策着我们的**,嘴里还念着洗涤我们灵魂的咒语‘含敢咩’,我们必须马上回答密语“唔敢勒”才能顺利完成渡劫。此神器名唤戒尺,足以让我等闻风丧胆,最是能震慑人心,对否?!”
想来世间最可怕莫过于此,想来上学堂那会最怕的便是此物。
可是这神器和我们此行有何干系?
男子扶额,想来自己教出来的这丫头的思想果真与众不同:“说对了一半……”
“哪一半?”
“能让人神敬畏又惧怕的这样东西,确实名唤神器,可却非夫子手中之戒尺……而此行,哥哥便是要收集十方神器,老者手上拿的变正是十大神器中的崆峒印。”
“崆峒印?”
“每一方神器都能塑造英魂,蕴含的力量不可估量,而崆峒印还可以使得拥有它的人长生不死永葆青春。蛟龙一族非神非仙,原本不过是妖界之中的沧海一粟,因其祖先机缘巧合得到崆峒印,所以得以脱离妖界,自立门户,在这崆峒海之上世世平安、繁衍昌盛。”
“哦……原来如此,那哥哥您也是为了力量或是长生不老永葆青春,所以想要夺取神器吗?”不可能,哥哥没有神器已然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睥睨群雄无以争锋,那么他想要夺取神器又是为何?
“并非夺取,只不过是拿回罢了……这几日哥哥不子啊你的身边,懿儿都认识些什么人,有何有趣之事要与哥哥分享吗?”
“您还是不告诉懿儿哥哥寻神器的原因吗?”知道他想岔开话题……
男子只是沉默,并未告诉女孩答案。
……
而此时,轩辕雨泽、轩辕瑾瑜、袁苑,顾瞑眩与灵铃正在分开寻找剩下的2鼎铜鼎,打碎剩下的2鼎此迷宫将不攻自破。
迷宫不知何时起了雾气,前方看得不是很分明,突而前方有人哭泣,走近发现是一个迷路于云宫之中的小蛟龙,还扭伤了脚,楚楚可怜。
袁苑不顾轩辕瑾瑜的阻拦,兀自跑了过去询问。
轩辕瑾瑜喊道:“苑儿回来!”
还未及轩辕瑾瑜反应,那小蛟龙变成了庞然大物,把袁苑死死圈在尾下。
接过轩辕雨泽的攻击,向轩辕瑾瑜扫去。
袁苑花容失色,拼进力气拔下头上的发钗,抽出了师傅赠与的宝剑向蛟龙刺了一剑。
蛟龙吃痛,怒不可遏的嚎道:“本来想留你一条性命养做宠物把玩,可小姐姐这般不听话,只能把你养肚子里面了。”,叫吼声震耳欲聋,说罢便把袁苑卷起,往嘴里送。
说时迟那时快,轩辕瑾瑜箭步俯冲于瞬间夺过自己的徒弟护于怀中,挡在女子前面深深受了蛟龙一击,口吐鲜血。
轩辕雨泽奔过去,查看自己的哥哥没有生命危险,松了口气怒道:“你不想活了吗?!明知这蛟龙力大无穷,还这般鲁莽,您平日里的冷静哪去了……”
轩辕雨泽说罢眼泪却在眼睛里打转。
“我这不没事嘛?!”
“都是你,让你不过去还非要过去,我哥迟早得被你害死!” 轩辕雨泽自是十分不喜哥哥这个徒弟……
“雨泽!”轩辕瑾瑜喝退轩辕雨泽,而后看着情绪十分低落担忧的袁苑,安抚道:“我真的没事!”
说着提起了剑冲向蛟龙,几个回合,所到之处天昏地暗,狼藉一片,最终蛟龙终是不敌,被擒获在地。
而后3人在结界之中找到铜鼎并毁之,不远处灵力冲天,看来是灵铃与顾瞑眩把那最后一个铜鼎也击碎了。
罩在迷宫上方巨大的屏障出现裂缝而后化为虚无,众人会和走出了迷宫,抵达了云宫城门口,与等在此处的炎懿炎黎希遇上,想一同前往无妄海底……
炎黎希道:“不必急着进入无妄海底,可去这云宫之中多居住几日……”原来想要抵达无妄海底并非神力可为,每月的15月圆之夜,无妄海底才能打开一个小小的通道,正因为许多三界之人不知此现象,就算神力通天,亦不明不白葬身于漩涡之中。
炎黎希带着一群人来到了云宫之中的居民区。
一路上,一群人恭敬跟随在炎黎希身后,而高大伟岸的炎黎希寸步不离跟在不及腰部的炎懿身后,小心翼翼,而前方的女孩高仰着头亦不理会身后之人,兀自左顾右盼,东游西逛,等女孩玩累了看够了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日女孩起得特早,听说这崆峒海云宫中有一处许愿山,能够实现人的愿望,那处山上四季如春,樱花烂漫,女孩想去那看看。
正欲出门,被炎黎希叫住,女孩定定站着,等着指示。
男子神情飘忽闪烁其词,而后道:“哥哥与你一同前去!”虽是习惯性的命令却在征求女孩的意见。
“哎呀,突然变天了,这么大的风,都不方便出去了呢,我这么可爱,要是吹到别人怀里,人家是不会还的。”女孩拍拍圆圆的小屁股,便坐了下来,不打算出去的样子。
灵铃轻轻在女孩耳边说道:“你与‘大公子’吵架了?这几日你都不理会他,看着他那落寞的神情……竟有些可怜……”这话说出来又有些奇怪,这冷清高傲的神祗用可怜形容确实有失贴切。
女孩瞪了灵铃一眼,没有说话,可眼泪呼之欲出却强忍的模样甚是滑稽。
炎黎希心疼看着这般模样的炎懿,道:“突然想起还有事未办,懿儿好生呆在这里不要乱跑,哥哥去去便回。”说着便没了踪影。
炎懿撩起行装便与灵铃和袁苑出了门,一溜烟没了影,不允许任何人跟随。
一路上,炎黎希皆隐了身形气息跟在身后,小心照看,生怕那含在嘴里捧在手心的人有半分差池。
两人并未察觉有人跟着,走得悠然自得,可身边逐渐聚集很多人,甚至把前路堵得水泄不通只为看佳人一眼。
“你这张脸有些招蜂引蝶,这样子怕是天黑也到不了许愿山了。”灵铃看着被左捏一下脸右掐一下腰的女孩,坏笑道。
身后的男子看着众人七脚八手‘热情’招呼着人群中央的可人儿,脸色阴沉,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女孩瞬间化为一个小小的银魂兽。
灵铃趁着众人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眼疾手快拎起肉球跑得无影无踪。
躲过了那一群围堵的人,一人一兽又悠哉起来,甚至那肥得看不清轮廓的银魂兽看见路过的漂亮小姐,甚至会跑过去与人亲热、亲吻,有时亦会乘着这人畜无害的模样钻女孩的裙子:“原来做‘禽兽’是真的能饱艳福,第一次撩小姐姐撩得这般舒心。”
“商量个事呗,不要老是去拨小姐们的大腿,别人一叫你就跟着走了。但是你要知道现在你只有一个小姐姐那就是我,你知道你缺啥吗?缺姐夫,你缺一个姐夫,你能去整个姐夫回来不?!”灵铃看着女孩四处与美女亲热把它逮住,心中酸楚:你不知道你的眼里有星辰,而我的眼里只有你……
炎懿抬头望着灵铃,此刻看她时如此高大,呆立好一会,斩钉截铁道:“好!”
这许愿山极远,一路一来人烟越来越少,女孩不知何时也化了人形。
“怎么变回来了?”
“我会告诉你说楼梯太高腿太短爬不上吗?!傻”炎懿不比灵铃的体力,一会便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哎,此时若是哥哥在多好,他在的地方都不用长脚的……嗯,不行,不能这般依赖于他,我要独当一面,为他排忧解难……
剩下最后一段路,全是陡峭的悬崖,只有一条长长的绳索放下,女孩一脸厄然,旁侧几个烫金大字写着:心诚则灵。
“要不我抱你飞上去吧……”灵铃建议:这般陡峭的坡,她那凡胎**都不如的体质,怕是上不去。
“要是没看见旁边那几个大字,我到觉得你的建议很好……”女孩眼中满是坚毅,就像在做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一般虔诚……
“你来此处不是为了看风景吧?!是为了许愿?你要许什么愿,这般重要,让你这种懒癌入骨的人早起不远万里来到此处……”灵铃诧异。
“自然是为了‘数钱数到腿抽筋,美男抱到自然醒’……哎,说了你也不懂,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也……”
“好不宏伟的志向……”灵铃一脸黑线,这色心不死贪得无厌的家伙,还能抢救得过来吗?想想又道:“人向神许愿,神求古神庇佑,那么你虽然菜也算是血统纯正的古神皇族,怎么向一颗许愿树许愿?!你说这真的灵验吗?”
“心诚则灵……”女孩并未多说,使出吃奶的力气花了半天时间终究也把那个崖给‘征服’了。
而他们的对话虽不大声却结结实实落入炎黎希的耳中:这丫头到底有什么心愿不能让本尊知晓的……
上了坡,在哪不大不小的地方长着一颗参天大树,郁郁葱葱,树下早已遍布落英铺成红色的地毯。
树干上刮着一条条红色丝带串联的竹牌,上面写着不同的愿望……
“果真是个美丽的地方……”二人不由感慨。
不知何时,那树下多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一张简陋的桌子旁,桌上摆着漂亮的竹简,做工精细,还系着殷红、柔滑的丝带。
“他是何时出现在这里,我怎么就没有留意到?!”灵铃疑惑:不应该啊……
可炎懿早已如脱缰的马,奔到老者的桌前,礼貌问道:“老爷爷,这个漂亮的竹简是许愿用的吗?怎么卖?”
老者抚着长长的白须,盯着女孩看了许久,而后笑得爽朗:“老夫这竹简不卖!”,看着女孩黯淡而后皎洁的眼神,道:“但是我却乐意送给有缘人,给你2个也无妨。”
“吓死宝宝,我都准备动手抢了!”女孩十分开心,虔诚道谢,接过竹简,递一个给灵铃,而后拿起桌前的笔,在上面写了许久,而后爬上巨大的樱花树,把竹简挂在了上方。
此刻隐了身形的炎黎希十分担忧着虎头虎脑的笨拙丫头掉下来,在她身边护着,一旁的老者看着2人如此惺惺相惜,笑抚自己的白须,一脸放心的模样……
顺着女孩的手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不由动容:原来这丫头这几日并非真的生自己的气,只是恨自己太过渺小不能独立,希望自己能够强大起来,成为本尊的助力帮我达成心愿……
等女孩爬下樱花树,老者早已不知所踪。
男子知晓此人不会伤害女孩,便也当作未曾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