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一战,宋留撤得匆忙,李引行军急促,却留给曹嘉一份大大的惊喜。*武关前哨,四方之地。郡尉兵将足整,配套辎重自然充盈。
宛城西城军营校场,竟围着三千余匹战马。该是曹嘉走运,宋留往东撤,西城原是李引部在清查,查了一半,还乐屁颠的走了。
曹嘉听后,嘴都乐歪了。当下冒出一想法。
“共尉,汝善骑射否?”
共尉道:“将军,会得狠撒,偶们些过青红帮,葛葛耍啦哒。”
“婴昶、仓乐,柴武!”
“麾下在!”
“速回营中,选善骑射者,两时辰集余此。”
“诺!”
曹嘉想建骑兵很久了,这个时代,骑兵就是坦克部队、快速机动部队啊!此时代,把骑兵作战,发挥到淋漓尽致的正是项羽。曹嘉心想,不能让项羽独占风光,我也得弄个铁骑、虎豹什么的。曹嘉盯着这群战马一直在乐。
盯着盯着,曹嘉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马镫!这些战马有马鞍,居然没有马镫。曹嘉顿时想道“是了,这不是穿越者,必备的随身技能嘛!上大学时,每晚刷的穿越yy文都白看啦。”
曹嘉立刻找来任礼,两人聊一会,画一会,终于!划时代的伟大的马镫,诞生啦!
接下来,任礼的任务就是,在宛城找工匠,打造马镫,一定要是可拆卸的。工匠完工,强迁岭南,就是那么霸道。他想把这秘密多保存一段时间。曹嘉估计,还有一月不到,陈胜可就等不到他啦。
两时辰,军士集齐。三万军士,战山军近二千,婴昶军一千余,勉强凑齐三千骑兵。曹嘉决定,三千骑兵由柴武领军,曰虎豹骑!
接着,曹嘉又在全军,挤出几百匹战马,配齐共尉千人亲卫,曰南鹰卫!曹嘉在这自娱自乐的起名字,谁料这些称谓,以后成了每个军士,心中神圣的番号。
接下来,十多天,柴武领虎豹骑熟悉战马、队形、配和。仓乐整肃八千战山军。婴昶负责宛城防务。任礼忙着安民,补给,还有马镫。
曹嘉却一个人待在郡府里,根据曹无伤的情报,在地图上划来划去,并令曹无伤重点查探陈郡汝阴,泗水郡城父两地。曹嘉在谋划大秦最大的功勋。
这段时日,衡山郡的邾县也不平静。蒙川刚到之初,便令梅鋗驻守大营。自己亲领水军,与大江最窄处,扎左右两寨。因为他知道,番令吴芮,不会让他轻易扼住,北上的咽喉。
果不其然,水寨还没建成,夜夜有军袭扰。最可恼的是,此军全乘斗舰,来去如风。秦军刚要追击,却是不见了踪影,甚是可恼。
最后,梅鋗出了个主意,把大军所带的弩车,全都移到水寨之上。最绝得是,臂粗的箭矢尾部,栓上长绳。当晚,就让来袭扰的斗舰,尝到了苦头。
斗舰近前,准备射烧水寨。弩车齐发,目标是船不是人。那些斗舰,被弩箭巨大的惯性定穿,又无法走脱。连人带船,全被俘获。经审,确是吴芮部下。
要说这吴芮真是财大气粗,之后连遣三波水军,前来夜袭。蒙川、梅鋗如法炮制,一一生擒。最终,吴芮可能是服气了,再无夜袭之事。既然吴芮出招,蒙川向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加上果敢勇猛的梅鋗,定要找回场子。
水寨大营中帐,在座有蒙川军中四校尉,梅鋗、庚胜等人。蒙川道:“诸将,前日吴芮遣军,逆大江几百里,袭吾大营,甚是张狂。吾意顺江而下,会会此番君。”
梅鋗道:“将军,不知会止于何度?”
“哈哈!度?斩了吴芮,乃是度。”众将皆笑。
梅鋗又道:“既如此,麾下之意,直抵彭蠡泽西,大江南,**汇处。此一来,吴芮才知痛也!”
蒙川一听,心道“此人真乃胆识过人,”蒙川点头道:“梅鋗此意,虽险之,却可为上招也。”
众将皆是不甚明了。
蒙川道:“由邾县顺江而下,朝发夕至三百余里处,即是彭蠡泽入大江之口。今吴芮之番县,于彭蠡泽东岸。**汇口以西,庐山、九江一带,吴芮并未驻军。吾意进驻此处,扼守汇口。”
梅鋗听了,心中是暗自佩服,众将亦明了。
蒙川接着道:“邾县至庐山、九江大江之上,吾意安数座哨寨,以便往来。”
庚胜道:“将军定乃前日里,已谋划停当,甚可行之。”众人皆认为可行,蒙川道:“既意和,乃定。吾军出岭南,楼船颇足,今扬帆大江,壮吾南海军势。”众将皆应。
转天,大军乃动。梅鋗领七千越川军,为先锋,顺江而下,速占九江、庐山一线。留庚胜三千越川军,守邾县大营。留一校五千军守大江水寨。蒙川领一万五千军,直扑九庐。一时间,大江之上,战舰如龙,扬帆破浪,军鼓震天。
既然要成压顶之态,就得势足。蒙川又遣人知蒙山,意江陵发兵助之。蒙山得知,遣精锐八千,尽其三十余艘楼船,即刻兵发九庐一线。同时,蒙山还带去了自己的想法,“扼守**,寻机剿灭。”这历史上的长沙王吴芮,看来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茫茫彭蠡杳无地,白浪春风湿天际。在这大湖之上,番君吴芮远望大泽。此时,吴芮心中颇多感慨。自己出生,就在这大泽一带。十八岁就豪聚尽两万余众。十多年来,剿灭湖盗,大兴渔农,民众归心,尊称番君。今天下大乱,任谁人,皆可称王称候。吾之功绩,足可当之!
正因如此,吴芮遣女婿英布,领精锐万余,北上抗秦。他想在这乱世之中,争一方之地。吴芮没想到,宏图刚刚展开,秦军就已杀来。在这彭蠡泽上,吴芮还真不惧任何人。所以,吴芮尽起三万大军,扬帆大泽,迎战来犯之敌。
此时,蒙川大军刚刚集聚九庐,就得知吴芮起兵来战。蒙川顿时豪气冲天,道:“善!既吴芮意欲,一战定胜负,正合吾意。传令全军,扬帆转向,开进彭蠡泽!”
“呜!呜!”军号长嘶,令旗挥舞,三万军尽开大泽。
湖大则如海,虽说双方都已在大泽之上,尽两天,没见着面。转日,大泽风平浪静,浓雾尽散,犹如两只鲲鹏巨兽的舰队,相遇了!
蒙川起初以为,吴芮之军,不过是渔民组建而已。今,放眼望去,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吴芮水军,楼船巨舰,艨艟,斗舰,一应俱全。于南海军不相上下。
既然两强相遇,那就勇者胜。双方舰队,都是军号齐鸣,令旗挥舞,呈一字阵展开。没有妙计,没有巧阵,火拼!对,双方就是火拼!
只见吴芮军艨艟齐出。舰首撞尖獠牙,舰身牛皮覆盖,箭口伸出弓弩,快速突进。秦军也是同样的艨艟,同样的速度,双方撞到了一起,厮杀开来。
箭矢齐飞,钩镰乱舞,艨艟在水面打转,双方不时交换着对手,杀喊震天。这时,南海楼船上,巨弩、抛车调好位置,呼啸砸向吴芮的楼船巨舰。
本以为,这些装备,是南海军的杀器。谁料,由吴芮舰队处,也是飞来漫天的碎石,箭雨。聪明人不止曹嘉一个,古人的智慧,不可估量。
战至此时,势均力敌,双方各有损失。艨艟混战,根本互冲不过,失去了撞击敌舰的作用。蒙川此时,看着胶着的战场,决定全军压上,用楼船多于敌军的优势,围攻吴芮的旗舰。
蒙川虽知,这是自己全部的军力。但他也料定,那也是吴芮全部的家当。不惜代价,硬耗,也要耗光他。
令旗挥动,南海军全军突进,驶向吴芮舰阵。吴芮发觉秦军移动,已知其意图。此时湖面无风,无所谓顺逆,如待着不动,就会失去撞力,处于下风。吴芮当下令全军,急速向前,迎战敌舰。
两军进行第二次,大规模的冲撞。之前的艨艟,大多已碎沉。由事发突然,余下艨艟来不及避让,就被楼船碾撞,军士散落一湖,四处闪躲。军舰相撞,轰轰作响,双方军士不顾船沉与否,搭起桥板,杀将开来。
吴芮旗舰虽置于其后,但蒙川的意图,就是要拿下它。所以,梅鋗接到的任务,就是领两艘楼船,迂回战场,直奔吴芮旗舰。吴芮看着所有战舰均已缠在一起。于是集齐所有小型斗舰。令之速速迂回,围住南海军旗舰。
双方各有算计,也各处险境。吴芮军尽百艘斗舰,一千余人,快速围住蒙川所在旗舰。斗舰军士,箭射、斧凿、火烧,舰身损毁严重。蒙川令军士,身绑长绳,与之厮杀。又令军士,转舵打转。可斗舰小巧灵活,就是摆脱不得,情势危急。
梅鋗此时,心急如焚。吴芮甚是狡猾,梅鋗追,他就逃,领着梅鋗打转。此时,双方都知道,战事如此,打得是气势。若已军旗舰被击沉,那将大大打击已军势气,就可能全线溃败。
此时,蒙川所在的旗舰,已经被凿穿,渐渐倾斜。吴芮心喜,令军士擂鼓吹号,以振全军士气。
吴芮军闻声高呼,战意更胜,南海军奋力抗之,形势危急。
“呜!呜!呜!”
就在此时,战场不远湖面,传来一阵阵军号声。双方皆惊,这时会是哪一路大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