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治?
还能为什么……
“我要是早发现,就治了啊!”
韩七溪也被他的质问,激起了情绪,反怼了过去。
“你……你就是一头猪!五百年一遇的蠢猪!”
宇文季北指着床榻上的韩七溪,臭骂道。
这个宇文季北,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七溪也不甘示弱,反讽回去:
“我是蠢猪?那你是什么?你个老黄瓜,就不要来指手画脚,好吗?你安心当好你老黄瓜的角色,就可以了。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好,没关系就没关系!”
宇文季北嘴一撇,再翻一个白眼,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极其轻蔑的“哼”声,将身子转了过去。
七溪被他气急,一口口水没咽顺,呛在了鼻腔里。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她满脸通红。
等她平静下来,却见眼前多了一个瓷碗,和一个白色的小瓷勺。
“那个……蠢猪,把药喝了。”
再往伸过来手臂的方向瞧瞧。
宇文季北将脸别过去,身子却是正的,只用胳膊将碗和勺子凑过来,让七溪喝药。
七溪用鼻子闻了一下,里面有丝丝的糊味。
再加上中药本身的怪味,让七溪闻过以后就直犯恶心。
控制不住的,不断干呕……
“喂,这药是本王熬的,你不要不知好歹!”
气的宇文季北将药碗搁下,就往外走。
……
什么?
这老黄瓜居然还会给自己熬药?
算了,身体还没好,使不得生气。
等身体好了,她再收拾这个老黄瓜。
清蒸、红烧、水煮、拍碎、捏碎……
这些方法都可以。
七溪已经在脑子中,臆想着她惩治这个老黄瓜的时候……
总之,还是要身体先好起来。
想到这个,七溪的心里就像堵住了什么。
与其,不知道病情还好。
知道了,是真的难受……
这药,就算再苦,她也要喝。
咕咚咕咚,她像个壮士一般,把中药尽数灌下。
就在这时,前院似乎发生了什么纷争。
“你……你放开我!”
“就你个残废!也好意思,跟本太子争?”
“我按辈分,还是你皇叔,你给我放尊重点!”
“……”
不好,是太子!
怎么哪里都是冤家路窄。
在韩府,总要被萍姨娘欺压。
进了宫,还要被这太子欺负。
这三王爷,就是个绣花枕头,可别吃了亏,她也得被连累。
不行,得去看看!
七溪将银簪重新插入发髻,整理好仪容,才推门出去。
虽然,腿还有些软,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再加上刚才的药,应该是能撑过这一关。
“你以为我不敢在朝堂上检举你?”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敢!”
两人依旧是针锋相对,太子比三王爷矮半个头,竟还要揪着三王爷的领子。
这画面实在是好笑。
七溪不由得笑出声来。
“谁?”
太子怒道。
随即一个眼神杀了过来,似是要将七溪的骨骼都看透。
七溪停顿了一下身子,不由得从心底里泛出一丝寒意。
这太子的气势绝不是表面上那么弱,她总有种感觉,此人的城府很深。
“回太子,是臣妾,三王爷的正王妃。”
七溪作揖请安,礼数半点没少。
很明显,她并不希望太子挑出毛病。
“找的就是你。”太子将宇文季北推搡开,朝着七溪走过去。
宇文季北后退几步,眼神一暗。
他机关算尽,却还是出了纰漏。
唯一的变数,不是太子、不是太医,而是她,韩七溪。
他只是没想到,七溪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以为她,一定会明哲保身的。
这场绣花枕头的戏,他自己演就可以了。
韩七溪为何还要掺和进来,万一受了伤……
太子越是靠近韩七溪,越露出奸笑。
“嘿嘿嘿……”太子用他的指尖,挑着韩七溪的下巴,神色轻浮,多了几分侮辱。
“请太子自重!”韩七溪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登徒子。
皇上大概是瞎了,竟选了这么个人当太子……
“我是太子,我要什么不行?我为什么要自重,啊?小美人?你说话呀?”
“……”
“你看你那小嘴,唇红齿白的,可真的是好看……”
“……”
宇文季北的眼神里透露出了杀气,拳头也攥的紧紧的。
他真想把太子的手指剁了喂猪!
不!猪是韩七溪,那就喂狗!
现在冲动不得,不然他之前的布局,一切都会白费。
但是,看韩七溪没有什么慌乱,似乎心里早有计谋。
再耐心等等看……
太子见韩七溪没有反抗,便越靠越近。
甚至,开始对韩七溪上下其手。
七溪的面容十分淡定,没有一丝紧张。
而太子的指缝里,还有着很脏的泥,就这样在韩七溪的脖颈间滑动。
太子黑黢黢的手,与七溪白皙的脖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脖颈本来就是七溪的敏感之处,本能的缩着脖子想逃。
太子却忽然扑了上来,想将她环抱住!
“来吧!小美人!”
眼见七溪就要落入虎口。
宇文季北不能生生的看着自己头顶被绿,出声喊道。
“韩七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