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韩七溪这样近似审视的掌控眼神,紫衣女子的身体抖的越发厉害。ミ>
似乎是被韩七溪的强大气场吓住,竟有些语无伦次。
“赔?赔什么?是她下的毒,又不是我。”
紫衣女子竟将绿衣女子推出来当挡箭牌,指着刚从池塘里爬出来,还一身泥的绿衣女子。
听闻紫衣女子这样说,绿衣女子又大声咋呼起来。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分明是你!你要我们一起来闹事,要给王妃个下马威。”
这下,可把黑锅都推给了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十分慌张的想要逃离,七溪一把拽住她的手。
一边的嘴角轻轻上扬,显示出邪笑的神情。
“我让你,走了,吗?”
这语气抑扬顿挫,更加深了紫衣女子的危机感。
活活被七溪吓的坐倒在地,“你……你想怎么样?我可是当今相府的大小姐,按身份……我……我是比你高的!”
相府确实是要排在侯府前面,可是,臣子永远不能和皇亲国戚相提并论。
七溪蹲下身来,用指尖抬起紫衣女子的小脸,轻声说道。
“我现在,嫁给的是三王爷,所以,我是正房王妃,又是当朝亲封的郡主,你……觉得你有胜算吗?跑到我的院落,在这扇阴风点鬼火,你当我傻吗?我韩七溪傻吗?”
七溪放开她的脸,站起身来,将银簪打开后,放出银鞭。
一鞭挥在紫衣女子身旁的地方,差那么几寸,就要鞭在她的身上。
呼啸的风就这样吹过紫衣女子的耳朵,明明这一鞭是打在地上,却像是打在了她身上。
吓得她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啊――别动我,别打我,我错了。”
千金大小姐怎么见过这阵势,自然是被七溪吓的瑟瑟发抖。
可是,七溪知道,这紫衣女子是有身份的人,万万不能做的太过分,过早树敌不是好事情。
告诉她,韩七溪不是好欺负的人,这就足够了。
七溪缓缓将银簪收起,簪回了发鬓之上。
又向地上泪痕满面的紫衣女子伸出了手,面容似乎缓和了很多。
“你……”
似乎是七溪的转变,反而让她觉得有些奇怪,敢又不敢接受七溪的援助之手。
“不打不相识。”
七溪此时的笑容收敛了戾气,更多的是潇洒和从容。
正是七溪这份爽快,以及能够一笑泯恩仇的豪气,使得紫衣女子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
敌人变战友?
七溪的变化可谓是将紫衣女子唬的一愣一愣的。
“我是韩七溪。”
七溪将手抬高了一寸,示意着她接受她的友好。
“啊……我叫金亦欢。”七溪的和蔼面容,更是让紫衣女子有些错愕茫然。“之前,不好意思了,鱼的话,我会吩咐人来帮你重新换上更好的。”
紫衣女子骄傲的抬起头,爬起身来,抹干脸上的眼泪。
很快的恢复了镇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握着七溪的手。
“嗯,有空再来玩,只要不是以今天这种方式,我都会欢迎的。”
七溪的笑脸不变,从容不迫的收回手来。
解除禁锢的紫衣女子,拉着身旁的白衣女子,逃也似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冷暖阁。
剩下还有个绿衣女子,连滚带爬的追随着前面两人的脚步。
看着落荒而逃的三人,七溪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夫人,这池塘……”
小翠在一旁提醒道。
她们这三人是走了,这池塘被投放了大量的毒药,又该如何处置?
“捞三条鱼给我,我来解决。”
七溪最擅长的便是药理方面,这种常见的毒药问题,对她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啊?好。”
小翠在一旁诺诺的点头。
七溪转身便回房去了。
此时的屋檐之上,还有着蹲坐着的三王爷和侍卫。
“王爷,你想看王妃,又何必躲在这屋顶之上啊?这么晒……”
庞墨跟王爷呆的久了,话说的十分随意,不由得为炎热的天气而抱怨。
“墨墨,你不是说,让我离王妃远点,观察观察吗?”
三王爷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正在捞鱼的小翠。
“王爷,你说王妃为什么要小翠去捞鱼呢?”
庞墨似乎有些不解,捞几条已经死了的鱼,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墨墨,你也知道,七溪她懂医理,自然对药也是非常熟悉的,她兴许是想根据这个来进行解毒,若能试出来,便可以解救这池塘了。不然,就算是换上了新鱼,也会有微量的毒素存在,进而导致这一池的鱼再次死亡。这池塘也将在无数次换水之后,才能够重新养鱼。”
宇文季北对这个问题解释的很透彻,可庞墨似乎还是心存疑虑。
“那……她为什么变化的又如此之快?一会儿笑容满面,一会儿严肃骇人。把金亦欢吓得是眼泪都出来了,王爷你不怕她给你惹麻烦吗?”
庞墨的问话也在常理之中,一般人是很难会意韩七溪此行的道理。
“惹麻烦?”宇文季北挑眉,嘴角勾笑,“她先以言语威慑,再加上武力威慑,要的就是告诉这金亦欢,她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人。先让她敬畏三分,但可以说,韩七溪将这个度把握的非常精妙,既不会让她抓住自己的把柄,也能够起到威慑的作用。从头至尾,韩七溪未有伤害金亦欢半分,反倒是对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王妃才突然转变了态度,这样不仅能够换一个人情,还能够显得自己非常宽容大度。”
庞墨恍然大悟的说道,拍了拍宇文季北的肩膀。
“嗯,不得不说,她这聪明的头脑,反而成为了她最大的疑虑。以她的才气和胆识,怎么会被萍姨娘欺压这么多年。即使没有我的帮助和地位,也足以让她在这大千世界,混的风生水起。”
宇文季北想到这里,似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赞赏七溪的才识,但又因此而对她产生疑虑。这或许是最让他纠结的地方了。
“王爷,如果她真的不是敌人派来的卧底,那么,你可是真的摊上宝了。想要成就宏伟大业,这样的女人,正是你所需要的。她无需你的保护,如此独立。只不过,王爷你能驯服她吗?”
庞墨的话说到了点子上。